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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的气氛,在裴景鹤疑似撒娇的话语中,变得更加诡异也更冷了。
裴承宣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都做不到,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眼,无能狂怒。
在现实里被困深山,梦里还要被个女人虐打,这日子完全没法过。
沈明彦那个狗东西,听到逍遥仙子的消息,就带着守备营把整个镇子给围了,害得他们不得不另外找了个山洞藏身。
身上的伤没好,他疼了许久才睡着,谁知竟然入梦。
梦里比醒着更疼。
寂静中,少女略带笑意的嗓音,轻柔响起,“胸口疼啊,要不要给你揉揉。”
“噗……”裴承宣吐出一口血,恨不得爬起来,弄死那个藏头露尾的狗东西。
“周三吐血了?”裴景鹤搂着南栀的脖子,缓缓从她臂弯里下去,下巴搁到她肩膀上,幽幽出声,“娘子要不要找断续除去他的名额,这么弱的男人,不配成为娘子的夫婿。”
段君诚:??
这男人不会是个小倌吧,这么能演?
吕远阔低头看自己的腿,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让家主看上自己。
家主看不上的,腿都断了。
那个面具男不在候选名额里,但更得家主偏爱,就跟他和宁王一样,外面的女人永远比家里的香。
“你说的有点道理。”南栀点点头,唇角弯起戏谑的弧度,冷声下令,“来人,把周三送去给断叔,让他教好了再送过来。”
段君诚和吕远阔齐齐抖了下,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嫉妒。
色诱好像……行不通?
这家主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跟当今陛下一样一样的,甚至比陛下还可怕。
裴景鹤脸上露出明显的笑容,软绵绵挂在南栀身上,险些笑出声。
小皇叔真惨。
裴承宣很快被拖出去,敞开的长袍被地上的石头勾破,胸口的脚印清晰的好似专程画上去一般。
“家主在上,这是属下给家主准备的礼物。”吕远阔不想断腿,拿起满是敷衍的发簪,战战兢兢开口,“属下没有木工手艺,做出来的东西不如周二精致,还请家主见谅。”
先认错,不然他的腿保不住。
“手艺不好?”南栀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树枝,甩开演上瘾的狗男人,回花厅坐上主位,似笑非笑,“那你会什么,跳舞?弹琴,还是诗词歌赋。”
吕远阔又抖了下,主动贴近过去又保持住恰当的距离,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笑道,“属下也会剑舞,弹琴略懂,诗词歌赋还行。”
“那就跳一个吧。”南栀弯起眉眼轻笑,“去外面跳,请周一周二也过来,大家一起看。”
吕远阔:??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段君诚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总觉得家主的‘跳一个’没那么简单。
裴景鹤抬手擦汗,借着袖子的遮掩,挡住自己抑制不住的笑脸。
这姑娘跟小皇叔他们之间的仇,得是血海深。
一刻钟后。
吕远阔走上前院的高台,接过护卫送来的重剑,恍恍惚惚看着高位上的女家主,手脚发软。
他会剑舞,可谁家的剑舞拿重剑跳啊,那剑至少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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