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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厂招工有暗箱操作的说法很快就在纺织厂家属院传开了。
而以前早就对张主任做法不满的人也纷纷跳出来吐槽。
有人道:“张主任一家天天大鱼大肉的,肯定是收人家的好处了,不然怎么经得住这样造。”
“可不是。”有人附和道:“你看他们一家子穿得都是海城那边衣服,那多贵啊,就以张主任的工资哪能养得起。”
张铁花路过的时候,就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于是就气冲冲的跟人理论对骂。但即便是这样还是阻止不了别人的嘴,甚至愈演愈烈,最后要不是工会和妇联的人来阻拦都要动手了。
一时间张主任一家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江惜月最近每天上班都能听到别人说张主任一家子的最新传闻。让她惊叹的是传闻里不止是说张主任工作的作风问题,还有说他生活作风也很有问题。比如他居然还跟家属院里的寡妇暧昧不清等等。要不是他们后勤部最近都忙着张罗订单的事,她都想拎着包瓜子在厂里各个部门唠嗑去。
苗芳芳忙完了手里的事,就问江惜月,“惜月,你说这保卫科都查几天了,怎么还没啥动静呢。”
江惜月喝了口茶,神情淡然道:“说明火候还不够呗。”
苗芳芳一脸气愤,“张主任的传言都这样了,火候还不够啊。”
一旁的陶姐叹了口气,道:“毕竟是厂里的老人了,还是个干部,厂领导也顾及点面子吧。不然就是保卫科的人一时间没抓到什么确凿的把柄。”
苗芳芳有点担心,“那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江惜月抬手摇了摇道:“那肯定不会!”
老吴歪着头看她,“小江,你是不是还憋着什么招呢,赶紧说说。”
江惜月嘿嘿一笑道:“张主任收礼这事,现在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是一个不好的影响,我猜周厂长应该会作废最近招的名额。你们想,那些送礼要工作的人能答应?如果不答应会不会找张主任闹,会不会又闹到厂里?”
苗芳芳听了她这话,顿时激动不已,一脸幸灾乐祸道:“对啊,这要是一个两个的他还能搞定,但是要是人多的话,他肯定搞定不了。这样一来他收礼这事就是真正的做实了。”
老吴狐疑,“可是这事许副厂长多半会提反对意见吧。”
苗芳芳道:“那也没用吧,周厂长和尤副厂长两票顶他一票。”
几人正说着,就看到老姚步履匆匆地走进来,一脸喜色,道:“我跟你们说,上次张主任给那份工作名额厂领导商量后决定取消了。”
“真的?”
苗芳芳和老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江惜月。这还真神了,居然真的猜着了。
老姚笑着点头,“我刚从周厂长办公室过来的,不仅要取消那个名单,还把招聘的事还给我们了,说要我们找合适的人才给厂里搞创收。”
见他们并不惊奇,挑眉道:“你们早知道这事了?”
陶姐笑道:“姚部长,刚小江还猜周厂长会作废这次的招工名单,没想到你就得了准信了。”
苗芳芳贼兮兮地朝江惜月眨了眨眼,表示她有点迫不及待想看有人找张主任闹事了。
张主任收到取消上次招聘的工作名单后,整个人脸色是黑了又黑。
苏燕琳心里叹气,原本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但是没想到这次事情会那么严重。最近她频频被保卫科的人叫过去问话,她顾及张主任,当然也没说什么。
但家属院里很多人的说法都不是空穴来风,要不是因为保卫科的人没找到什么实际的证据,他们人事部的人恐怕都要被停职调查了。
现在他们人事部的人在厂里感觉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而江惜月猜得没错,当厂里招工名额贴出取消的时候,那些给张主任送礼的人就一窝蜂似地去张主任家里要说法。说他收礼办事不靠谱等等。
张主任看着他们一个个闹着要说法,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以前他还能硬气地怼回去,但是现在情况对他很不利,他只能赔着笑脸,一一把收的礼都还给了那些人。
等应付完了那些人,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晕了过去。
张铁花和他媳妇看到他晕倒了,赶忙哭喊着让人把他送医院去。
……
纺织厂办公室
周厂长看着保卫科的金科长拿过来的调查资料,气得直拍桌子。
这口供都是从那些想从张主任那要工作名额的人说的。而且彼此都能作证从张主任那拿回了送的礼。
不止如此,还收到了匿名的举报信,说人事部的人做假考勤记录。
保卫科的人也暗暗去调查,发现确实有几个厂干部的子弟根本就不在厂里上班,每个月领工资却非常按时。
金科长见周厂长气得脸都涨得通红,还不停地咳嗽,忙劝道:“周厂长,你可要注意身体。”
周厂长喝了口茶缓和了下后,对一旁的唐秘书道:“让尤副厂长和许副厂长过来一趟。”
唐秘书点头。
很快尤副厂长和许副厂长就过来了。
许副厂长看到金科长在,又见周厂长神色难看,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老张的事怕是要栽了。
尤副厂长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他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老张这事要是闹开了,这老许怕也是要挨批。
周厂长眸光犀利地看向许副厂长,气道:“老许,这老张是你一手提拔的人,你看看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说着他把手里的资料扔过去给他看。
许副厂长接过资料,翻了翻,故作一脸吃惊,看向金科长道:“金科长,这情况真的属实吗?”
金科长神情严肃地点头,“当然。”
许副厂长眉头紧皱,一脸生气的模样:“这老张怎么这么糊涂呢。”
哼!尤副厂长心里不屑,这老许惯会装模作样的。老张做这些他老许一点也不知道,说出来谁信啊。
他眸光暗暗,道:“周厂长,老张这简直是在以权谋私,你想啊,老张在这厂里待了这么久,要是每招一次工,他就收一回礼,那得多大的数额了?这都够得上罚罪了吧。”
许副厂长道:“老尤,你这话就严重了,怎么说老张都是老同志,老党员了,也许他也就是一时糊涂才犯下的。”
他眉头紧皱道:“而且这事我觉得也不宜宣扬出去,我们现在还在跟县里交涉要拨款,要是被县领导知道了,肯定没戏了。”
尤副厂长嗤笑了声,“那老许,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这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然不是。”许副厂长道:”老张收礼这事,肯定是要处分的。只是我想着等我们要到了县里的拨款再处置也不迟。”
尤副厂长觉得老许这是在拖延,一脸不赞同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县里领导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据实说明,说不定还能争取个主动认错的机会呢。”
许副厂长还想说什么反驳,却听周厂长声音低沉道:“老张这事必须要严惩。我绝不允许他把厂里的作风都带歪了。”
他抬眸看向唐秘书:“你拟一份通知,让人事部的人全部都停职接受调查。”
唐秘书点头:“好的。”
许副厂长看周厂长一脸坚定,心里暗想这回他帮不了老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