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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甘，她终究还是要多一句嘴。
“千岁，那次您从妾身这拿的东西可还喜欢？”
江晚芍有些疑惑，“什么东西？”
柳如兰就等着她这样的反应，张口欲说，“就是——”
“住口。”
裴渡面色转冷，生生将她的话冻结在喉咙。
“我说过，不要乱说，看来你的记性很不好。”
柳如兰被镇住，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开口。
但瞧着江晚芍蹙起眉头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使了个绊子。
…………
直到用过晚膳，江晚芍还在缠着裴渡追问。
书房中，灯火通明，楠木书桌宽大结实，密密匝匝摞满了公文。
“夫君，你和柳如兰到底有什么秘密？”
裴渡不喜欢这样的说法，轻叹一声，“芍儿，没有秘密。”
江晚芍才不信，索性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身旁，趴在他的书桌上盯着他处理公文。
她刚沐浴过，轻纱衣裙薄薄覆在肌肤之上，勾勒出的曲线完美。
青丝在桌面上散落，一缕恰巧落在裴渡的指尖。
触感柔软，带起轻微的痒意。
“怎么不写了？”
江晚芍一脸无辜地抬眸望他。
裴渡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芍儿在这，我会分心。”
江晚芍哦了声，十分坦然地撒娇。
“夫君把和柳如兰的秘密告诉我，我就走，好不好？”
裴渡和她对视半晌，漂亮的黑眸中笼着一层暗色。
这是沉默的拒绝。
江晚芍率先忍不住了，吸吸鼻子，杏眸立刻就蒙了一层水光。
“夫君变心了，芍儿好可怜，没人要芍儿了怎么办……”
这是惯用话术了，只不过从前说的时候，前缀是阿渡哥哥，如今换成了夫君。
裴渡一如既往败在了她的撒娇之下。
揽住她的腰，轻轻往怀中一带，抱了个结实。
“没有变心，夫君永远是芍儿的。”
“你和别的女人有秘密，还说没有变心？”
江晚芍气鼓鼓地，细白的指尖捏住男人的脸颊，捏了两下。
触感是极好的，光滑柔软。
裴渡的皮肤向来好，甚至还有人曾向他追问过护肤秘方。
捏裴渡的脸，危险程度更甚于老虎头上拔毛。
这天下，也就江晚芍一个人敢如此做了。
裴渡没有阻拦，任由她的小手作乱，黑眸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分毫都刻进心里。
“芍儿，两年前，我受伤倒在路边，遇到柳如兰，便向她求了一瓶药。”
“那瓶药我已用千金奉还，除此以外，我和她再无干系。”
江晚芍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两年前，我们已经成亲了，你受伤我知道吗？”
裴渡瞧着她小脸上的急切，心中有些苦涩。
芍儿自然是不知道。
那日，谢锦书从半月谷悬崖坠下，赶来的芍儿只瞧见他的一片背影。
他浑浑噩噩，不知怎的游荡到了闹市街头。
衣衫破碎，鲜血满身，没人认出他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只觉得是个疯子。
最后，他失去力气，随便找了个角落倒下。
浑身伤口痛的厉害，却怎么也抵不过心中烈火烧灼般的绞痛。
仿佛滚烫的岩浆，源源不断自骨髓灌入，蔓延整个身体。
在他想着，干脆那样死在街头也好时，柳如兰惊呼一声，发现了他。
柳如兰本想绕路的，可大约是眼尖，看出了他的身份。
于是忙不迭凑了上来，试图将他带去救治。
见他拒绝的坚定，也没坚持，只匆匆取了瓶药来，敷在他流血不止的手上。
那药是明医堂堂主亲手所制，材料名贵，价值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