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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自己少有自保的手段,担心秦雪尧也是枉然。
“放心,我让她隔段时日就写信给我,你会知道她的消息的。”
他们俩说不定约定了什么联络的方式,姜暄和颔首,“那我们先回去吧。”
“拓跋扈那边你最好不要再见了。”牧云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姜暄和一会儿才回道,“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安安生生在裘国就好,避人耳目,做完该做的事情就回家。”
谒舍,直到月上中天,拓跋扈才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
他的脸色已经变了,让他好像个缠,绵病榻多年的人,拓跋珪在他视线里转醒,一开口就要找姜暄和秦雪尧。
“人呢?把人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在裘国是谁本事大!”
拓跋扈懒得理他,这事之后自己又一次伤了元气,都是他滥杀。
但无辜二字拓跋扈却始终无法承认,哪怕南越已经是前朝旧事,尘封了许久再难起风浪,可他的身份让他只能服从。
这是习惯使然,是无法控制的事情,就如他咬牙把绷带绑紧时也不受控制想起许多两难,姜暄和恐怕不会再来见自己了,甚至还会避开自己。
至于欠秦雪尧的救命之恩,他只能牢牢让自己记得,万不要再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或许必要时保她一命就算是还了这份恩情吧。
拓跋扈整理完心事,着人把拓跋珪带下去,“二皇子神志不清了,整日呓语,找几个可靠的人看着他,不许他乱生事。”
武夫们已经不再听拓跋珪的命令了,这很好,拓跋扈不想再为了这不成器的兄弟费神。
他的身子虽然大好了,但还有些隐患需要回去解决,原以为拓跋珪来了是所有助益,谁知道没几日就让姜暄和离开了。
看着拓跋珪不满地骂骂咧咧,被人带下去还在挣扎,他更觉得头疼。
“不许二皇子出这个谒舍五里,尤其不能让他接近村镇,免得又生事。”
整日喝了酒就去花楼的皇子实在无人敬服,相比之下拓跋扈就可信许多。
他的话无有违逆,很快就有人下去做,他也得以好生休息,准备出发。
拓跋扈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开始收拾桌面,这些东西不能让下面人碰,免得生出慌乱和流言。
至于拓跋珪,虽然不能一直关在这里,他打算把人扣在自己身边,一起带回去,到时自有宗族长老来给他判罚,反正那些老头早就看不惯他了。
把污血擦干净,又烧了手上的抹布,拓跋扈觉得周身格外安静。
没了拓跋珪的吵嚷,也没了姜暄和的轻声细语。
他吐出闷在胸口里的气息,赶紧起身离开这静得不舒服的会客室,木然地准备就寝。
姜暄和那日离开之后也明白了秦雪尧的心意,自己在客栈住了几日精神大好了,便出门买些路上用得到的东西。
街上仍然因为某种原因不大热闹,似乎百姓们格外谨慎,没有吆喝也不敢把货品摆地太多太满。
还有就是让她不安的,一些可疑的人。
姜暄和是独自出行的,如今秋叶不在身边,她又舍不得盘缠去买个临时伺候的人——她也信不过这样的,再加上云叔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只得如此。
但独身的女子出行往往会是姜暄和这样,走一步就引得几个人瞧,或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或是路边的摊贩,还有就是路边坐着无所事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