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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姑娘是要刊文还是?”
“我要买下这个报社,你知道老板在哪里吗?我想找他谈谈。”江鸢鸢的话确实让王老板很吃惊,但看她年纪小,王老板也不忍心骗她。
“回去吧,小姑娘,生意可不好做,这家报社已经亏损半年了。”
“没关系,我就需要这么一家报社。”江鸢鸢摇了摇头,她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是为了她好。
“那你这是为何,我就是这家报社的老板,我姓王。”王老板有些好奇,小姑娘似乎并不在乎报社的亏损。
“那,王老板,我们里面谈。”江鸢鸢跟着王老板参观了一遍报社,一楼和二楼只有零星几个员工,三楼是老板办公室,装饰的中规中矩。
一个小时后。
王老板笑眯眯的拿着公文包出了报社,想不到他这么个报社,竟然还卖了个高价,一想到公文包里那条祖母绿的手链,他就紧张得朝四周看了看。他也该离开临安城了,现在的局势一天一个样,这条手链,可以让他和家人去国外生活很长时间。
江鸢鸢收了报社,就直接打电话,在三楼直接装了个大门,办公室改成了她以后住的地方。而她则把办公的地点挪到了二楼,员工们一看这个新老板,还以为是过来胡闹的,有几个直接对江鸢鸢面露嘲讽之色。
“从今天开始,我们报社不再发表那些花边消息,风花雪月的故事。我们只报道真实的有关民生的事件,可以是物价上升,也可以是战地新闻。但都要真事,不能对任何一方由偏颇,站在最客观的角度,对新闻进行报道。”江鸢鸢这一席话倒是让一些人眼前一亮,他们是学新闻专业的,可是真正毕业后,却总和那些富贵人家的小道消息打交道,早已厌倦了这种工作。
“小老板说的轻巧,那些战地新闻,哪里是说报道就能报道的,有几个人敢不怕死的去战地。”其中一个岁数稍长的人,看江鸢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胡闹。
“我会把你这个月工资结了,你既然不能去,那我只能把可以去的人留下。”江鸢鸢没时间去感化这些人,毕竟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说不定会看她年纪小,以后对她阳奉阴违。
有这个时间,不如招几个有这种理想的年轻人。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报社能开几天。”报社里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年轻人,剩下的都跟那个年长的人一样,领了一个月工钱就离开了。
“那,老板,我们现在做什么。”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问道,他觉得自己这个老板虽然年轻了些,但是对新闻是很有想法的,说不定倒真能救了这报社。
“去街上挖新闻,比如说去对比一下物价,还有那个战地记者的事,我也不知说着玩儿,你们好好考虑。至于国家政策之类的,我想你们既要每天关注临安城的新闻,也要关注临安城之外的其他军阀的政策。我们每个版面的内容都要做到,放眼整个国家,而不是一个临安城。”江鸢鸢把任务分配下去,就开始登报招人。
一个月后。
江夫人去警察局接江弘文的时候,就看到江弘文老了很多,从前油亮的黑发有一半都变成了白色。她有些心疼的要上去挽住江弘文,却被江弘文一把推开。
“你是嫌害我还不够吗?咱们离婚吧,我不想看见你了。”江弘文的话像炸弹一样,炸在江夫人耳边,让她有些眩晕。
“为什么,我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而且我还在外面不断打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江夫人眼眶发红,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没有对不起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抓吗?”江弘文看着江夫人冷笑。
“为什么。”江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突然害怕江弘文说出来的话。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缠着我买的那个翡翠镯子,你这么久没戴,还记得在哪吗?”江夫人艰难的摇了摇头,她以为那个镯子被她放在了某处,也没仔细去找。“那个镯子掉在了军火交易现场。”
“这不可能,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去贩卖军火。”江夫人拼命摇头,她不敢相信,让江弘文陷入牢狱之灾的竟然是她。
“这就要问你了,你知道我又是怎么出来的吗?”江弘文眼里都是愤怒和恨意“我可是给人写了承诺书,还上交了半个江家当军饷啊。”
“半个,这,这”江夫人预感到自己之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但是却不愿接受。
“我也不想再问了,咱们直接离婚吧。”江弘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彻底厌倦了她呢。
“对对,江鸢鸢的嫁妆,我看过她的嫁妆,里面有几件祖母绿的首饰,还有几颗东珠,婴儿拳头那么大,咱们还有钱。”江夫人有些高兴,这样,江弘文是不是就不用和她离婚了,而她还可以过她的富太太生活。
“那我们回去看看。”夫妇二人各怀心事,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可是打开库房时,却发现连箱子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去把鸢鸢叫过来。”江弘文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被磨没了,可是妻子并没有听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你愣着干嘛。”
“江鸢鸢上个月你被抓走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她不想出力,所以很痛快的就离开了,合着她是拿嫁妆当依仗,才走的那么痛快。”江夫人把自己将人赶走的事瞒了下来,她现在不能再触江弘文霉头了。可是容绒不知道,江弘文已经不信她了。
“灵灵呢,问问她,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出了库房,直奔主楼江灵灵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江弘文看着乱成一团的房间,皱眉问道,这么多年他对江灵灵的教导,都被吃到狗肚子里了吗?
“爸妈,我走了,不用找我。”江夫人拿起地上的纸条念了出来,反应过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难道是灵灵拿走了那些嫁妆?她知道江鸢鸢没有库房钥匙,还以为她偷了钥匙,现在看来,更像是灵灵偷走了那些嫁妆。
“混账,她竟然还敢离家出走,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江弘文已经厌倦了这些闹剧,他把目光又放回了旁边的容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