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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计划失败，被天使报复吗？”凯莎笑着问道。
沈白衣耸了耸肩，没有回答，无所谓，天使的报复对沈白衣来说，没什么作用，真到了那一天，杀光就可以了。
“你倒是自信！”虽然沈白衣没有说话，但是凯莎看出了他的想法，调侃了一句。
“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你这？”
沈白衣疑惑的问着，按照他对凯莎的印象。
骄傲，自信，她不可能为了劝他不要出手，而拉着沈白衣聊的。
“我就不能毫无目的吗？单纯的和你聊聊？”凯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不可能，我们两个没有那个交情。”沈白衣探究的目光看向凯莎，淡淡的回道。
“你觉得终极恐惧是什么？”凯莎收敛笑意，突然开口问道。
她离开天使星云之前，见到了所谓的“太空”。
他的话，凯莎听在耳中，意思她也理解，就是让她下线，但是这个“太空”自己做不到，只能劝她或者骗她主动下线。
凯莎找到了鹤熙，聊了这件事，按照正常观点，对于分不清敌我的人的提示，不用照做，就可以了。
只是，凯莎和鹤熙其实都明白，凯莎的存在，对宇宙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太强大了，正义秩序太极端了，在某种程度上，确实阻碍了宇宙的发展。
但，这种观点本身就是前面的，倘若真的有终极恐惧，就是那所谓的虚空。
究竟是凯莎的作用大？还是凯莎下线后，其他人的作用大？这个问题在没有发生前，是不会有答案的。
但凯莎仍然选择了，下线这条路，不是为了给其他文明让路，而是为了天使文明。
现在的天使文明，除去她之外太弱了，她下线后，天使文明会发展，会再次强大，她深信不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和终极恐惧有关，已知宇宙不存在比天使更高文明的存在，她想要通过下线，去尝试寻找答案。
“终极恐惧吗？”沈白衣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凯莎会问出这个问题。
在他了解的天使文明，终极恐惧是被否定的学说。
“随便说说，只是单纯的想和你聊聊，没别的意思。”凯莎对着沈白衣笑了笑，轻声说道。
与此同时，一个时空回廊出现在两个人四周，将周围完全屏蔽掉了。
“我想想。”沈白衣眉头微微皱起，抬起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
其实他之前积累了不少问题，如果说能和凯莎辩证一番，对他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因此他并没有拒绝。
片刻之后，沈白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喝了一口酒，开始说道。
“终极恐惧这个词，是从超神学院之中流传出来的。”
“这四个字，似乎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太空认为它是虚空生物，于是终极恐惧与虚空出现了关联。”
“虚空生物存在的地方，衍生出了虚空位面，以及虚空能量，嗯…或者说次生物，这是你们的观点。”
凯莎听着沈白衣的话，点了点头，这是几大文明与超神学院都明白的内容。
“我觉得，一个名词，或者就是这个“终极恐惧”的出现，首先，它应该要有定义，明确它的意思，后面的推演才会合情合理，凯莎女王你认为呢？”
沈白衣说完，看向凯莎，他在确认凯莎认不认同他的观点，如果不认同，那么后面的一切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你的意思我理解，洗耳恭听！”凯莎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凯莎为什么否定终极恐惧，还有虚空，这东西提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嗯，传销，诈骗的感觉。
似是而非，说不清楚，终极恐惧可以吞噬一切，但是没人见过，然后所有不理解，不能解释的东西就往虚空上推。
然后就是太空，搞什么融入宇宙，卡尔又搞了一个什么幻体。
凯莎怀疑，这么搞下去，不用什么虚空了，各个文明自己就把自己搞死了。
就这种学术，那不就跟诈骗差不多吗？
她凯莎，一个推翻天宫秩序的天使之王，让她去搞诈骗可能吗。
“神河文明的覆灭引出了一个观点：一个文明的存续时间不会超过十万年。”
“神河文明的遗址，以及超神学院的口口相传，得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神河文明所在的星系是一夜之间或者说瞬间被摧毁的。”
“这两者结合，才引出了终极恐惧的概念。”
沈白衣说完，看向凯莎，开口问道。
“凯莎女王，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这些都是有过记载的，但如今的文明确实没有存在超过十万年的文明。”
“而且，宇宙这么大，却没有科技超越我们天使文明的，这一点也符合终极恐惧的观点。”凯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凯莎女王，你看这里。”沈白衣说着，抬手一挥，一道星空光幕出现。
“这是一个行星，我命名为杜卡奥！”沈白衣指着星空之中出现的一个行星说道。
“噗嗤！你对杜卡奥还真是…”凯莎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这不是重点，你再看，在四万光年外，有一个恒星，我命名为太阳。”
沈白衣随手一挥，一个赤红色的恒星出现在光幕上。
“我解算恒星后，利用时空虫洞，将恒星移动到行星旁边，是不是可以瞬间摧毁这颗恒星？”
随着沈白衣的话，光幕之中的恒星瞬间出现在行星杜卡奥旁边，行星瞬间被点燃，最终落入恒星之中。
“假如这个行星上存在生命，那么在他们的眼中，这个覆灭就是一瞬间的事。”
“同理，一个行星可以瞬间覆灭，一个星系瞬间覆灭，也不是什么解释不通的事。”沈白衣笑着说道。
“你这个举例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不是恰恰表明了，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存在才可以做到这一切吗？”
“而卡尔研究虚空生物的理由就是认为，神河星系的覆灭，是虚空生物干的。”
凯莎一脸平静的说道，完全没有对于虚空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