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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晨曦扶着旁边的扶手，双腿站直了，一只脚慢慢地挪动。
尽管每挪动一步，他会满头大汗，感觉身体像是要被疼痛撕裂。
可他还是尽全力地让自己多走一步，再有一步。
就这样，他正在忘我地锻炼，连午饭都忘记了吃。
张子君陪在晨曦身边，这一年来，她虽然只是个保姆，可心里早就把晨曦当成自己的孩子看。
看到他已经能走路了，心里的喜悦也是抑制不住。
鹿宝儿站在门口，对跟来的其他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望着晨曦小小的人影，眼睛忽然湿润了。
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勤奋，比她想象中更坚强，比大多数身体健全的人更自律。
这一年，除了她为他治疗，其他的时候，基本上没管过他。
她想着最少也要两三年时间才能恢复的伤势，一年就恢复了。
这期间，他受过多少苦，有过多少痛。
他从来都没表达过抱怨，甚至从来没有听他喊过一声累。
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鹿宝儿慢慢走上前，走进了发现，晨曦早已满头大汗。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鹿宝儿立即伸手扶住了他。
“晨曦可以了！”鹿宝儿上前，把他抱了起来，“你的腿正在恢复，不能过于强迫自己锻炼。如今你已经站起来，咱们只要继续锻炼，要不了多久，你会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能跑能跳。”
晨曦红着脸蛋，看到鹿宝儿眼角的泪花，伸手替她擦掉。
“好，我听姐姐的。我六岁以前，肯定能好起来。”晨曦还是觉得遗憾。
他很努力地锻炼，想在鹿宝儿结婚的时候，给她当花童。
如今这个愿望落空了。
他虽然站起来，虽然能走几步，可短短一段路。
他却像是走了一万年那么久。
“是的！咱们疗伤不能过于着急，如果太着急，再受伤可就麻烦了。”
张子君立即推来轮椅，鹿宝儿把他放在座椅上，高兴地拍着他的头，“吃饭去！”
晨曦的腿能站起来，可以说，已经看到成功的曙光。
府上的仆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晨曦这孩子也是佩服得不行。
吃过饭以后，黯肖和碧落都来了，就是为了看晨曦走路。
晨曦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腿也做了放松按摩，黯肖拉着他在地上走来试试。
晨曦像是刚刚蹒跚学步的小朋友，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就被跌倒了。
这次没有人扶他，黯肖则看着他，道：“你要不要尝试着，自己站起来。”
晨曦郑重地点头。
大家都围了过来给晨曦加油打气，鹿宝儿在旁边看着，心里高兴坏了。
晨曦先把腿卷起来，之后半跪在地上，一条腿抬起来半蹲着，之后挪动另一条尝试着蹲起。
奈何一条腿根本使不上力，他急得满头大汗，都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