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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钰笑骂:“那是我留着婚宴上开的,你倒是敢想。”
路在野对这种运动毫无兴趣,纯粹就是凑热闹:“然哥都结婚了,钰哥你什么时候结婚?你跟嫂子不是很多年了吗?”
“泗云今年没时间了,说明年再商量结婚的事。”岫钰转向闻延舟,“对了,我听说楼小姐现在是沈素钦的秘书了?”
闻延舟只说一句“是吧”,就走向他打出去的那个球,态度且轻且淡。
他一走,岫钰和路在野也跟上,岫钰问:“你早就知道了?没反应?”
闻延舟半张脸都被墨镜遮住,本就难以窥探情绪的人,愈发让人看不懂。
他又打出一杆,球飞出去,球童小跑过去,插上小旗帜做标记。
他淡声说:“我要什么反应?我现在忙水城的项目都忙不过来,没心思分给她。”
岫钰拉住他袖子,琢磨了一下,俊眉微挑:“你其实,还是信她为你流过产吧?”
路在野原本没参与话题,低头看手机,耳朵捕捉到这句,一下抬起头:“什么流产?”
岫钰道:“楼秘书半年前流过一次产。舟儿,你没拦她找新工作,是心软了吧?”
路在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楼秘书流过产?”
“想太多了,没有因果关系,她在我手上,生死随我心情,现在没理她是没空。”以后则是再说。
而且,心软?
这话真该让楼藏月来听一听。
她最清楚他软没软过。
闻延舟看起来是连浪费口舌聊这个话题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朝着小山坡走去,又一杆打去,球直接进洞。
三杆进洞,也是很好的技术。
岫钰却莫名摇头,路在野收了手机,皱着眉问:“钰哥,你怎么会觉得,舟哥没拦楼秘书找工作就是心软?”
“楼秘书因他怀孕,难道不应该心软?”
“为什么要心软?”路在野痞气地勾唇,“给点儿打胎费营养费不就得了。”
岫钰看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对你那些女人都没走过心。”
路在野呵了一声:“说得好像,舟哥对楼秘书就走过心似的。”
岫钰笑:“楼秘书的高尔夫,打得也不错。”
“?”路在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这种感慨?
岫钰用下巴朝闻延舟的方向扬了扬:“就是你舟哥亲手教的。”
那时候楼藏月刚到闻延舟身边,什么都不会,闻延舟样样都是手把手教。
他那样的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耐心?
也就对楼藏月了。
因为温情过,特殊过,所以之前岫钰才一直以为他们会走到结婚那一步,结果现在闹成这样……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岫钰有点想不起来了。
只隐约记得,有个雨夜,闻延舟的心情似乎很差,一个人在西宫喝了一夜的酒,酒保被他吓到,匆匆打电话给他。
他来了,就看到,闻延舟仰面躺在沙发上,平时那样一个性情不外露,对什么都不经心的人物,脸上却露出那样明显的戾气和嘲弄。
像被什么伤到了一样。
当时他就直觉跟楼藏月有关系。
……
路在野刷着手机,碰巧看到楼藏月和闻延舟那段骑马视频,也看到了那些恶评,眯了眯眼。
“楼秘书真是一天都不消停……舟哥。”他扬声喊,闻延舟回头。
路在野大步走过去,将手机递给他看。
闻延舟的目光隔着墨镜,快速将那些帖子扫了一遍,表情微冷。
路在野观察他的脸色:“要处理吗?”
刚好大姐来看妈妈,楼藏月便将楼母交给她,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