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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这金鱼摔坏的责任问题一通争论,店家决定,金鱼他们收回,但银子不能退。不过在真正价值两千两的物件里可以再选一个。
曲竹娴想想,也可以了。
于是,和小伙子一起到柜台那去选东西。
小伙子也算聪明,让曲竹娴帮着选。
曲竹娴看了那几样东西,也算是值那个价吧,于是,一个红白相间玉雕的寿桃和一盆青玉雕刻的松树盆景,让小伙子二选一。
最后小伙子选了寿桃。
捧着盒子,两人出了多宝斋,小伙子说“我叫呼扎穆,姓博尔济吉特氏,今年十七岁。我可以向你提亲吗?”
怎么回事?曲竹娴疑惑地看着小伙子,冷笑话吗?曲竹娴懵了。
呼扎穆又问了一遍“我可以向你提亲吗?”
曲竹娴仔细看了看这个叫呼扎穆的小伙子“你是认真的?你们蒙古人都是这样提亲的吗?”
呼扎穆“我是认真的,我们提亲有直接跟姑娘自己提的,但大多数多是家里去姑娘家提亲,可我不知道你在哪,怕找不到你,也怕说晚了你再定亲。”
曲竹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定亲?”
呼扎穆“你们汉人女孩子要是定亲了,就不会像你这样到处逛街了。”
曲竹娴‘这倒也是。
曲竹娴仔细看了看呼扎穆,能有一米七八的身高,长得像混血,眉骨深邃鼻梁高挺,有点像现代某个女王的亲王丈夫。美男子一个。
只是,自己这样貌,他会看得上“你为什么要向我提亲?”
呼扎穆“你笑起来很好看,主要是你心好。还有,我要是跟你成亲了,就不用回蒙古了,我不想回去。”
曲竹娴“说说你的情况,我听听。”
呼扎穆说“我祖父是科尔沁草原的台吉,祖母是荣县公主。我父亲是祖母的小儿子。但我父亲有二十多个儿子,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庶子,如果我成亲,父亲就会给我几十头牛羊,给我划分一块不大的草场,把我分出去,我一辈子就会守着那几十头牛羊过日子。但我如果在这边成亲了,就不用回草原了。”
曲竹娴“你娶我是不想回草原?”
呼扎穆“有一点,我想在这边成亲,但没人替我张罗。我有二十多个亲兄弟,还有三十多个堂兄弟。哦,我母亲是中原人,但已经死了三年了。母亲一死,更没有人管我了。我这次能来这边,还是给父亲的随从送礼才把我给安插进来的。”
曲竹娴“那我们要是成亲后,按你们那的习俗,你要娶结果老婆?”
呼扎穆“我就娶你一个。我母亲活着时告诉我,找个喜欢的女孩,就娶她一个,对她好,她也会对我好,然后两人好好过日子。”
曲竹娴说“那要是将来我们成亲后,我不能生孩子或者只生女儿呢?”
呼扎穆“那就我们两人过日子,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孩子,我父亲二十多个儿子,多的我都认不过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多孩子,没有那么多草场,还生那么多孩子。我祖父也是生了十几个孩子。我们这一辈的兄弟姐妹有七十多个。”
好家伙。
呼扎穆“我过来的时候,我祖父的小妾和我父亲的几个小妾都怀着孕,我很不喜欢。”
曲竹娴“你是台吉的孙子,公主的亲孙子,为什么不在宗室里找?”
呼扎穆“不说有没有合适的宗室女,就是有,也轮不到我,我的嫡兄弟们,和嫡堂兄弟,好多个,没人会想到我。而且,我也想找个普通女孩子过日子。”
“你家也算是蒙古贵族,会同意你娶我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子吗?”
呼扎穆“会同意的,他们不会管我。我们的婚事都是让我们自己做主,主要是兄弟太多。”
曲竹娴低头想了想,这个呼扎穆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看着也养眼,唯一担心的就是婚后会不会出轨,毕竟自己相貌普通,不过又一想,他身边见到的都是美女,对女人的颜值不一定过于关注,再说了,不嫁人不太行得通,就是有别的心思,也不至于出轨,他可以纳妾的,实在不行,不能合离的话,就各过各的呗。
于是,曲竹娴也不磨叽,点了点头,说,“那你来我家提亲吧。”
呼扎穆一听,立刻笑得春暖花开。唉,无论男女,美好的事物都是让人欢喜的。
于是,曲竹娴告诉了对方自己家的地址。
不过,提醒他,来提亲前,事先知会一声,自己好让父亲留在家里。
两人愉快地分了手。
回到家,越想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她也曾经想过,自己能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不想到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族过日子,那样,日常想出个门都不成,就一辈子老死在内宅吧,伺候公婆小姑,摊上贾母那样的,自己五十多岁了还要站着给她布菜,不能想了。不止如此,自己又不想男人纳妾,可以说,这样的条件,在京城别想嫁出去。
安心地等下去,也没跟父母提起。等呼扎穆来了再说吧。
突然想起,这里虽然是红楼梦,但也是清朝,那穆安呢?是否有穆安?
晚上,曲竹娴装扮好出了家门,直奔穆安的小院去。
到了地方,不用进去,穆安肯定不在这。因为里面有两个老头老太太和一帮大小六七个孩子。
又去了穆安亲爹处。
只见穆安的亲爹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这个按着大门的屋子按理都是下人居住,可几世了,一直都是穆安亲爹在住。
曲竹娴前后看了看,就进了屋,问穆安亲爹“穆安呢?去哪了?”
穆安亲爹看见曲竹娴突然进屋,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呆呆的,说“早就死了。”
曲竹娴“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你还是对他不好吗?”
穆安亲爹“死了一年多了,在他被迫娶回病秧子的当天就死了。我对他不好,都没能救得了他,要是对他好了,他都长不大。也许,我也应该死了。”
曲竹娴“你就不能反抗吗?你是皇室宗亲,她们两个外来的把你一个姓爱新觉罗的人给压迫了一辈子,你可真窝囊。不然,你去找宗人府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