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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紧咬牙关,“属下不知情。”
百里烨的眼神变得更加严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穆嫣恐怕早已支离破碎。
穆嫣心中满是自责,不是因为受到冷遇,而是因为她辜负了大人的信任。
“请给属下一个机会,我定会查明真相。”穆嫣激动不已,甚至因情绪波动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身形摇晃不定。
“属下誓要查出真凶,绝不手软。”她不顾自己的状况,语气坚定。
百里烨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情感波动。若非穆嫣尚有利用价值,她可能早已是一具尸体。
他冷声道:“给你一天时间。”
“多谢大人。”穆嫣的心脏狂跳,四殿下给了她机会,这次绝不能失手,绝对不能再让大人失望。
“穆神医的身份已经暴露,你得换个面貌。”他说。
“遵命。”穆嫣回答。
百里烨转身离开,留下穆嫣孤身一人跪在厅堂中。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口血水,眼前景象变得模糊,全身颤抖不已。
许久后,她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回房处理伤口。
脱下破烂的衣服,有些伤口与布料粘连,穆嫣紧咬牙关,猛地撕开,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管对方是谁……”她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找到她,让她付出代价。”
皇宫内。
穆神医被投入天牢,整晚受尽酷刑,却未吐露一字。
中年男子虚弱地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微弱至极,再一轮拷打恐怕性命难保。
“皇上,此人嘴硬如铁,不肯开口。”侍卫报告说。
皇帝的脸色阴沉。太医检查过后摇头表示:“皇上,此人的精神已经崩溃,再怎么用刑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皇帝怒哼一声。养生丹中毒案无从下手,而嫌疑人已成痴呆,继续审讯毫无意义。
“即刻处决。”皇帝挥手命令道。
“遵旨。”
“姜焕,继续追查穆神医的背景,哪怕翻遍整个京城,也要找出幕后黑手。”
“臣领命。”姜焕行礼应答。
宫中的气氛如同乌云压顶,令人窒息。而在宫外的苏府,叶纭姿依然平静地阅读着书籍,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纭姿。”苏太公缓步走来,身上的毒已经彻底清除,看上去精神焕发。在陶其铭的悉心照料下,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叶纭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应道:“祖父。”
“来陪我下一盘棋如何?”苏太公提议。
“好。”她爽快答应。
两人对坐于棋盘前,苏太公轻轻拂去棋盘上的灰尘,“你先手吧。”
叶纭姿没有推辞,直接拿起一枚黑子,稳稳地放在了棋盘中央。
祖孙二人轮流落子,棋局很快变得紧张激烈起来。
他们全神贯注于棋盘之上,沉默无言。苏太公落下一颗白子,将黑方逼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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