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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
几个长老手忙脚乱的跑进来，全部围在莫泽身边。虽然他们都对莫泽有不少意见，但眼下，莫泽是唯一一个能将蛇族部落撑起来的人。
“这……”阿贝长老看着莫泽一身的血，慌得不行，却又不敢质问这些位高权重的人。
贺顿把幼崽交给莱卡，随后揽过聂桑桑，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将枪收了回去，冷冷道：“死不了，放心吧。”
“哦……”阿贝长老松了口气，赶紧叫来巫医和有治愈天赋的族人把莫泽带走。
聂桑桑最后看了莫泽一眼，淡淡的挪开目光，跟着贺顿转身离开。
在这个部落被囚禁了两个多月，临要走了，心里只觉得解脱，一点别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屋外，兰伯特带来的人已经被军部的人控制了。兰伯特站在门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聂桑桑。
聂桑桑看见了他，下意识的就往贺顿的身后躲。
兰伯特一顿，一直强撑着的冷静瞬间就崩溃了。他呼吸急促，不甘心的上前两步，却被阿伽斯和贺顿齐齐拦住。
“兰伯特先生，”贺顿面色阴沉，眸中隐含杀意，“联邦已经同意了桑桑留在塞利奥兰帝国，你这是想干什么？”
兰伯特没有说话，两只手垂在身侧紧紧捏成了拳头。
阿伽斯微微侧身，将聂桑桑挡在自己的身后，一根头发丝都不要兰伯特看见。
“兰伯特先生，你在雌性研究中心对桑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情清楚。我想，桑桑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你。”
“想不想见，是阿伽斯先生能说了算的？”兰伯特没看他们任何人，眼睛定定的朝着聂桑桑的方向，“阿伽斯先生是桑桑的什么人？也能做桑桑的主了？”
阿伽斯深邃的眼眸危险的一眯，俊朗的脸上浮起明显的怒气。
兰伯特继续说：“贺顿上校是桑桑幼崽的父亲，阿伽斯先生是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伽斯先生对桑桑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就是在商场给桑桑穿鞋吧？”
阿伽斯被他暗讽的话激怒，拳头一捏就要动手：“你——”
“阿伽斯先生。”聂桑桑伸手拦住了他，“我来跟他说吧。”
阿伽斯侧头看了聂桑桑一眼，犹豫两秒，后退几步让开了位置。但还是密切守在聂桑桑身边，不敢离得太远。
阿伽斯一走，聂桑桑便和兰伯特迎面对上。
兰伯特死盯着聂桑桑，却一个字都不说。
聂桑桑往贺顿的身后躲了躲，直接道：“兰伯特先生，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兰伯特还是不说话，或许他也知道，在自由和自己之间，聂桑桑永远不可能选择他。
他甚至连林瑾都不如，林瑾至少还和她有了孩子。
他一身狼狈的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第一次败得那么彻底。
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驯服聂桑桑，到头来，被驯服的竟是自己。
他看着聂桑桑那张熟悉的脸，竟然想要带着聂桑桑一走了之。什么研究、什么联邦、什么职位，他通通都不要了。聂桑桑要自由那就给她自由，只要她可以留在自己身边。
聂桑桑：“你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扯了扯贺顿的手，贺顿会意，将她换到自己身侧，带着她离开兰伯特的视线。
兰伯特呼吸一紧，心里有股冲动怂恿着他想要做点什么。他转过头，去追随聂桑桑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一颗能量球就突然身侧迅猛的撞了过来。
这攻击并不是冲他而来，而是对着聂桑桑去的。
能量球和他擦身而过，他仓皇的闪身躲开。
聂桑桑有所察觉，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就见能量球已经撞到了眼前。
“桑桑！”贺顿的反应快她一步，眨眼间便张开双臂化出兽形，用自己的身躯笼罩着她，带着她向地上滚去。
天旋地转之时，聂桑桑的耳畔传来“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贺顿的身体猛地一颤。
“桑桑！”
“贺顿上校！”
现场顷刻间乱作一团，阿伽斯和珀西狂奔而来。一个去护聂桑桑，一个去拉贺顿。
聂桑桑整个脑袋都是懵的，糊里糊涂的被阿伽斯拉起来护在怀里。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贺顿可能受伤了。
“贺顿上校！”她挣开阿伽斯的怀抱，跑到贺顿的身边，无措的抓着他的手臂，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贺顿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些血渍，听见聂桑桑的声音，他勉强睁开眼睛，还有力气对聂桑桑笑。
“小伤，桑桑不怕。”
聂桑桑胸口起伏得厉害，闭了闭眼，像是在忍耐什么，可到底是没忍住。
她劈手抽出贺顿腰间的配枪，转身，枪口上抬，指着不远处的林瑾。
“你个疯子！”
多日不见，林瑾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只是眼神里的疯狂愈加深重了。
他只身前来，无视着周围对准自己的黑黢黢的枪口，只笑看着聂桑桑，抬脚，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桑桑，好久不见，你还是被我抓住了。”
聂桑桑手指扣动扳机，娇小的身体挡在贺顿面前，怒声低吼：“滚开，别过来！”
林瑾脚步不停，根本不听聂桑桑的话：“桑桑呀桑桑，你叫我找的好苦。你个狡猾的兔子，不仅会释放眩晕光波，还学会了我的迷惑天赋。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劝你别再靠近！”阿伽斯走到聂桑桑身边和她并肩，同样举起了自己的枪。
林瑾脸上的笑意加深，张嘴还要说什么，目光不经意的一瞥，便瞥见了莱卡手上抱着的幼崽。
幼崽应该刚生下来不久，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乖巧安静的躺在莱卡的怀里。
幼崽有两只，一只是红毛，一只是白毛。尖尖的耳朵绵绵的耷着，九条尾巴又短又粗，卷成了一团。
林瑾愣了愣，脸色霎时白了：“九尾狐幼崽……这是、这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