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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罂粟眼眸中透出赞赏,微微点了点头。“皇上圣明。还有一点本座要请皇上谨记,永琮乃大清嫡子,血脉贵重,若要替他逆天改命,这代价着实不小。因此,用什么来交换,还要请皇上千万斟酌。”
见皇上还想再说什么,若罂突然神色一收,冷冷说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皇上,您该移驾了。”
皇上一口气哽在喉间,不上不下的心里憋闷。可他实在无法,心中也知道他拿着荼靡法师无可奈何。
好在跟着他进来的人,只要走出这天穹宝殿便再也记不得里边发生的任何事,因此他也不怕此时丢脸,只能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若罂突然出声,又将人叫住。“皇上,您身边这位进忠公公,本座观他颇有慧根。”
皇上闻言站住脚步,他瞥了进忠一眼,一瞬间进忠只觉冷汗淋漓。皇上不动声色,转头去瞧若罂目露疑惑。
若罂却丝毫不理会他的神情,只继续说道。“本座到此世间已有近二十载,先帝在时曾希望本座收徒,将功法传承一二。这是雍正年间本座从未感知到一人可用。
如今皇上身边的这位进忠公公倒突然生出些许慧根。本座有心将他收于座下传授功法,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皇上心中震惊,他转头认真打量进忠,竟完全想象不到,在这荼靡法师口中颇有慧根之人竟是一个太监。
皇上完全不能理解。可他不接受又不行,毕竟荼蘼法师提到了先皇,既是先皇口谕,他如何能够违背?
可他心中又实在别扭,便开口问道。“既如此,不若就叫进忠留在天穹宝殿伺候如何?”
若罂摇了摇头,“那倒不必。就算他颇有慧根,可到底是一个凡人,这肉体凡胎长久留在本座身边恐承受不住本座的仙法,对他而言有害无益。
况且他既是皇上身边的近侍。若是本座将人留下岂不是夺人所爱?
平日里除休沐之外只叫他还在皇上身边伺候即可。
只是本座既要收徒,每日日落之后,他需得来天穹宝殿,与本座学习吐纳月晕,观星修炼。值夜之事便不必安排与他了!”
说到这儿,若罂抬眸看向皇上,慢悠悠说道。“若非必要,本座不会踏出这天穹宝殿半步。日后皇上身边有了本座的弟子,也好时时护皇上安康。”
一说到护驾之事,皇上心中顿时一喜。此时便是前朝后宫所有人都反对叫进忠拜入天穹宝殿的荼蘼法师门下,皇上也会一意孤行。
毕竟这荼蘼法师亲口说了,日后御前有了进忠,对他而言便是多了一层保障。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皇上都是惜命的,只要用他的安全说事,没有哪一任帝王会狠心拒绝。
乾隆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皇上立刻便答应了此事。“既如此。那今日就叫进忠留下拜师吧,明日再来御前伺候。”
皇上自然知道荼蘼法师不会请他留下观礼,因此他也不提此事。若罂心中满意,便投桃报李。“夕暮,代本座恭送皇上。”
皇上带着李玉跟着夕暮往外走,进忠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他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嘴里还依依不舍的念着“皇上。”
皇上只朝他摆了摆手,叫他安心留下,李玉回头看了进忠一眼,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直到二人由夕暮带着离开了花园。进忠才双眸闪亮的转过身,一脸激动的看向若罂。
这一瞧,进忠便忍不住扑哧一乐,只见若罂龇牙咧嘴的正将自己的腿从蒲团上往下搬。
她见进忠看向自己,便连忙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我腿都麻了。
皇上真磨叽,唠唠叨叨的也不快点走。我若不撵他,还没完没了了。日后可千万别再发生什么事儿,叫他少来我这几次吧。”
进忠连忙跑到若罂跟前,将她从蒲团上扶了下来。“哎呀我的小祖宗,您可慢着点儿。您快坐下,奴才帮您捏捏。”
他扶着若罂坐在蒲团上,一撩袍子蹲在她的脚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抬眸打量若罂粟的神色,见她丝毫没露出厌恶之色才稳下心神,小心翼翼的替她揉捏着麻痒的双腿。
手下的一双腿纤细柔软,进忠慢慢的揉捏着,只觉一把火一直从手上烧到了他的全身。
若罂低头瞧着进忠,只见一抹嫣红悄悄爬上他的脸庞,不大一会儿,就连耳朵,脖子都跟着红了。
此时,腿上的麻痒早就消失了,可她却并未叫停进忠的动作,只悄悄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突然捏上自己脸颊上的肉,进忠的身子随之一颤,他呆呆的抬起头看向若罂,心跳不由得越发剧烈了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间竟口干舌燥,想说些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半晌,进忠才哑着嗓子讷讷叫道,“法师,奴才……奴才……”
若罂扑哧一乐,又捏了捏他的脸戏谑说道,“前几日是谁一直咱家,咱家的,今儿怎么就自称起奴才了?再者说,是谁告诉你我叫什么法师的?人家明明是先皇御赐的道号,叫荼蘼仙师,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了法师了?”
进忠大着胆子,抬手握住了若罂捏着自己脸颊的手,见她没躲,脸上才露出笑意。
“原奴才也是称您仙师的,可今日往天穹宝殿来时又听皇上称您法师,奴才便以为是记错了,便也跟着叫了起来。没成想竟当真是奴才错了,等明儿奴才到了御前,定要与皇上分说分说,叫他改了称呼才是,如此还请仙师原谅则个。”
进忠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在若罂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是亲近也是试探。
若罂丝毫没有挣扎,只任由他握手着,又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进忠的额头。
“呸,哪个管他叫什么?仙师、法师的不过是个称呼,难不成我还巴巴的特意叫他去改,倒显得我多重视一般。谁要去与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