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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不出来皇上是拿她有喜之事做引子,实际上还是想晋皇贵妃,您说嘉贵妃她咽不咽得下这口气?
想来这嘉贵妃早早晚晚得朝着皇贵妃娘娘动手,这机会可就在眼前,能不能把惢心姑娘送出宫可全凭师傅的手段。”
李玉心里知道,若想把皇贵妃拉下去,这事儿必然不能小,可若是这事儿大了,难保惢心还要替皇贵妃吃一次苦。
他若想保住惢心不受苦必定要护住皇贵妃,可惢心就依然要留在宫里供皇贵妃驱使,出宫之日便是遥遥无期。
他若执意要救惢心,这一回他就不能再管皇贵妃了。不但不能管还要适时的推一把,保证叫惢心走一趟慎刑司,只有将人带离翊坤宫,这人才能成功送出去。
想到这儿,李玉只一咬牙一跺脚,便打定了主意,还是保住惢心吧。
至于皇贵妃,李玉哪还有心思管她?如今最应将皇贵妃放在心上的是皇上才对,若皇上真想为皇贵妃洗刷冤屈,只要叫进忠请了荼蘼仙师再搜一次魂就是了。
幸好金进忠不知道李玉的想法,不然他定会用全世界最脏的脏话来骂他。
难不成他家的天仙儿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便是皇上来请,也要看他叫天仙儿的心情。
搞定了李玉,进忠回天穹宝殿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一走进大门,就看见明朝和夕暮红着脸给他行礼。
进忠眨了眨眼睛,不是,你们俩有病吧!
可看到两人躲躲闪闪的眼神和时不时瞟向寝殿的视线进忠恍然大悟,估计小祖宗又想出什么新点子要折腾他。
一想到最后都是他占便宜,便忍不住翘起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进忠随手将拂尘塞给明朝,先洗了手才进了寝殿,可瞧了一圈发现四下无人。
他刚要出声问他的小祖宗藏哪儿了,却听见浴房隐约传来水声。进忠忍不住吞咽着云津,缓缓朝浴房走去。
越是靠近浴房,水声越是清晰,踏进那充满了氤氲环绕的屋子,确是层层轻纱缦帐从屋顶倾泻而下。
那缦帐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在灯笼晕黄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暧昧又情靡。
鼻息间是暖暖的情香,呼吸间只叫进忠感觉越发的燥热,他停不下脚步,只追寻着本能,继续追着那水声走。
日常常用的浴桶不知丢在何处。深处的浴池却水光粼粼。
最里面一层的缦帐是清浅的粉,此处无风,那缦帐却如同美人起舞,轻抚着进忠的身体。
他伸手将那缦帐轻轻撩开,进忠的呼吸一滞,只觉自己看到了吸人精血的妖精。
那妖精身披轻薄透明的纱衣趴在汉白玉的池边正伸手拨弄着池水,池水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那水波朝他飘荡而来好似向他发出邀请,可进忠却不敢迈出一步,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进忠再抬头朝那妖精看去,只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衬得肌肤更加雪白,些许发梢浸入水中,只叫进忠想要跳下去亲手捧起。
手中的缦帐叫他紧紧攥住,竟有些微微的颤抖,那妖精仿佛发现了来人,撑着身子朝他看来。只见她笑意盈盈的起身,就站在一池香汤的对面,池水倒映着她的身形,雾气蒙蒙之下,让进忠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对面的妖精见他站着不动,便踏足缓缓走进池水,池水一寸一寸浸润着她的肌肤,将那曼妙的身子藏在涟漪之下。
她身上的纱衣在池水中漂浮,宛若层层叠叠的花瓣,将那妖精轻托在花心。
那妖精缓缓靠近,飞舞的缦帐偶尔挡在他们之间,遮住了他的视线。
进忠无法控制自己朝水中的妖精伸出手,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身体紧绷到有些疼痛。
尽管疼痛,依旧叫他分不清眼前所见到底是虚幻还是可触碰到的真实。
直到他滚烫的手被带着水汽的娇嫩拉住。进忠随着她的后退缓缓走进池水之中。
飘着花瓣的浴汤浸湿了他身上的蟒袍,沉重的束缚叫他都身体咆哮着想要挣脱。
“进忠……进忠……进忠……”
耳边空灵的声音如同会引诱水手的海妖,叫进忠恨不得立刻就舍了自己的性命。
柔若无骨的身子挤进了他的怀中,如藤蔓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体之上。
进忠的喉间溢出一声喟叹,汹涌澎湃的欲望喷薄而出,叫他抱紧了怀中的人狠狠的吻了下去……
云雨过后,进忠用寝衣裹住若罂的身子将她抱在怀中,如同抱着他最珍视的瑰宝。
若罂只将头埋在进忠怀里,羞怯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进忠低头看着她泛着殷红的脸露出浅笑,越发的收紧了手臂。
被轻轻的放在床上,若罂只觉身子一凉,她立刻伸手去抱住进忠的脖子,睁开的水润眸中尽是不舍。
进忠见状,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温热的手掌揉顺着她的脊背。
“我去拿块帕子,你头发还滴着水,若不擦干,明儿仔细头疼。”
若罂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进忠拿了帕子回来便上了床,只叫人趴在自己怀里,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用帕子慢慢的沾干她发丝间的水汽。
“如今大小金川战事又起。皇上每日忧心战况,为了安抚阵亡将士的魂魄,圣上特请了安吉大师进宫为战事祈福,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大师就要进京入宫了。”
闻言若罂嗤笑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只喃喃说道。“皇上明知道我师从酆都北阴大帝。管的就是这鬼魂轮回之事。他竟连问都没问我一句,便请了这位安吉大师入宫祈福,想必他心里呀心虚着呢。”
进忠管不着皇上心不心虚,他只想到上辈子见过那安吉大师一面。便说道,“那安吉大师相貌十分俊美,主儿不去瞧瞧?”
若罂睁开眼睛,挑着眉笑道,“这是吃的哪门子肥飞醋?在我眼里,谁还能比我的进忠俊俏?”
随即,她又皱了皱眉。“安吉大师?他全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