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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进忠话音一落,在场众人便发现从启祥宫的方向竟慢悠悠的飘起了一颗隐隐散发着白光的光点。
他们眼看着那光点盘旋在紫禁城上方,好似有所留恋不肯离去。
皇上的神色露出一丝丝遗憾,可不过一瞬,那遗憾便消失殆尽。“那光点就是那孩子吗?”
是与不是进忠却不好说,因此他只能说道。“瞧着方向,应是启祥宫。”
皇上垂了垂眸子。“罢了,是朕与那个孩子没有父子缘分。只盼荼蘼仙师能给予那孩子几分眷顾,希望那孩子能重新投胎为人吧。”
此时却见半空中的荼蘼仙师朝那光点招了招手,那光点便好似玩够了一番,蹦蹦跳跳的朝荼蘼仙师飘了过去。就在那光点靠近她时,突然化作一个半透明的婴儿。
荼蘼仙师将那孩子的魂魄抱在怀中,好似逗弄了几下。随即她手上金光大作,那虚幻的孩子便慢慢的消失了。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被荼蘼仙师超度再入轮回,无不露出欣慰之色。
荼蘼仙师漂浮在半空之中只朝下方众人瞥了一眼,下一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那空中,一直漂浮旋转的七星剑,好似一瞬间失去了动力,从高空中直直的坠落下来。
众人眼看着那七星剑摔在养心殿的院子当中,红色的绑绳瞬间尽断,数枚铜钱散落一地。
方才泛着金光的七星剑,如今黯淡无光,那些铜钱也隐隐发黑。
安吉大师快步走了过去,他用双手捧起几枚铜钱细看,随即便惊呼道。“荼蘼仙师竟用着七星剑吸收了那些魂魄上的罪孽。这才能将他们直接送入轮回,果真是仙家的好手段。”
随即,他面露惊喜的回头看向皇上。“皇上,可否将这些铜钱赐予小僧?小僧将之带回藏地,必定奉于佛前,日日为之供奉祈福。”
皇上却微微一笑,伸手一指立于他身后的进忠。“安吉大师,这件事儿你不如问问进忠,他乃荼蘼仙师的亲传弟子。这些从七星剑上散落的铜钱,乃是荼蘼仙师的东西。它们的去留,想来进忠这位亲传弟子,应当也能做得了主。”
进忠眉头一挑便明白,正所谓恩威并重。请安吉大师入宫来为金川战事祈福,这便是施恩。可如今安吉大师如有所求,皇上却将他一个太监推了出来,这便是威慑。
因此,他轻声笑道。“即是师尊没有收回,那便是不要了,若安吉大师喜欢,尽管拿去便是。只是安吉大师方才也说了,师尊是用这七星剑来吸收金川将士魂魄中的罪孽,若时常触碰,恐会伤身,还请安吉大师万事小心。”
进忠一下值,便飞快的跑回了天穹宝殿,此时若罂正坐在寝殿当中剥荔枝,她手边的玛瑙碗儿里已经装了十几颗洁白莹润的荔枝肉。
一见他回来,若罂笑着扑了过来,钻进了他的怀里。她伸手揽住了进忠的脖子,顺手便将刚刚剥好的一颗荔枝肉塞进了他的口中。
进忠囫囵吞了,便拉着若罂细瞧她的身子,脸上全是带着惊慌的关切。“快叫奴才瞧瞧,您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若罂一脸疑惑,她瞧了瞧自己。“哪有什么不适?怎么了?哦,对了,今日我拉不拉风,有没有把他们都吓着?那场景是不是特别震撼?”
进忠瞧她脸色红润,又一脸兴奋的模样,才确定他把她果真是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他一把将若罂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将人扣在怀中,轻抚着她的乌黑长发。
他低头在若罂的额头眉心处亲了亲,才舒了一口气。“今儿你超度那些魂魄时,安吉大师说你是在用你身上的功德金光来施法,我不知这对你身子有没有害,当时可是吓死了。
可奴才又实在不好向皇上告假,这才一直等到下值。你不知奴才恨不得飞回来瞧你。幸好你无碍,不然,奴才可怎么办啊!”
进忠说着,后怕的眼圈儿都红了。
若罂一见,连忙捧着他的脸去亲他的嘴唇。“超度魂魄什么的,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些小事儿,若不是为了震慑他们,只在天穹宝殿里这事儿就办了,哪里用的着这么大的阵仗?
那乌云,漩涡,所谓的灵魂光斑,不过是我刻意做出来吓唬他们的。早知道会叫你这样害怕,我便提前与你说了,下次我一定先告诉你。”
后怕的感觉叫进忠的心都是颤的,哪怕听到若罂说她无事,可眼泪珠子还是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他只将若罂放在一旁,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擦了,才起身走了出去。
若罂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见进忠仔细的洗了手,又脱了衣裳,若罂才松了口气。
她刚想再与进忠说笑两句,却见他两步走到若罂身边,一把将拦腰她抱了起来。
进忠大步走回寝殿,只将人往床上一放,身子便附了上去。
害怕失去的时候,只有用极致的拥有才能打消他心中的恐惧。
若罂只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间的一艘小船,正在经历惊涛骇浪。
极致的欢愉叫她根本无力思考。她只能攀住进忠的脖子,仰头去寻找他的唇舌。
承受不住的呜咽,只能换来进忠越发的凶猛。
昏过去之前,若罂只在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再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跟进忠说个分明。
虽然这么猛烈的爱欲她也喜欢,可进忠那委屈害怕的模样,她也着实心疼。
明朝看着已经烧开了的锅子咬了咬嘴唇,她抬眸望向夕暮。“要不咱们先把火关了?等主儿和进忠公公忙完了,再重新加热?”
夕暮听着寝殿传出来的声音瞬间红了脸胡乱的点了点头,“行吧行吧,先熄了火。眼瞧着咱们还有的等呢!”
两人饥肠辘辘的从床上爬起来,已是半夜,这顿锅子,终究从晚膳改成了宵夜。
进忠给若罂烫着新鲜的羊排肉片,不过几秒,变了颜色便夹出来放在若罂的碗里。
裹上咸香的麻酱,别提多香。
好吃到若罂眯着眼睛直舔嘴唇。进忠瞧着她嘴角粘上的酱料,眼神暗了暗,终是忍不住,凑过去,舔进了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