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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医检查后确实荣王是因脑后撞击而亡,如此一来,荣安也无法再说什么。
肖铎趁机提出不可一日无君,便要福王继位,荣安皇后自然不愿,可如今不叫福王继位,还能把这皇位传给哪一个?
不用荣安皇后认可,肖铎已经单膝跪地,高呼参见圣上了。
而就在此时,进忠却带着玉玺来了。
曹春盎一脸焦急的看向肖铎,可肖铎却眯着眼睛正在看进忠。
这福王见过进忠两次。
只是之前皇兄在世时,都是昭定司伺候在御前,这谢厂督虽掌管着西缉厂,平日里却不显。
如今福王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进忠手托着玉玺而来。在福王眼中,这就是妥妥的自己人了。
果然,进忠走到跟前儿,撩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玉玺。“恭贺吾皇荣登大宝。玉玺乃先皇离世前交给奴才保管,如今圣上即位,自然要交还于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套恭贺词,哪里是他大邺皇帝听过的?
进忠这话一出口,福王眼睛一亮。不光接了玉玺,还亲手将进忠扶了起来。
等众人都散了,肖铎站在浮图塔的院门前,见进忠来了,他便冷笑了一声。“谢厂督果然好手段呀。还没恭贺,如今这西缉厂,恐怕就要顶替了我的昭定司,成为圣上亲信了。”
进忠则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行了,与其和我在这说这些没用的话,还不如想想要怎样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若是有朝一日,皇上下令叫我杀了你,到时那是咱们俩的生死局了。”
曹春盎一皱眉,刚要说话,肖铎却摁住了他的肩膀。“多谢谢厂督提醒,我会注意的。”
荣王死了,福王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只等登基大典,福王便可名正言顺的坐上那皇位。
肖铎很难过,荣王不过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这样死在了皇权争夺之中。
他突然觉得玉贵妃说的很对,若是邵贵妃不是柔弱的只求先皇宠爱,她能强大起来,做到女子为母则刚,可能今日荣王也不会死。
她不光自己柔弱,教的荣王也不懂作为皇子的危险与艰难。
因此,就算他再努力,也没能保住荣王的一条命。
他又想起谢厂督的话,又怪自己没能更加谨慎一些,把荣王送到了福王府上,就当真撂开了手,觉得亲叔叔总不会对亲侄子下手。
如今他是当真把谢厂督的话放在心里,现在死的是荣王,若他再如此轻易相信福王的话,可能下一个死的就要是自己。
眼瞧着荣安皇后派了张婕妤出去,要去绑了步音楼,顺便再坑一把荣王。
进忠说笑着将这件事儿当故事一样说给了若罂听。
若罂挑眉,“既然皇后这样上赶着作死,咱们为什么不帮她一把呢?是张婕妤蹦嗒的倒是欢。以为他姑姑是荣安皇后,便要在这宫里作威作福了。
这大邺到底还是姓慕容,又不是姓张。这后宫也不是她荣安的,她倒想在这里只手遮天。”
进忠凑过去,轻轻抚摸着若罂的脸颊,又低头在她耳朵上亲吻了几下,这才说道。“那这事儿就交给奴才去办。绑架戕害嫔妃,本就是重罪。肖铎还要跟荣安皇后周旋,可奴才并不用啊。”
若罂摇了摇头。“不,不必你去,这事儿派我的暗卫去,你虽不必荣安周旋,可此时倒也不好明面上与她为敌,毕竟福王还未登基。
你公然与她作对,她要是给你找起麻烦来,倒也束手束脚。我让暗卫去就不一样了,暗卫去代表的就是我的意思,我要收拾荣安,连理由都不必找,就是看她不顺眼。
北执!”
“属下在。”
北执的身影从梁上飘下,跪在二人面前。
若罂眯着眼睛说道,“你带两个人跟着肖铎,他必不会叫福王跟步音楼出事。
可他也不敢动皇后的人,你们去帮帮忙。把绑架,戕害嫔妃的张婕妤和她的帮手全都杀了。
再把他们的相上首级送到凤仪宫去,告诉荣安皇后,那步音楼本宫护着了。叫她日后莫要随意再伸爪子。”
这步音楼的的确聪明,见张婕妤来抓她,也不反抗,因她也知道张婕妤带了这么多人,就算她反抗,哪怕受伤了也一样要被带走,索性老老实实的先保护好自己,再寻后路。
被带走时,步音楼倒顺手抓了一把叶子牌,眼瞧着坐在马车上被带出了皇宫,她便将那叶子牌慢悠悠的从马车上扔了出去。
肖铎就跟着这叶子牌,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此时四下无人,肖铎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北执不知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几声声响。
很快,步音楼便被肖铎送了出来,由他的手下护送着离开了这里。
而肖铎则左右看了看,关上了房门,只静静的在里面等待着幕后之人。
不一会儿,皇后便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来了,卑北执实在忍不住勾着嘴角。
他心说还是他们家娘娘说的对,这大邺后宫里还真是菜鸡互啄。这些手段都不如他们乞颜皇室里那些年幼的皇子公主手段高明。
眼瞧着皇后先走进了屋子,过了没一会儿,张婕妤和闫朗也被绑了进去。
北执才淡淡说道。“走吧,咱们出场的时候到了。”
北执一行人进屋的时候,荣安皇后正要走,她见到北执等人时便是一惊,因为这些身穿黑袍面戴鬼首面具的乞颜暗卫,正是她的此生阴影。
荣安皇后见了这些人,色厉内荏的大声呵斥道。“你们来做什么?玉贵妃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
北执拱了拱手,沉声说道。“玉贵妃有令,按照宫规,绑架戕害嫔妃者,杀无赦,张婕妤和闫朗乃是死罪。
属下便是奉了玉贵妃的懿旨,过来送他们上路的。
皇后娘娘,您为何会在这里?该不会这张婕妤今日所行之事,皆是您主使吧?”
皇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旁张婕妤和闫朗听了这话,拼命的挣扎摇头,可他们嘴里得塞着帕子,呜呜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泪眼婆娑的瞧着皇后,等待她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