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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出奇的安静。
一时间，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姜瑞的话如同天然消音器。
怼得在场众人，一句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怎么怼？
别人话都放了，年轻人不服就去面对他。
中年人不服，他就不要天师贴。
扫视一圈，见无人再开口，姜瑞冷笑一声准备下台。
“慢着！”
“嗯？”人群中突兀响起的一声，不禁让姜瑞抬头看向声源。
不过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人。
“天师帖我们可以不计较，但你杀我师兄这事怎么算？”
姜瑞再次张望，依旧没看到对方人影。
“敢不敢出来说话？”
“等一下，有点挤……”对方回了一声，而后前方人群开始攒动。“不好意思，道友借过一下。”
足足攒动好一会儿，人群前方终是走出一矮小精悍的男子。
身高不到一米六，脸相也有些怪异，看着不太协调。
“在下田冲道长，听两位师弟说我师兄是你杀的，阁下是否给我莫窟派一个说法？
“两位师弟？”姜瑞立即想到昨晚灵夜宝廊那两人。“没错，人是我杀的，你想要什么交代。”
听姜瑞语气毫无所谓，田冲脸色不由得更怒了几分。
“敢做敢当，有种！”正声一句，他踩到旁边凳子上开始正喊。“大家都听见了吧，他承认杀了人！
我师兄属甘城定县天探，更是我莫窟派难得的道才，为搜灵者斩妖驱邪、立功无数。
就在昨晚！
被此人在灵夜宝廊杀害，我田冲现在恳请各位搜灵者、以及道门前辈还我师兄一个公道！”
“什么？田幻那个猛人被这小子杀了？”
“他竟敢在灵夜宝廊杀人？难怪口气这么大！”
众人窃窃私语得起劲，台下道门代表中开始走出一人。
“我乃莫窟派登明道人，死者是我师侄。
万劫道上，你无故杀我门人。
今天若是不给个交代，莫窟派绝不善罢甘休！”
说话间，登明道人走到了姜瑞正前方，一身冷肃之气。
不仅是他。
周围还有不少人也在朝姜瑞靠拢，看样子应该都是莫窟派的修士。
面对十几人气势汹汹的逼近，姜瑞毫无半分惧色。
收起嘴角冷笑，目光直摄前方。
“交代？
交代就是他自己找死，我帮了他一把。”
见姜瑞这份嚣张态度，登明道人知晓多说无益，当即打算动手。
“无故残杀正道修士，当诛！”
“住手！”
局势剑拔弩张之际，姜瑞都已准备飞符了，人群后方再次传来一声。
“前辈且慢，武城地探有话要说！”
话音未落，十安快速自人群中窜出，陆长寻也跟在身后。
他俩迅速挡在姜瑞跟前。
“登明前辈且慢动手，还请听我一言。”
见对方没作声，十安连忙解释道。“贵派弟子之死不怪万劫道长，是他擅自在灵夜宝廊对万劫道长出小动作在先！”
说到这，十安又放大嗓子朝周围喊着。
“想必在坐之人中，肯定有昨晚的见证者。
大家可以做个证，万劫道长动手后，灵夜宝廊主人是不是没有归咎，并且还派人把守着尸体。
大家都知晓灵夜宝廊规矩，若真是万劫道长之失，他怎么可能安全离开灵夜宝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