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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周夫人怒声喊道:“你、你跟踪我,不对,你、你刚刚是故意放我离开的。”
裳若依笑了笑:“若不这样,我怎么能找到你的藏身之所?”
“你刚刚说血引蛊无法救我儿子的命,是什么意思?”
裳若依笑了笑:“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目光向外看了看:“周夫人莫不是以为一个血引蛊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吧!”
门外的人影脚步一顿,裳若依继续说道:“你儿子身上的咒术一日不解,别说血引蛊,便是天上的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反倒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她话音落下,一道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对着她的后心便是一掌。
裳若依唇角一勾,身形未动,只见阿成出现在她身前,手中长剑拔出,锋利的剑刃划过她的皮肤,手臂上顿时鲜血如注,阿成猛地踢出一脚,径直踢在她的小腹处。
“噗!”一口鲜血喷出,小桃的身体擦着地面向后退去。她眼中闪过怨毒之色:“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是谁。”裳若依冷笑一声:“那咒术,可是你的手笔?”
“奴婢、奴婢只是夫人身边的下人,不知道你说的咒术是什么。”她勉强撑着身体,刚有所动作,阿城的长剑便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不准动!”
“小桃自小便在我身边,她哪里懂咒术?”周夫人冷声道:“想离间我们主仆二人,你究竟是何居心?”
“只是想让你认清一个现实罢了。”她看着小桃,笑了笑道:“你说你不懂咒术,那么这房间中的咒术是谁设下的?”
小桃眼神闪烁,低声说道:“房间有什么咒术?”
“噬灵咒。”
什么?
周夫人神色陡变,噬灵咒?
这里怎么会有噬灵咒?
噬灵咒是一种南疆秘法,将中咒之人的生辰八字贴在一个木偶之上,那木偶在那之前便已经用鲜血浸泡九九八十一日,贴上生辰八字后,取一点鲜血涂抹在木偶的头上,每隔五日取一滴血,再将旁人的发丝缠绕在木偶之上,中咒之人的生命之力便会一点点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
但噬灵咒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咒术,便是南疆都鲜少有人知道,周夫人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你究竟在说什么?”周夫人看着裳若依,冷声问道。
“周少爷的亲生母亲,是你用蛊术害死的吧!”
周夫人点点头:“那又怎样?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她就该死!”
“但是你遭遇了蛊虫的反噬。”裳若依低声说道:“想必那位夫人察觉到了自己中蛊,想办法解蛊的时候被你发现了。”
“不错,我趁着她回曹家的时机给她下了蛊,她的蛊术与我不相上下,若不是小桃,我怕是还不能让她如此顺利地死去,只是那个贱人竟然发现了,我怕她自己解蛊,便直接将我体内的母蛊杀死,便是自损八百,我也一定要取她性命。”周夫人脸上的表情极为狰狞,裳若依看在眼中,不禁觉得她十分可悲,待真相揭晓之时,希望她还能如此。
“后来,你嫁入周家,由于蛊术反噬,所以孩子胎毒极深,生来体弱。”裳若依缓步上前,看着襁褓中就像是陷入死寂一般的婴儿:“但是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那么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周夫人想到一种可能性,心陡然漏了一拍。
“自他降生,他便中了噬灵咒。”裳若依走上前,指着颈间的一处红点说道:“以颈间鲜血涂抹额头效果最佳,周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周夫人脚步趔趄了一下,看着那刺目的红点,口中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你骗我!”
“我何须骗你?”裳若依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些年,你都只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罢了。”
“不会的!”
“事实究竟是怎样的,想必,你一问便知。”
裳若依话音落下,周夫人的目光便落在小桃身上。
小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夫人,冤枉啊!夫人!”
“这里,唯有你我二人知道。”周夫人缓步上前,眼神锐利好似能将她洞穿:“噬灵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人,定是她!”小桃指着裳若依:“定是她提前布下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二人。”
裳若依冷笑一声:“我今日可是第一次来都周家,第一次见几位,小桃姑娘想要栽赃,怕是有些牵强。”
“证据呢?”小桃低声说道:“你说是我下咒,那木偶在何处?”
“你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她冷笑一声,指着北边的墙壁说道:“这等阴私之事,最见不得光,那木偶便被你藏在了这北面墙壁之中。”
她话音落下,小桃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周夫人见状,浑身颤抖着说道:“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桃目光阴翳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忘了吗?你这条命是怎么保住的?”
周夫人闻言,心中一惊:“你、你是那个孩子的······”
“那是我弟弟,当初曹家老爷就是用噬灵咒,将我弟弟的命换到你的身上,他也一样尚在襁褓之中,你们可曾心疼过?怜悯过?如今,我只是想让你们血债血偿,有什么错处?”
周夫人脚步往后退了又退,差一点跌坐在地。
噬灵咒无解,她从来没听过谁中了这咒术还能活过来,除非,除非将那个人杀了。
“你、你将我儿子的命与谁捆绑在一起了?”
小桃冷笑一声:“一个路边的乞儿,我瞧他快要病死了,便发发善心重新给了他一条命,哈哈哈!你永远,永远也别想解了他的咒术。”
“我可以解。”裳若依淡淡地说:“噬灵咒,我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