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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之后,四人在家昏天地暗休息了几天,祈南白最终在父母三催四请下,带着裴宿尧去了国外。
祈母希望的是,祈南言也能一块回来,祈南言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怕生。
这话一出,裴宿尧直接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瞅着祈南言,好像他在说什么鬼话。
裴宿尧:“讲个笑话,狗说自己怕生,那他是什么?见人死?见不得人的那种、”
对此,怕生人士祈先生表示,不要脸的有不要脸的说法,要脸的有要脸的活法。
祈南白知道是为什么,也不强求。
试也考完了,以祈南言的预估,他的分数保准能上a大,于是生命的大和谐也该提上日程了。
祈南言生日那天,两人度过了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李慕辞送了祈南言一个玉雕刻的龙形剑穗,祈南言一眼认出这是李慕辞的本体。
李慕辞将所有东西买好,晚餐后两人跌跌撞撞回到房间,压在祈南言身上肆意妄为,而后在李慕辞震惊的眼神中翻身压在他身上,笑得一脸无辜。
第二天李慕辞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稍微一动,腿像是被打折了,但身上却是很清爽,一看就是清洗过,某处除了胀之外,别无其他。
李慕辞内心发出灵魂拷问,——不是说身处下位者,都会很疼吗?但他不觉得,难道他天生是下的。
这个认知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殊不知在他晕了过去之后,里里外外给他上了从陆年唅那拿的特效药。
看着还窝在他怀中睡得正香的人,李慕辞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咬罪魁祸首脸上,在祈南言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祈南言将头埋的更深,一只手替李慕辞揉腰,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即便是睡得迷糊,本能让他先哄着李慕辞。
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李慕辞心一软,在他刚咬过的地方落下一吻,在他轻声说,“阿言,我爱你。”
随后搂着人,睡前迷迷糊糊的想,下面就下面吧,昨晚虽然后面舒服了,但刚开始还是很疼的,他舍不得阿言疼,他的阿言就应该娇养着。
李慕辞再次睁眼的时候,墙上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一点,身边的位置,只有淡淡的温度,预示着祈南言也刚起不久。
也许是揉腰起了效果,李慕辞感觉好了很多,洗漱后走到楼下,空气中传来南瓜的香甜,祈南言正在厨房忙碌。
身后覆上温热的躯体,耳垂被人轻吻,传来沙哑的声音,“做饭很累,怎么不叫外卖?”
祈南言转身在李慕辞唇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笑得温柔,“因为怕外卖不合你胃口,自己做更能把控味道。”
李慕辞轻笑一声,蹭蹭他的祈南言脸颊,呢喃的说,“辛苦了,我的阿言。”
“不辛苦,荣幸之至。”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很多东西也就水到渠成,越来越多。
一个平常的下午,祈南言正在修剪花朵,电视里传来一则新闻,周氏集团董事长于xx大桥发生车祸,救援赶到之时,周氏集团董事长流血昏迷。而车上另一人当场死亡。
望着修剪好的花朵,祈南言露出一抹笑容,“我真是天才,完美。”
晚上祈南白打来电话,空间站传来消息,“赵洛鱼满意度为100,他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祈南言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满天星辰,搭在窗户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阿言,在想什么?”
祈南言放松靠在李慕辞怀里说,“在想我二十岁生日过了,后年我们是不是就能去国外结婚了,你说呢?阿辞。”
“如果你想,我们明天就可以。”
“二十二吧”
“好。”
两人四目相对,满目爱意,而现在满天星辰皆不及你。
两人一起走过七十载春秋,这一生中,从未和对方有过争吵,因为吵来吵去,最后心疼和哄人的还是李慕辞自己。
人一老,病来身体倒,但李慕辞却始终强撑着一口气,不愿走,有天,生机盎然祈南言不顾医生的劝阻,坚持带着李慕辞回家。
出院当天,李慕辞精神抖擞和祈南言回了家,两人各自洗漱好,换上一身新衣服躺在床上说话,祈南言散了生命,依旧如往常一般窝在李慕辞怀中。
李慕辞说,“昨天小舒和阿诺也看我了,你睡着了。”
祈南言轻笑,“自从他实现诺言,年年都来。”
“公司交给他,我放心,阿言选的,我放心。”
祈南言想笑,嘴唇像是被胶水粘着。
感受着怀中爱人不断消逝的生命力,李慕辞忽然开口说,“小骗子,”声音苍老难掩宠溺。
祈南言忍着意识的消散,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有的是假的,但爱你保真,你在我这有永久的售后权。”
“下辈子也有吗?”
“永久”
拥着“沉睡”的爱人,李慕辞松了口气,紧紧抱着祈南言睡着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与尔暮首,共棺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