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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沉对李阮亦裳,对阮家一直都只有恩情。
不得不说那一次绑架,阮亦裳被牵连却也是因祸得福,在宴沉的照拂下虽无实权再手,得到的际遇和好处却是数不胜数。
都是俗人,逃不开七情六欲的束缚。
阮亦裳从最初的瞧不上宴沉,到如今死心塌地,是她左右摇摆的报应。
“李知压根不配!”阮亦裳握着拳头,恨意,嫉妒,汹涌的从眼底,神情里蔓延出来。
阮明昭开着车,打着方向盘,“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你这么说,那我这腿算怎么回事?当年受的罪又算怎么回事?这些都是宴沉欠我的!”
阮明昭乜斜眼副驾,“你这些年受到的照顾,阮家的平步青云又要怎么算?你想用这条腿,当年的罪去跟宴沉讨要东资源,可以。但你妄想左右宴沉的事……”
“我挨的那一顿揍,你在精神病院关的几月,还不够给你警醒?”
“我答应你把李知从外地叫回来,是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李知同之前那些宴沉一时兴起带在身边的女人一样。”
“结果是什么?”
阮亦裳还在狡辩,“那能代表什么?”
阮明昭冷笑,“对,那不代表什么,那你告诉我,李知出现在林宅,还是林老病危的时候代表什么?”
“怎么说,你对宴沉也有恩情,连最有资格的你去林宅不过一次,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阿裳,有些东西争不得,也争不来。”
“适可而止不好吗?”
冷笑一声,阮亦裳神色狰狞,受了很大刺激,“现在你告诉我适合而止?阮明昭这话不好笑吗?当年是谁教我,挟恩图报咬在宴沉身上吸血?又是谁告诉我宴沉是最好的靠山,死也要咬着不松口?”
“我按你们说的一步步去做了,现在又告诉我不对,要适可而止?”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龌龊行径被阮亦裳说的这么赤裸,阮明昭心里也憋着火,恼羞成怒的一脚踩下刹车。
“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李知跟宴沉闹了多少次不愉快,是宴沉去把人给哄回来。不必明说这代表了什么,那么你告诉我,如今的李知可不是之前在梅邬主动接近,做利益交换的女人。”
“而是一个宴沉愿意低头去哄到身边的女人!”
嘭——
阮亦裳一脚踹向车,怒目圆睁,“那又怎么样!凭李知那样的身份永远没资格嫁去宴家,更别妄想进宴家族谱!宴沉想留她,她这辈子到死也不过是个情人的身份!”
现在的阮亦裳就是个疯子,阮明昭不想再谈,下车抽烟。
——
林宅。
晚上十点多,听到动静李知下楼,果然是林老回来。
“林爷爷。”
外面风雪大,林老身上沾了点雪,进了屋融化成了雪水。
李知结果老管家手里的毛巾,蹲在轮椅边小心擦拭,“外面这么冷,您要散心也挑个日头好的日子,万一冻着,感冒了多难受。”
林老面色疲惫感比往日多,不过那双浑浊的眼里倒是多了些精神。
林老慈爱的摸着李知的头,“让知知担心了。”
“可担心了,又想着是不是宴先生带着林爷爷出去偷偷吃好东西不带我。宴先生有钱不假,我也有啊,林爷爷想吃什么,我也能给您买来。”
林老呵呵的笑了两声。
看着太疲惫,李知没在贫嘴,让宴沉把林爷爷送回房休息,李知就去了厨房熬姜汤水。
刚刚给林爷爷擦拭的时候,触摸到手背,好凉好凉。
这不是什么好信号。
她心里忐忑的惴惴不安,心不在焉。
二十来分钟,李知端着姜汤水进屋,林爷爷已经睡着,她放轻了动作一碗搁在宴沉手边。
宴沉懒懒抬眼,压着声,“什么?”
“姜汤水,别感冒传染给林爷爷。”
医用床边陪床的田爷爷没忍住笑了下,理了理被子躺下。
宴沉勾勾嘴角,带着李知出来。
带上门,转头就一口气把姜汤水喝完,意味深长的戳了戳姑娘眉心,“有医生陪同。”
不提还好,李知瞪他眼。
“那也不好,这么冷的天,林爷爷现在体弱抵抗力差容易生病。要因为你让林爷爷生病,人外孙回来不知怎么厌恶你。”
外孙。
这姑娘怎么傻。
李知到厨房收拾残局,宴沉跟过来,靠着中岛台焚了支烟,“今天,阮家来人了?”
“嗯,阮家两兄妹,来给林爷爷送东西。”
“他们还说什么了?”
李知没懂,侧头,“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看见我挺惊讶的样子。我很吓人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冲洗了手随便甩了甩。
“我明天要出门买些东西,寄回北城。马上过年了,该备一些年货。”她慢慢走近,主动的搂着宴沉的腰,垫着脚。
宴沉懂,把烟蒂压在她唇边,“我没想好送林爷爷什么,在林爷爷家过年,总不能空着手。”
男人笑了下,指腹揉过耳发,“你送什么林老都满意。”
对这话,李知不置可否。
她淬了暖光的眸子盯着宴沉,欲言又止憋得难受的样子。
“请我吃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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