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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祈拿出手机，拨通了钟一航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钟一航温和的声音：“凤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凤祈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航，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最近是不是在调查付浦钰？”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钟一航轻笑一声：“凤祈，你觉得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凤祈听着他的回答，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可是，有人在暗中对付浦钰不利，我们怀疑是你。”
钟一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凤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凤祈咬了咬嘴唇：“一航，我也不想怀疑你，但是这件事太蹊跷了。”
凤祈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就听到电话那边除了钟一航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轻微的嘈杂声，以及隐隐约约类似纸张翻动的可疑动静。
她微微蹙眉，心里的疑虑更盛。
凤祈顿了顿，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一航，你现在在哪里呢？周围好像很吵呀。”
钟一航顿了一下：“哦，我在办公室呢，可能是外面同事在讨论工作有点吵。”
凤祈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说：“我记得你办公室旁边好像有个大会议室来着，最近是不是很忙？”
钟一航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稍微迟疑了片刻才说：“嗯，是有一些，怎么了？”
凤祈继续说：“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会议室一起讨论课题，那时候多单纯，对了，你办公室里是不是还摆着我们一起做课题时的照片？”
钟一航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不自然：“……好像有吧，我都没怎么注意。”
“凤祈，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凤祈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怀念一下过去嘛。”
“要是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毫无猜忌就好了，你最近忙什么工作？会不会很累？”
钟一航：“就是一些常规的业务处理，不算太累，凤祈，你和付浦钰现在怎么样了？”
凤祈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就因为这个事闹得有点不愉快。一航，如果真不是你，你说会是谁在背后捣鬼？”
钟一航顿了顿：“不清楚，或许真是周劲匪得罪什么人了吧。”
“是吗？”
凤祈听着他的话，默默思索。
她觉得钟一航的回答虽然看似合理，但总感觉有些躲闪。
“一航，你知道吗？付浦钰说他好像看到了一些可疑的人在跟踪我们，那些人看起来很专业……你说会不会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电话那头的钟一航沉默了几秒，凤祈甚至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终于，钟一航缓缓开口道：“商业竞争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真的不太清楚付浦钰在商业上的那些纠葛。”
“凤祈，我觉得你还是让他自己去深入调查比较好，你不要过多的卷入这些危险里，保护好自己，好吗？”
凤祈顿了下，总觉得钟一航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