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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心太大,却没有一个相对应的国库。
当务之急,应该是摆脱国都的兵力空虚。
上党悬而未决,河北又出了乱子,要是乱民南下,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压,搞不好能席卷全国。
局势变得有些诡异,先是刘升异军突起,接着河北生乱,皇帝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国内乱成这个样子,居然不想撤回大军,还想继续攻伐契丹。
蔡攸不信这满朝文武没看出这个问题,但人皆有私心,都有各自的考量,他要提出一个方案,能够平衡各方,也要使得皇帝满意。
很快蔡攸有了计划,上前对着赵佶道:”官家,臣有一策。“
见是蔡攸赵佶心中有些不喜,虽然没看清楚朝臣斗殴的全貌,但他知道蔡京的伤与蔡攸脱不了干系。
又想起蔡攸几次三番拒绝他,心中有些不悦,但此时无人开口,也只能随他去了。
哪知此次开口却直戳到了赵佶的心窝子中,忍不住拍腿直叫好。
蔡攸道:“如今种师道大军已集合完毕,且西夏畏惧我大宋兵锋,也愿意借兵。至此西境无忧,种师道手握十多万大军,唯一的问题就是粮草。
何不让种师道自筹?国内余下的粮草全力支持太师,攻打燕京,待拿下幽州后,太师携大胜之威西进,那时刘升面临两路夹击,岂能不败?”
蔡攸在赵佶脸上看到了满意之色,转口面带忧愁道:“然而河北生乱,断了太师的后勤,若是因为后勤跟不上,让官家的北伐大计失败岂不可惜?”
蔡攸想的很简单,种师道乃经年老将,用兵谨慎,只要有粮,即使打不退刘升,至少也能遏制住刘升南下侵蚀的速度。
至于远在契丹的童贯,在没了二十万大军后,能不能拿下燕京,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能拿下最好不过,打不下来也只能说他无能。
毕竟是他自己提的主意,败了也怨不得人。
总之北伐大军快把宋国拖死了,皇帝却分不清状况,现在能撤回一半的人,那对财政上也有所减轻。
赵佶很满意蔡攸的计划,言道:“不可使太师有后顾之忧,河北民乱,该当平定。”
蔡攸心中一喜,有这二十万,河北稳住了,再不济,刘升若是打不过种师道,想要破釜沉舟借助上党东出,开封也有自保之力。
不像现在,偌大的开封城,只有他练的那两万新军,连城墙都站不满,还守个屁。
赵佶一言定括,群臣虽还有异议,但似乎也都能接受。
河东路,种师道大营,大军集结完毕后,朝廷的粮饷总是不满数,宋军还好,那些西夏皮,总是多挣多抢,借机闹事。
这西夏王说的好听,借兵与大宋平叛,心中打得什么主意,种师道门清,不就是看着大宋去年二十万大军兵败契丹,今年刘升造反,破了天下第一雄关雁门关,又丢失了太原。
觉得大宋不行了,想捋大宋的虎须,又怕贱的自己一身血。
派上两万兵来试探下虚实。
原本大军的后勤就有些不足,他又兵分两路,虽然他这路人多,但种师道还是优先满足杨戬那支队伍。
他这边败了没关系,只要杨戬那边成了,就是胜利。
这便导致了几日的路程,硬是走了十多天,要等后勤,还要多攒些,以备战时。
军士吃不饱饭,一个个跟没睡醒似的,更不要说士气了,还能听从军令赶路,已经是不错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吃不饱饭,这是事实,人吃不饱的时候只会想吃饭。
在种师道思索解决之法时,一旁的偏将提醒道:“那西夏的汪豪来了。”
也就说话间,帅帐被撩了起来,一个有些黑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对着种师道抱了抱拳道:“将军,为何我军今日领到的粮食还是不够?连饭都吃不饱,我西夏的勇士如何为你大宋平定叛军?
当初借兵的时候,将军可还记得是如何与我家陛下说的?”
种师道没有答话,而是对着一旁的偏向道:“掌嘴。”
那偏将也不言语上去,对着汪豪就是两个大嘴巴。
汪豪瞬间懵了,这种师道发的什么疯,不过说了句话就被抽了两个大嘴巴,怎么要粮还有错了?当即就要拔刀。
然而偏将的刀更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时钟师道说道:“西夏王只是王,被去了帝号的王,你们自己在国内如何称呼我不管,但在种某眼中,陛下可以有两个,但绝不会是你们西夏王。”
汪豪冷哼一声并没有言语,从法理上讲种师道没有错,西夏确实因为打不过宋朝,被去了帝号,这是不争的事实。
汪豪知道自己理亏,没在这个问题深究,不屑道:“若是不给我足够的补给,那我可就去抢了。”
种师道眯着眼,杀意凛然道:“看看是你抢的快,还是我的刀更快,回营等着,军需不日就到。”
打发走汪豪,种师道犯起愁他能强硬的弹压一次两次,若是一直弄不来粮食,不光西夏兵,他手底的军士迟早也要闹事,更不要提打仗了。
也就这时,参将道:“将军,我们何不去与当地豪强借些粮?末将听闻,前些日子,那刘升征粮,那粮食是一车一车的往外拉。”
“与其便宜刘升,不如让将士们吃个饱,我们胜了,都好说,若是败了,那这些粮可都便宜刘升了。”
思考再三,种师道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今日我就豁出去我这张老脸,去与百姓借粮。”
就在种师道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时,一亲卫跑来禀告“将军外面来了一群老头,说是来拜访将军。”
“一群老头来拜访我。”种师道有些诧异。
一旁的参将道:“将军会不会是刘升的阴谋?”
“不会,若是刘升的手笔,那来的也必然是青壮,且先请进来。”
亲卫离去,不一会,一个老者被带了进来。
种师道有些狐疑,不是说一群么,怎么就一个?
哪知老者直接开口道:“钟将军,我乃灵石县人士,早些年在朝中,做过几年小官,见识比别人多些,被推举成代表,前来见见将军,不知可耽误将军处理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