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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隐秘的欢喜不受控制的在他心头流淌。
在高曦月用惊叹的目光看灯看萤火虫的时候，身旁的弘历在看他，目光里是几多无奈几多复杂和一点如黑暗中萤火虫一样明亮的喜悦。
“真好看啊。”
高曦月赞叹着扭头去看弘历，却只看到了弘历被夜色晕染地更显冷厉的侧脸。
她收起笑脸，心里敲起小鼓，这都不喜欢啊？笑都不笑一下？
果然是皇帝，好东西见多了，她准备的这个，恐怕压根都不入他的眼吧。
高曦月有些沮丧。
她低下头，抠了抠手，她也不是很有哄人的经验来的，为数不多的哄人经验全是在弘历身上积累下来的。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之前不是都很成功么？
欸，说起来，她之前都是怎么成功的？
高曦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她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其实不管是哪一次她哄弘历，其实都没有进行到最后，弘历半途就已经顺气了。
想到这里，高曦月不可思议地偷偷瞄了一眼弘历。
他不会是真的高曦月立刻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刚刚进的水甩掉，不可能的，估计也就是那些时候他心情好，而她犯的错也大都是误无伤大雅的，所以弘历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总不能是她真的有那个本事三千宠爱在一身，是个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角色。
这也太高看自己，当然，也太低估弘历了。
弘历就看那么一会儿功夫，高曦月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好几遍。
看的他都差点忘记了她在此之前犯下的错，想要伸手摸摸她一脸古灵精怪的小脸了。
只是她在萤火和灯光之中染着笑意的眼眸太过美好，让人无法不沉沦。
“皇上，你喜欢臣妾给你准备的这个小礼物吗？”
高曦月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这次弘历没有继续他的冷酷，而是看着她的眼睛道：“朕很喜欢。”
高曦月从前并不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甚至会觉得有些惧怕，但是现在她望着他的眼睛，除却心惊和那一份轻微的心悸，却难以再去怕。
“你若是有本事，每日都令朕这般高兴，或许朕会饶了你也说不一定。”
弘历一句话就把她拉回现实。
得，大魔王还在记仇中。
高曦月默默低头，今晚这个小礼物从设计到布置花了快要一个月的时间，偶尔一次就算了，天天来，估计不用等到回紫禁城，她就真的要被钉在妖妃的牌子上了。
在高曦月低头掰手指的时候，弘历却凝望着眼前美丽的夜景，嘴角的微笑一闪而过。
娇娇从前甚少会这样花费心思来主动讨他的欢心，算算时间，她准备这些的时候，金玉妍的事情还没有被查出来，也算是她难得勤快一回了。
他看那宫灯画上的题字，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她的笔迹。
看着布置的宏大场景，想想也知道耗费的时间必不会短，怕是她熬了许久才完成的。
身为皇帝，他自然有收不尽的好东西。
但是身为弘历，这样的惊喜和礼物，他是第一回收到。
高曦月忽然抬头，是因为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带。
“娇娇 ，你若是不愿生，那便不生。”
她吃惊地抬头看向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