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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裴周妄来说那些污染体压根进不了眼界，就如同世间的任何一只蚂蚁一样，轻轻一推便能将其彻底推开。
所有影响到自己同眷顾培养感情的东西都该消失。
裴周妄眸色很是阴沉，显然他现在的情绪很糟糕——
张秋凯心脏还是有一瞬间的停了停，有点没习惯这家伙的突然闪现。
“……你的实力很糟糕。”裴周妄说这话并不带着任何嘲讽的意味，只是极为平静的说着事实的话。
他不是担心对方就这样死了，只是担心对方就这样死了之后没有人能继续指导自己。
张秋凯自然也很有自知之明，完全不认为人形天灾，说这话是在关心自己，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抱歉，刚刚陷入同污染体的厮杀了，并没有注意到您发来的消息。”
不是！！！
如果是带入到打工人的角度的话，这到底是什么苦逼日子呀？不仅要哐哐哐的厮杀那些污染体，还要给污染体的最大boss进行恋爱培训。
简直是泪流满面的骚操作。
裴周妄又轻微的皱了一下眉，他用平淡的嗓音说着让张秋凯瞳孔地震的话：“……和他们打架并不会培养你的实力，你精神方面的异变，是梦魇最为擅长的事。”
什么意思？
张秋凯心中忍不住的发紧。
可没想到的是，向来面无表情的人形天灾似乎对着他露出了一丝浅淡的微笑，虽说转瞬即逝，可是他还是看见了。
“……只需要你配合我演个戏。”
“放心，不会违背你们花国所说的人类法律，”说着，裴周妄甚至还停顿了一下才贴心补充，“至少在旧日彻底降临之前，我不会做什么。”
张秋凯：“！！！”
不是，这真的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好吧。
人形天灾又要搞什么名堂，还有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旧日降临？”张秋凯忍不住喃喃自语。
可他来不及细想，就是被抓住后领带走了。
＊＊＊
“顾老师，张秋凯似乎离开了逃杀系列的b级污染区。”一旁的助手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声音冷静。
“先不用管。”顾秋神色晦涩不清。
而她面前所摆放着的——
这是特别办事处其他人所递过来的，就是旧日文献。
她还没有打开这份沉甸甸的文件。
很显然，这次递过来的旧日文献并不是如同以往那样只是一张两张纸片。
似乎是一本……
日记。
真的日记。
但是她猜测到了，若是她打开必将承受来自旧日力量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