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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当你面对成百上千的敌人围攻你的时候,那也许对你来说是一场噩梦,但是当有一天你去围攻别人的时候,也许你也同样是别人的噩梦。主动出击,永远要比被动挨打要来的凌厉一些,更让人手足无措。
血刀无心曾经无数次被别人围攻过,但他并没有退缩过,甚至最终能够占取主动,反而变成了敌人的噩梦。现在,似乎已经到了全面反攻的时刻,虽然他没有千军万马,但却有一帮可以以一敌百的朋友,这股力量,也许比千军万马来的还要猛烈。
蓝衣中年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南宫楚,缓缓地说道:“看来似乎什么都瞒不住了,你们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知道的少如何?知道的多又如何?从你加入红羽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只是时间早晚罢了。不过……”南宫楚顿了顿,伸手从怀中拿出了那支燕子飞镖,看着蓝衣中年人,缓缓地问道:“你是玉罗刹的什么人?”
南宫楚手里的那支飞镖,就是昨晚与蓝衣中年人打斗之时蓝衣人所使用的兵器,而这支燕子飞镖,正是当初玉罗刹所使用的兵器。
蓝衣中年人看着南宫楚手中的那支燕子飞镖,眯了眯眼睛,皱着眉头说道:“她是我徒弟,唯一的一个徒弟。”说这话的时候,蓝衣中年人脸上难掩一丝痛苦之色,看样子他对自己的这个徒弟很在意,可是如今却已经阴阳俩隔。徒弟的死,就好像已经预示了他自己的结局一样,他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在等着他们。
“那红羽和贤王府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南宫楚紧紧地盯着蓝衣中年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这是他和无心等人一直以来共同的疑问,种种迹象表明,贤王府和红羽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可是一直以来却苦于没有查到一丝线索。
听到南宫楚的话,蓝衣中年人笑了,似乎笑得有一丝得意。只见他看了南宫楚一眼,淡淡的说道:“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来杀我的,不是吗?”看起来他已经不愿意多说什么。
南宫楚也没打算再问下去,他已经知道问了也是在浪费时间,对方是不会告诉他想要的答案的,因为他从蓝衣中年人的眼睛看不到一丝恐惧,一个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的。
接下来,就该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南宫楚已经打算动手。而这时那些原本四散而坐的红羽杀手也都站了起来,移动到了蓝衣中年人的身后,虽然满脸痘写着恐惧,但却并没有打算跪地求饶,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与蓝衣人一起做一次最后的反抗,可是场面看起来却有些让人绝望。一群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从心里认输的人,还怎么可能胜利。
而这时,跟随南宫楚一路返回的慕容堂也带着人返了回来,很快就将原本已经惨不忍睹的院落站满,看不出有多少人,但是个个全都是一脸怒容,他们是来复仇的,让敌人尝一尝惨死刀下的那种绝望。
俩伙人,俩伙同样手持兵器的人,却是不同的心境,也代表着不同的结局……
淮安城,似乎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乱中有序,因为有外人来到了这里,打破了这里的原本的那一丝默契。这俩天不断有小冲突出现在城中,虽然并没有惊起多大的浪,但是已经预示着一种不一样的开始。
雁门王和他的世子已经在不久前离开了淮安城,因为他们已经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召他们到少林寺接亲,而且特别声明,除了迎亲的人,不允许一兵一卒踏入中原。这是明摆着的试探,呼延灼烈知道,但他只能假装不知道,只能带着自己的儿子,带着迎亲队伍出发了,向着少林寺的方向。
城门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衣之下的人,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手中握着一把狭长而漆黑的刀,正在冷冷的看着雁门王府渐渐远离的大部队,眼神冰冷。
就在雁门王府的大部队刚刚离开不久,远在关外的雁门王府就有了动静,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令,十万大军全部集结,全副武装,没过多久之后便离开了兵营,向着中原的方向,向着淮安城的方向出发了,只留下了部分守卫,似乎是要去做什么,并不像是外出操练。
整个边关突然因为这一股军队的出现而惴惴不安,人们都在猜测这支军队要干什么,但却没有几个人能说道点子上。
而当远在去往少林途中的皇上知道这一消息之后,立刻下旨责问呼延灼烈想干什么,而收到的回复不禁令人深思。呼延灼烈声称最近淮安城似有动乱发生的预兆,疑似有别国奸细混进来,意图在淮安城制造混乱,所以他要派兵镇压。他的说的没错,最近淮安城却是不再像以往那样平静,总有暴乱发生,可是呼延灼烈的这一解释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假了三分,因为有些事大家早已经心知肚明。
这几天,最惴惴不安的人要数淮安城的守将,陆万山。原本在他的治理之下,鱼龙混杂的淮安城渐渐变得和平,各方势力都开始和平共处,不再有争斗。可是最近却接二连三的发生暴乱,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但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而这一切的开始,全都是因为雁门王府军队的到来。
此时的陆万山,正在自己城防兵营的议事厅中来回踱着步子,不安的情绪好像越来越重,他总觉得,这一切的不寻常全都是雁门王府引出来的,但是他却不敢明说,因为他不想明天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已经向朝中上报了奏折,说明了这里的情况,但是奏折中的大部分内容却并非是他本愿,而是雁门王呼延灼烈的意思,他一个小小的守城将领,又怎么敢违背镇守边关数十年,贵为王爷的呼延灼烈。
皇上收到的奏折,就是陆万山所报,原本这些奏折平常都是上传到兵部的,由兵部筛查之后再交由皇上亲自审阅,可是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已经下旨,从现在开始所有有关边关的奏折,全都第一时间呈给他。但即使这样,现在能第一眼见到奏折的也不是皇上,而是七贤王,所以说,边关发生了什么事,七贤王永远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正在这时,一名腰间挎着兵器的士兵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来到了陆万山的身边,神情凝重的说道:“将军,恐怕是真的要出事了。”说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
此时的淮安城守军,已经不再是手拿齐眉棍,全都换回了原来的兵器,因为最近事太不寻常了,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所以陆万山已经下令,所有士兵全副武装,以防不测。
“干什么阴阳怪气的,到底出了什么事,说!”陆万山没好气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刚才前方传来线报,有将近十万大军正入了雁门关,向淮安城而来。”这名士兵哆嗦着嘴唇说道。
听到手下的回答,陆万山睁大了双眼,脸色瞬间惨白,出事了,果真出事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心里默念,希望不要有事,平安的让自己做这个守城将军,可是刚才手下的一句话却彻底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知道,真的要出事了。
十万大军?哪来的十万大军?在这边关内外,除了雁门王府,谁还能调动十万大军?又有谁有十万大军可调?
脸色惨白的陆万山踉跄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面如死灰,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三不管的地方一直逍遥自在的活着,可是从雁门王带兵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民间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过,但他总觉得那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不让他上战场,让他安安静静的老死在这淮安城就好,可是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当天下午,来自关外的十万大军便驻扎在了淮安城外,并没有进入,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苦了躲在兵营中的陆万山,不知道何去何从,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这一切还不算完,就在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驻扎在淮安城外围的那十万大军,突然开始有人连续不停的失踪,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一丝痕迹,就好像那些人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一时间军营大乱,到处都是高举的火把,成群结队的士兵四处寻找着失踪的同伴,范围越扩越大,甚至已经开始进入淮安城搜寻。
有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声称是看到了会飞的鬼影,黑乎乎的,抓着一个个奄奄一息的士兵从军营之中飞出去了,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也许是冤魂索命,也许是哪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惹怒了阎王,派来了黑白无常。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处在一种不安的情绪之中。
有人说:淮安城开始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