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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垂着头，顾时砚有些艰难地咽了口水，“这很重要，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本来是想回北城后”
顾时砚声音顿住，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出来：“你不是喜欢雪吗？”
洛星这才想起，那晚在山上，她好像确实说过。
北城从来不下雪，她唯一见到雪，高三那年，偷偷跑到京市来找顾时砚的时候。
“可是，今天是雨夹雪。”洛星默默回了一句。
“正好，那天也在下雨。”顾时砚说。
洛星愣了一会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自己给她送伞那天。
也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有印象的一天。
“你穿这么少就来了？”洛星找话问道。
顾时砚懒懒扫了身上单薄的毛衣，“本来打车来的，但是路上太堵了，就”
“跑得快，倒是没觉得冷。”
“嗯”洛星突然站起来。
顾时砚忙不迭拉住她的手，“你要走了吗？”
洛星回头看了一眼他，他长腿乖乖蜷缩坐着，微微扬起的头被雨雪沾湿，碎发掩了些眉眼，很是乖顺。
“没”洛星犹豫了一下，“你在这等着。”
说完，她去按了电梯，顾时砚跟在后面，却被洛星推出了电梯，“不是让你在那等着吗。”
顾时砚薄薄的唇角往下撇了撇，眼睑垂着，平缓的弧度显出一抹可怜，“那冷。”
“那也等着。”洛星说。
顾时砚抿了抿唇，轻轻哦了声，转身去坐着。
又看向洛星，眼神灼亮。
洛星被盯得耳廓发热，急忙进了电梯。
父母已经回了房间，这会的客厅安静冷清，她没有开灯。
偷偷回了自己房间，将门锁落得很轻，找了一圈。
虽然妈妈来时也带了些自己的冬衣，但洛星实在没找出合适的，看着那些颜色亮丽的羽绒服。
挑了一件最长最大的，奶黄色的颜色
洛星拿着匆匆下去。
才开电梯门，顾时砚出现在眼前。
他扫向洛星怀里的羽绒服，“你冷了吗？”
顾时砚说着，去拉她的手，暖暖的。
洛星穿的毛绒睡衣，一点也不冷。
两人又走到外面的长椅坐下，“给你的。”
洛星将手中的羽绒服递过去时，顾时砚也递给她一个袋子。
洛星打开看了一下，是一双毛绒拖鞋，粉嫩嫩的。
她穿的还是爸爸的拖鞋，很不合脚。
“这给我穿？”顾时砚抱着洛星递过来的衣服，有些质疑。
“不穿就扔了。”洛星说。
“穿啊，我冷。”顾时砚唇角勾出一抹浅笑，他站起身。
开始穿，将拉链一拉到底。
在洛星这到小腿的衣服，穿到顾时砚身上还不到膝盖，袖口也在他小臂处，拉链处紧绷着，仿佛随时会炸开。
“好暖和啊。”顾时砚抱了抱自己，“还香香的”
他弯下腰，眉眼认真，瞳眸里映着光，与洛星凝视，“就是弯腰看你的时候，绷着有点难受。”
洛星推开他的脸。
顾时砚脸被推偏，嘴角扩开笑，他半蹲下，拿出纸袋里的毛绒拖鞋。
给洛星换上。
大厅里灯光很亮，玻璃门倒映出两人身影，外面的雪花隐隐显现，寒冷刺骨的冬夜渐渐温和。
顾时砚把换下的鞋放入袋子里，搁在旁边。
洛星脚底踩着软绵绵的毛绒，暖和又舒服，她荡了荡腿，踢在顾时砚小腿上。
抬头一看，见他高大的身躯被裹在小衣服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顾时砚双子插兜，却全然没有往前冷矜不羁的模样，反而更滑稽了。
洛星嘴角扩大，银白皓齿露出，眼弧弯曲，抬眼看着他时，瞳眸璀璨透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