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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代恩拒绝了签字,坦荡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骁鸿最终没多说什么。
在代恩回宿舍的途中,她本想询问韩铭进展,然而韩铭一直没同意她的好友申请。
那栋星迹大楼不能进去了,因为已经锁门。
不知不觉间,到了十一点,代恩游走在街巷里,她拨通舅妈文茴的电话,那边表示并没有回家……
顷刻间,闪电若隐若现,天空很快下起了大雨,为了避雨,代恩的脚步都变凌乱了。
“踏踏踏……”
迎面跑来了一个人,那人身高一七五左右,穿了双黑色中筒皮靴,但下半身竟是短裤,还露了一双白皙的腿,在外套了件深灰色风衣,风衣外还有一件透明雨衣。
由于雨滴打在了代恩睫毛上,视线渐糊,这让代恩一时没看清那人是男是女。
在俩人逆道而行的同时,那人同样也在凝视代恩……
邂逅虽短,但是代恩将那人形象刻在了脑海。
凌晨时,代恩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她被雷鸣声吵得有些烦躁,索性试着再加一次韩铭好友,没想到这次竟然意外成功了!
韩铭直球式发话,描述着自己所见:“星迹楼有人联系外校人,具体目的不清楚,但能推测,肆字楼不会太平,还有什么要问的?”
代恩回复:“你跟任少什么关系?”
“你没必要了解贵圈的事。”
“你不一样在了解上层的事吗?你根本不是下层区的人。”代恩想到韩铭在篮球场上与一群有钱人有些矛盾。
韩铭无奈回了她:“你挺会观察。”
“还有今晚星迹楼遇到的那个女孩正是任瑾小姐,她显然认识你,以及…她还提到的一个名字,韩庚。”代恩凭着记忆,将种种细节摆了出来。
对方明显沉默了会儿,随后打出冰冷的文字:
“我跟任冬是朋友。还有要问的吗?”韩铭重复了最后一句。
“没有了。”代恩回绝道,她深知自己仅有一个目的,韩铭不过是一个偶然间认识的上层人,身份也不明。
代恩主动结束聊天,她深叹了口气,随后一脸释然地安然入睡……
次日,周二,天气有些转晴了
代恩挎着双肩帆布书包,走出宿舍门口,赫然发现韩铭的身影,立在不远处雕塑像旁。
他招手,示意代恩赶紧过去。
代恩诧异开口:“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今天早上,肆字楼下出现了一具女尸。尸体被昨晚的大雨冲得发白,校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韩铭哽言道:“据说,校服名牌上显示的名字是……庄荣。”
代恩神情开始慌乱,她知道,肆字楼有十六层,摔下来已经粉身碎骨了,她开始有了糟糕的预想。
当俩人赶到现场时,周围人群争先避之,而楼里的上层人士则居高临下的凝视底层的一切。
代恩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放,那被黄色警戒线包围的是一摊头部摔碎的血肉,头发也凝结得发黑,肆字标志物中还镶嵌了一只断臂,大字被浸染得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呈现在代恩面前的如此惨象让她认不清的不只是死去的人……
代恩最终湿了眼眶,她不明白庄荣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必须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还没来得及知道欺负庄荣的人,还没来得及和她度过一天完整的校园生活,她更想弄清楚其中的真相了。
此刻,代恩被突如其来的一记沉重的耳光扇醒:“代恩!你还我女儿!你怎么看她的?!”
文茴哭得撕心裂肺,她在此刻如失了心智一般。
庄达明上前一把制止:“文茴!你找代恩撒什么气?错的不应该是害荣儿的人吗?我看你是真疯了。”
原来是庄荣父母赶来了啊……
文茴不自觉捏了捏手心,而代恩脸上的麻木感还在隐隐乍现,庄达明致歉后询问道:“代恩,把你了解到的告诉我吧。”
代恩看了眼庄达明希冀的眼神,她最终摇了摇头。
“凶手我自己查,你自己回去吧。”文茴失望一凛,火速拽紧代恩的手腕强行拉走。
代恩百般抗拒,苦口难辩:“舅妈,疼…”
此幕被一旁的韩铭尽收眼底,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暂时性无动声色。
她们一路来到校长办公室,文茴在怒喊声中,踢开了骁鸿办公室的大门。
助理准备制止,骁鸿抬手叫停,缓缓道:“这位家长…这么急躁,莫不是死者的家属?”
文茴冷嘲道:“我看你会给我什么样的交代,你还是给我们冰冷的一沓钱吗?我报警了!”
“哎呀…别激动嘛女士,报警也没用,反正我又没做什么。你问代恩同学,昨天找她签退学协议她就是不签,退学了不就没事了嘛。”
“确定不是你找人来报复的?要是昨天签了协议,今天你这个当校长的就没有责任了。”代恩面对校长的妄言,回怼道。
“你这么想我也理解,不过不如你所料。”骁鸿低眉轻笑道,他那人中的八字须给人一种老练又狡猾的感觉。
“呵!某些学生你是一点没管,等着吧,你逃不过制裁的!”文茴将代恩拉到身后,继续放声:“把她开了吧。”
此言一出,代恩的沉默震耳欲聋,她早该回归原有的平淡生活,可是这次事件并没有结束,她还有些线索,她并不想离开。
没办法,代恩还没有自主权,最终还是逃不过开除。
文茴将庄荣仅有的行李带回了家,而代恩自然没理由在舅舅家待下去了,她知道文茴至始至终都不过为了自己的女儿。
折腾一上午后,代恩在角落细听舅舅舅妈的谈话——
“今日的那般惨状,我想随她去的心都有了。”文茴扶桌哽咽道。
庄达明沉言:“别折腾自己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权没势是没有一点办法。当今社会不是很稳定,处处都是阶级矛盾,法律也失公平,我怕咱们申冤会无果啊。并不是我不在乎女儿,而是明白其中的潜规则,毕竟我在职场圈混了这么久。”
庄达明注意到角落独自沉默的代恩,转头对文茴坚定地开了口:“让代恩留在清园肆未必是件坏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事,只是初来乍到,她不全了解,如果留在那里或许可以探查荣儿背后的真相。”
文茴冷笑道:“你以为我那时候在学校是真疯啊?如果不让代恩退学,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代恩眸色暗涌,领会了一丝。
“这破学校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的残酷,再说,人都走了,迟来的真相又有什么用,除非要那个凶手以命抵命!”
闻言,代恩站了出来:“我可以为庄荣做最后一件事,仅仅是不想带着遗憾生活。”
文茴有些难以置信地抹了把眼角:“在学校是我太冲动了,我不怪你了,真的。所以不用多此一举。”
代恩抽了抽嘴角道:“我就想挑战一下。”
“不会了,校长他是不会同意了,我们家都和他撕破脸了。”
代恩寻因无道的眼神无疑褪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