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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陈溯漫开一股兴味,他也跟随韩铭坐了下来。
韩铭轻笑出声道:“就是你想看到的那样…我想通了,家里的财产我不该拥有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忍气吞声,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我会真正重回韩家。”
陈溯拍上他的肩,“韩铭,你终究还是变了。”
“人变了,心当然没变。有些事…只有权利才能解决,钱是必不可少的,我既然不认可韩锡的做法,当然要阻止他。”
陈溯仰目,与韩铭相谈:“你还真是正义满满,你知道吗?这一刻的你,性情凉薄已经不存在了。”
韩铭转身,手撑在池沿,看清了水中的倒影,他缓缓道:“不是这一刻,高中以来我都在努力改变。”
他语顿,面色复杂,其实他无法面对过去的自己,也不甘于平凡,只有振作起来,外祖父才会接纳他……
陈溯道:“没想到你在掩饰自己,假装不谙世事。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妈妈的死可能跟韩锡母亲有关,难产也是有原因的,你十几年的情感障碍也许是药物导致的结果。”
韩铭倾刻间有些坐不住了,他剑眉拧紧了三分,不过没表现出激动,毕竟陈溯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让韩铭信以为真。
陈溯双手撑膝,眸光意味不明,“信不信由你,这种戏剧性毛病绝不是凭空出现。
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可怜人,上一个,还是曹沧呢……另外,如果你为了真相就引起他们不满,那韩锡母子也太缺心眼了,说不定韩锡知道当年的事呢。”
陈溯的煽风点火,让韩铭坚定了彻查母亲死因的决心。
与此同时,百演楼内
刑兆君闻声,从一楼客房走出,他一早就提前赶到这座楼只为迎客。
他注意到韩锡面部有淤青,不禁瞳孔一缩,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有些微颤,“锡哥,你……”
在刑兆君眼里,韩锡是打必还手,骂必还口的狠人,难得见他受了伤,他好奇地再次一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代恩回答了他:“惩罚一下没错吧?”代恩一脸看穿。
其实韩锡没还手是因为没理,况且还是在代恩的目视下。
刑兆君闻言,将目光转至代恩身上,在胸前名牌边游走了片刻,再次一惊,“吼!你,你…”
韩锡见状踹了他一脚,说道:“你小子看哪儿呢?!”
刑兆君语无伦次,“好大,呸!嫂子。”
“这还差不多。”韩锡满意点头,并将目光投向代恩的侧脸。
代恩道:“听声音,你就是韩锡说的那个不靠谱的兄弟?”
刑兆君急了:“哪有!锡哥竟这样说我?”
韩锡道:“说不得你?”
刑兆君没理反驳,“应该的,咳咳,没想到你下手这么快。第一次见,有点激动,小嫂子不会很凶吧?”
代恩双手环抱于胸前,挺直了腰板:“哼哼,你说呢?”
韩锡弯起眸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对刑兆君说,“玩笑归玩笑,要你来不是白吃白住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替身,学校的事交给你了。”
韩锡一直都有一股子松劲,这也是让代恩降低了防范跟警惕的原因之一。
说罢韩锡揽过了代恩的肩,俯身小声低语道:“这下我的时间全都是你的了……”
刑兆君咬唇,快要笑出了声,原来韩锡打的是这鬼主意,他秒懂,只能勉强牺牲下自己了。
“房间收拾好了。”
韩锡满意一笑道:“走吧。”
随后,俩人一同上了二楼,映入眼帘的大厅旁有个书架,挤满了书跟笔记本,还有几摞陈旧的试卷。
韩锡上前络出了一些,“这些是我高中的全部家当。”
代恩盯得有些发直,韩锡似乎是个全新的人站在她眼前,小时候的他是那么顽劣,又喜欢捣蛋,成绩还稀烂,自己恨不得拔光他的毛。
想到这里,她边愣神边缓步走近韩锡,俯身翻了几页,成绩可观,只是没多少笔记,字也跟小时候人样一样潦草。
她嘁了声,咧嘴含笑。
韩锡的手在代恩细腰间不老实地游走片刻,“清园肆有全新的规则,在高三最后一学期通过期末考核,就不用参加高考。”
韩锡视线一沉,定格在插了花的瓷瓶上,面上结了层霜,“复读两年,仅仅因为你父亲吗?”
代恩顺势坐上了沙发,眸光带着一抹坚毅:“对,我焦虑了整整两年,这两年间我也有在社会上奔波,打听爸爸的消息,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前途,原本因为庄荣才进入了新的圈子,现在多了个目标。
韩锡轻点了下头,“嗯,不用太大压力,但是,你考进清园肆可以是为了我吗?”
他垂下手扣紧膝盖,视线落在代恩的侧脸上,似乎很期待代恩会作何反应。
代恩悠悠转过头,爽然道:“当然可以。”她心中有股谢意不知如何表达,如果放在从前,她或许早就脱口而出了。
韩锡眸子轻挑,有了些许温色:“那就好,”他拾了拾试卷继续道:“给你补个习我也有好处,那可是在为韩家养人呢。”
代恩内心生出光来,韩锡是会说话的,她其实还不明白,这话还有另一层深意,那就是将自己的利益指明,打消代恩的疑虑,毕竟考虑到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好,如果有,那就别有目的了……
另一边,金泰湖
金远藤抚在水边的石墩上,跟荆孝宜有说有笑地交谈着。
在荆孝宜面前,金远藤罕见地表现出谦让,他眸子微眯,咧嘴一笑道:“听你讲这么多,怎么感觉你来…不止为了骁小姐。”
荆孝宜插上冲锋衣兜,脚有意无意地踢了脚石子,那石子划过一道完美的括弧,最后落入湖水,惊得小鱼四处逃窜。
他淡然道:“当然在这里深学呀。”
事实上21岁的他早已步入了社会。
此言一出,金远藤眉心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打消他的顾虑,他问:“看不出来,你还是要出来当医生的人啊。”
荆孝宜浅笑道:“因为爱好,我爸妈还有些反对呢。”
金远藤思虑后又提了上周走了一个实习医生,这勾起了荆孝宜的兴致:“这是怎么回事?”
金远藤笑笑解释道:“命案发生在星迹楼,你怎么看?”他将问题抛给了荆孝宜,实则试探他的态度。
荆孝宜冷脸无温,他回答:“听闻任瑾小姐任性,做事应该很疯狂吧……”
金远藤闪着质疑,“我想,你应该做了功课,身为贵族,有异于常人的敏感才对,否则,你拿什么跟这里的人斗?”
“哦?”荆孝宜自认为自己回答得毫无破绽,不过金远藤的疑虑也在他预料之内。
荆孝宜从容道:“还是你会发现,有所防备很正常,毕竟清园肆命案层出不穷。而且,天降清园肆的大咖不止我一个,他们什么目的,你一个本校生很清楚吧…”
金远藤哑口无言,他望着扶涧楼方向的公交牌,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