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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济继续对韩希捷说:“之后我们来到张家,并且与长孙姑娘有了第二次相见。而当长孙姑娘走进张家正厅时,张伯父和张伯母都感到非常意外和惊讶,随后他们对长孙姑娘的态度也十分谦逊。这绝非寻常之举,定有深意。”
韩希捷再度点头:“没错,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张伯父和张伯母一向待人稳重,能让他们如此失态,长孙姑娘的身份必然非同小可。”
韩英济意味深长道:“张伯父乃一代大侠,张伯母又是一个严厉的长辈,他们为何对长孙姑娘这样一个晚辈如此谦恭?再者,当我问起长孙姑娘的名字时,张家人所有人似乎都有些紧张,而且张伯父还说我不可随意直呼长孙姑娘的名字。”他的话语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悠悠传开,仿佛是投入湖心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此言一出,韩希捷立即附和道:“是的。”他的声音短促而干脆,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透露出他对韩英济所言的认同。
韩英济发出低沉的声音:“一般的晚辈在张伯父和张伯母这样的长辈面前是不敢造次的,可长孙姑娘倒好,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把张诗妍拉走了,而张伯父和张伯母对此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丝丝的困惑,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听少爷这么一说,长孙姑娘还真是非同寻常。”韩希捷似有所悟,他的思维也随着韩英济的话语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英济说道:“关于长孙姑娘的真实身份,我没有更多的线索加以推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乃尊贵之身。”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肯定却不容置疑。
韩希捷开始分析起来:“看来,长孙姑娘是某位达官显贵的千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猜测,同时也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自己的猜测能够得到韩英济的认可。
韩英济面色平静地说道:“也许吧。”他的回答依旧简短,那平静的面容下,思绪却如同汹涌的波涛,不停地翻滚着。
而在另一边的顺天府大牢,气氛阴沉而压抑。云中鹰与捕快押着绿衣少女缓缓走进这充满了阴森气息的地方。
“云总捕,您亲自押解犯人来了。”牢头连忙对云中鹰行礼致意,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牢中回荡,带着深深的敬畏和一丝惊讶。
云中鹰指着绿衣少女对牢头说道:“这个女飞贼不是一般的犯人,稍有不慎她就会趁机溜走,所以我要亲自把她押到大牢。”他的声音严肃而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绿衣少女,仿佛只要稍有松懈,犯人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云总捕放心,进了顺天府大牢,她就别想出去了。”牢头的话语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他对这大牢的防卫系统有着绝对的信心。
话刚落音,一旁的狱卒立刻上前从捕快手中接过了绿衣少女。狱卒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他们的眼神冷漠而无情,仿佛面前的绿衣少女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
牢头拿来簿本和笔,然后问绿衣少女:“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粗粝而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绿衣少女面露“委屈”之色,而后对牢头“撒娇”道:“干嘛对我这么凶,我只是一个孤苦无助的弱女子。”她的声音娇柔婉转,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狡黠。
牢头准备对绿衣少女说些什么,云中鹰却已经开口说道:“姑娘,既然到了这里,你最好实话实说。”
但闻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绿衣少女于是回答牢头:“我叫花芊芊。”
牢头将花芊芊的名字登记好,然后询问云中鹰:“云总捕,您看把这个女飞贼关押在地字甲号牢房如何?”
云中鹰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接着对牢头说道:“好。”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原来,这顺天府大牢与普通大牢有所不同,顺天府大牢分设天地人三字牢房区域,且三个区域在结构设计上呈环环相扣、严丝合缝之势。牢房之间的通道狭窄而悠长,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芒,使得整个通道显得更加阴森恐怖。每一个区域都有着严密的防守,狱卒们日夜巡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管犯人被关押在哪个区域,进出大牢都必须要经过另外两个区域。
换而言之,顺天府大牢的守卫是真正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这里的狱卒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果断的行动力。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
几个狱卒将花芊芊押解入牢,云中鹰和牢头紧随其后。众人穿过无比幽暗且蜿蜒曲折的通道,那通道仿佛一条无尽的黑暗之蛇,吞噬着一切光线和希望。他们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回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辗转经过天字牢和人字牢区域,每经过一个区域,众人都能听到犯人们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叹息声。
终于,他们来到了关押花芊芊的地字牢。
花芊芊走进了牢房,伴随着牢门被关上,她也转身对站在牢外的云中鹰笑道:“云总捕,记得有空常来看看我呀。”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仿佛这牢房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云中鹰没有理会花芊芊,而他低声嘱咐牢头:“务必看住此人。”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牢头点了点头:“请云总捕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看管。”他的表情严肃,也深知自己肩负的重大责任。
就在云中鹰与牢头交谈之际,一个狱卒走过来向他行礼致意:“启禀云总捕,有一位锦衣卫的大人说要见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哦,锦衣卫要见我?”云中鹰不禁微皱眉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不明白锦衣卫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狱卒说道:“正是,他身佩金腰牌,似乎也是为这女飞贼而来。”
说罢狱卒看了牢内的花芊芊一眼,而花芊芊也对他微微一笑。
云中鹰思索片刻,然后对狱卒说:“请他进来吧。”他的声音沉稳而果断,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依然保持着冷静。
狱卒又像云中鹰行了一礼:“是。”说罢他便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狱卒领着一个锦衣卫走了过来,此人身形高大,穿着飞鱼服,只是在这昏暗的牢狱中,旁人竟看不清他的脸。
只见锦衣卫对云中鹰抱拳道:“云总捕,别来无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云中鹰也对那锦衣卫回礼致意:“李将军,好久不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锦衣卫,仿佛能透过黑暗看穿一切。
锦衣卫开门见山地说道:“听说有个女飞贼盗抢长孙姑娘的财物,兹事体大,陆将军命在下前来查看。”他的话语简洁明了,直奔主题。
云中鹰则反问锦衣卫:“将军来顺天府大牢,此事李大人知道吗?”云中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他需要确认锦衣卫的行动是否得到了上级的许可。
锦衣卫点头道:“来这里之前我去拜访过李大人,此事他知情。”
云中鹰于是对锦衣卫说:“女飞贼现已被顺天府缉拿并关押在此。”说罢他伸手指向站在地字甲号牢房内的花芊芊。
那锦衣卫看了花芊芊一眼,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原来是她。”
云中鹰旋即反问锦衣卫:“怎么,李将军认识这个女飞贼?”
锦衣卫摇了摇头,继而对云中鹰说道:“不认识。”
“我只是偷了一个姑娘的普通财物,想不到竟会成为你们口中的兹事体大。”站在牢房里的花芊芊忽然开口,“也不知此事究竟大在哪里,居然令顺天府甚至锦衣卫都如此关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质疑,同时也带着一丝挑衅。
云中鹰冷冷地看了花芊芊一眼:“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他的目光如同寒冬的冰霜,让人心生寒意。
“要说顺天府负责民案也就算了,可是锦衣卫只负责达官显贵的案子呀,如此说来,这个长孙姑娘不是一般人啊。”花芊芊微微一笑,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洞察。
这时锦衣卫对花芊芊说道:“你好像很了解锦衣卫和顺天府的规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花芊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长年行走江湖,小女子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花芊芊不紧不慢地回答,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和从容。
锦衣卫也不再接花芊芊的话,他将目光投向云中鹰:“云总捕,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飞贼?”
云中鹰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八个字:“秉公处置,依法严惩。”他的语气坚定而果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锦衣卫徐徐点了点头,然后对云中鹰低声说道:“好。”
停顿了片刻,锦衣卫再度开口:“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云总捕随时告诉我,倘若女飞贼抗法不尊,锦衣卫一定严惩不贷。”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威慑力。
云中鹰面露微笑:“多谢将军关心,顺天府一定能办理好此案。”
花芊芊则大喊:“哎呀,这位将军说得小女子好害怕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夸张的恐惧,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怯。
锦衣卫用冷峻的目光看向花芊芊,继而缓缓迈步走近她。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力,仿佛要将花芊芊彻底压垮。
“你想干嘛?”花芊芊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