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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可的嘴角渗出点点血迹,就足以看得出来刚才杨文山的那一巴掌,根本就没有留情。
哪怕是之前觉得池亦可很不对的顾客,此时也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刚才还哭得不行的女孩子,顿时也被吓得不轻,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清澈的双眼中闪过不忍。
对上池亦可带着恨意的双眼,姜婉晚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果然,恶人还得恶人来磨。
而且池亦可这个人的脑回路也挺清奇,打她的人她不恨,反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姜婉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杨文山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变得这么殷勤,但是姜婉晚并不想跟这两人牵扯上什么关系。
“还不快点道歉?丢死了人了!”
见池亦可还是不说话,杨文山扬扬手,作势还要再动手。
见状,池亦可本能缩了缩肩膀。
她压下眼底的不甘,不情不愿小声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在杨文山扬手的那一瞬间,陆晏州就迈着大长腿,不着痕迹地挡在姜婉晚他们几个的面前,皱着英俊的眉眼,显然很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
此时的池亦可心中恨意滔天,心里忍不住的想,姜婉晚那个贱人这会儿肯定在心底嘲笑她。
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传来阵阵刺疼,都比不上被姜婉婉嘲笑来得疼痛。
听着池亦可入蚊子声般大小的声音,在场的人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受。
“二……”杨文山刚一开口,就抬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的看向姜婉晚,“姜同志,既然歉也道了,那我们就走吧!”
姜婉晚没说话,陆晏州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杨文山见状,粗鲁地拽着池亦可的手腕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妈呀,店长,那个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凶,吓死我了。”
小姑娘拍拍自己的胸口,刚才杨文山阴狠的表情,她站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
在这之前,她还在心里默默同情过杨文山摊上那么个不讲理的老婆。
现在嘛,她都有点不知道是该改同情谁了。
“所以啊,有的人并不能光看表面,你们这些小姑娘处对象一定多考察考察人品,动手做好基友零和无数次,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体原谅。”刘嫂子脸上难掩厌恶之色。
小姑娘和小吴都深以为然,家暴男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姜婉晚这才发现刘嫂子,从进来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她转头看了看陆晏州。
陆晏州也只是沉默着摇摇头。
姜婉晚冲店里的顾客点头示意,悄声在小吴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让陆晏州回家去,就拉着刘嫂子进了一楼的一间休息室。
“不好意思,刚才打扰到你们了,你们要是有喜欢的,我们老板说了,在开业优惠的基础上再给你们优惠。”
小吴笑着走进几个看衣服的人,很快刚才的这点不愉快就过去了。
关上休息室的门,姜婉晚把刘嫂子按在凳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了眼端着水杯有些颤抖的刘嫂子,她有些担心,“嫂子,你没事吧?”
姜婉晚伸手握住她的手。
刘嫂子这才好像回过神来一样,抬眸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小晚,我没事的!”
休息室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就在姜婉晚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刘嫂子又开口了。
“小晚,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爹一喝醉了就回答我娘,和我们姐妹,就因为我娘,没有给他生个儿子。”
说到这里,刘嫂子好像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所以,我在相看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家里不能有打女人的男人,我见到我们家老蒋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会不会打女人。”
她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原因无他,因为她的记忆里,她爹每次喝醉了就会对他们拳打脚踢,他娘身上常常都带着伤,也就是她爹不在了这几年,她娘的日子才算好过了起来。
“我比我娘幸运,遇到了一个好人!”
或许是说起了蒋营长,刘嫂子情绪一下子比刚才好了不少,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
“事实证明,嫂子挑人的眼光不错,嫂子人好,所以才值得蒋营长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对嫂子刚才的话也十分认同,动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动手的男人再好都一定要及时抽离。”
从平时的相处,再加上两家在部队的时候又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不难看出来刘嫂子跟蒋营长的感情还是非常好的。
常常也能看到蒋营长给刘嫂子帮忙干活什么的。
“那都是跟你家小陆学习的。”
“瞎说,我可听说了我们没来之前蒋营长就是出了名的对媳妇好。”
……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太大了,可能有些伤痛,是需要他们努力并且花费一生去治愈的。
姜婉晚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安慰,只能说起一些开心的事情,不让刘嫂子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谢谢你小晚,我好多了。”
刘嫂子自然知道姜婉晚的用意,感觉好多了之后,才笑着道谢。
“嫂子,瞧你这是干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姜婉晚耸耸肩,真的不觉得自己去了多大的作用。
刘嫂子但笑不语,或许只有她才会明白刚才姜婉晚的认同对于她来讲代表着什么。
当初就连她娘,都劝她说,“哪里有不动手的男人,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时候她不理解,为什么连她娘这样保守折磨的人,都能觉得男人打女人是一件正常的是事情。
好多人觉得她相看,提的条件嗤之以鼻,且并不赞成。
在他们心里,甚至有很多男人打媳妇,把媳妇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引以为傲,在酒桌上吹嘘。
但她从那时候,就清楚的知道她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她不愿意,当一个被打被摆弄的妇女。
都是新华国了,都在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标语在大队上还在印在墙上,却还是有人说她是读书读得脑子坏掉了、读书读傻了。
天知道,她也就只是读了小学,哪怕成绩再好也被迫回家帮忙务农挣工分,不让她继续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