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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琦如此,姜滔便知他有难处,也没有强求。
秦琦能准许自己带那么多私军入营,已是特许。李岩他们这些名义上的“台县义军”,确实不能与他们同营,只能在后军一侧扎营。
在与秦琦告辞之后,姜滔又返回原来的营地。
将各将领聚集起来,将被迫要分成两部的事告诉了他们,并向他们交代道:“如今我军分为两部,我带一部编入皇甫将军统领的北军。而原来的台县义军,还是由李岩为首领,姜浩为副首领,跟随北军作战,平常就扎寨北军后军一侧。”
众将领听了,虽然觉得麻烦,但也没有抗拒。
皇甫大军在苍亭休整了半个月左右,终于得到了朝廷新的命令:八月,董卓进攻张角不成功,还被张角在曲阳击败,无功而还。
朝廷便在乙巳日(当月二十日)要求皇甫嵩率军继续北上冀州,接替董卓。
得到朝廷命令后,大军便开始拔营,用之前黄巾军收集的船只,花了三日,才全军渡过黄河。
由于军队人员辎重繁多,行军缓慢,到了冀州广宗,已是9月下旬了。
当皇甫嵩带军来到广宗之后,一个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
张角在十多天前就病死了,此时黄巾军是其弟张梁在负责守卫广宗。
由于大军长途跋涉,皇甫嵩并没有马上选择进攻广宗城。而是与原来董卓统领的北军汇合后,在广宗城附近安营扎寨,一边休整,一边打造攻城器械。
到了10月初,皇甫嵩才准备好攻势,将广宗城围了起来。
因为是攻城战,姜滔统领的是骑兵,就没有参与攻城,只是在军阵后方列阵,若是城破,他们好攻入城内。
倒是李岩他们,被要求参与了攻城战。
皇甫嵩一声令下,数万大军从三面开始攻城。
霎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
官军攻城十分英勇,他们顺着云梯往城墙爬上去,与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一时间,城墙上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然而,张梁统领的黄巾军与他处的黄巾军不一样。他们纪律严明,训练有素。
他们在城墙上坚守阵地,用滚石、金汁等手段抵御着官军的进攻。
爬到一半上面的官军很快就被滚石砸中,纷纷坠落。
城下哀嚎片野,一片惨状。
官军们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他们继续奋勇攻城,与黄巾军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十分激烈。
也有精锐官军,排除万能,攻上城墙。但是,由于黄巾军的顽强抵抗,官军最终还是被赶下城墙,没能破城。
如此拉扯了一日,官军损失惨重,却仍然没能突破防守。
皇甫嵩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这次攻城战已经失败了。只能叹息道:“此城今日是无法攻破了,只能收兵了。”
于是鸣金收兵。
官军听见撤退号角,也都急忙撤退,不想再在此多做停留。
官军们开始撤退,他们的步伐匆忙而又杂乱。有些人丢下装备转身就跑,有些人则在互相搀扶着。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疲惫和失望,仿佛这次攻城战已经耗尽了他们所有的精力。
城墙上的黄巾军们看到官军撤退,都欢呼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嘲笑官军的无能。
官军们终于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这次攻城战的失败让他们感到十分失落,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甫嵩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他必须重新制定战略,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撤军回营,各部将领安顿好士卒,就来到皇甫嵩帐内,商议战事。
“没想到这张梁统领的黄巾军如此精锐,我等损失惨重,却没能攻下城墙片刻。诸位,可有良策?”皇甫嵩向众将领问计道。
众将士见识了这张梁统领黄巾的厉害,也都沉默不语。
谋士阎忠说到:“不如将其围困其中,使其粮尽,我等能轻松取胜。”
听了阎忠的话,皇甫嵩考虑了一下,摇头道:“怕是陛下不会给我等这么长时间,若时间太长,说不定陛下又会将我等撤换。”
见阎忠的计谋都被否定,其他人更加沉默。
姜滔则是一直在旁回忆广宗之战是怎么胜利的。
因为此战,张梁兵败被杀,张角还被拉出来鞭尸,影响重大,姜滔隐约记得,但却一直不能想起获胜细则。
在听了阎忠的计谋后,霎那间,姜滔想起来了什么。
“将军,我有一计,不知能否听听?”姜滔想到之后,不在意高不高调,只想多一点军功,这才是他来皇甫嵩大军的目的。
其他人见他一个曲军侯,就想上来指点江山,都有些厌恶。更有甚者,直接骂道:“小小军侯,可笑可笑。没见大家都在仔细思考对策,你莫打扰大家思考,出来丢人现眼。”
皇甫嵩听见姜滔说有计谋,没有反对,而是对姜滔说道:“但讲无妨。”
姜滔见皇甫嵩同意自己讲话,也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说出了自己“想到”的计划:“刚才阎大人说到计谋确实是一个好的办法,只是因为时间太长,怕朝中有变,不可取也。
但是城中黄巾却不知朝中情况。大人可令大军做围困之势,构建沟壑,阻挡城中黄巾突围。然后紧闭大营不出,让士卒休息。
城内黄巾见此,必定认为我们是想围困于他,黄巾军战意便会稍为松懈。
到时,大人乘夜率兵,在黎明时份突袭敌城,可速破之。”
皇甫嵩听了眼前一亮,其实他之前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还没有完善。
没想到这个姜滔,居然能比他还先想出如此完善之法,一时大笑道:“好好好,此计甚妙。黄巾军今日得胜,又见我们构建沟壑,肯定以为我们只做围困,不会再攻城了。只要他们松懈下来,我们就能破其城。”
其他将领听到皇甫嵩赞成,虽有不服,却也不好出声反驳。
于是皇甫嵩便开始安排之后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