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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还道：“瞧老爷的意思，似乎已经不指望二爷再有什么大的出息了，就在府中，随便他吃喝玩乐，别出门去就好。”
“之前的事情也让父亲想通了，像夫人和二哥这样的人，就关起来最好。”楚明云笑道。
白氏摇摇头：“不说他们，你此番南下，可要带上孩子一起？”
“是，三个孩子我都要带着。”
楚明云说完，便见白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她解释道，“娘，我和太子这次出门，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不等，留下三个孩子在家中，我如何能放心？”
“送到我这里来……”白氏说到一半便停了话头。
楚明云见她想明白了，也道：“娘，那是太子的孩子，自然该他自己好好照看着。”
“是，是……”白氏明白楚明云的意思。
她虽然疼爱外孙外孙女，但也不敢保证，孩子在她照看下一点儿纰漏不会出。
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到时候……
白氏不敢想。
而且这楚府也不是完全的清净之地，楚母和楚慎猷，还有那白夕雁，似乎都有些不正常。
再加上一个随时可能回娘家的楚明溪，白氏觉得自己刚刚提的实在是有些想的简单了。
楚明云笑道：“我知道娘是好意，但是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皇上也疼爱颐儿和两个小的，可也没敢说让他们进宫住下。”
其实康乐帝说了，只是被卓胤之驳了，而楚明云不知道罢了。
这些话此时来劝白氏，却实在恰到好处。
白氏点点头，又有些难过起来：“那我要许久见不到颐儿，平儿和安安了……”
说着，竟又要抹起眼泪来。
楚明云哭笑不得，只得连忙再安慰。
等白氏稍微好一点，楚明云连忙转移话题，说起刚刚楚父当着她的面提起的事情来。
白氏擦着眼角说道：“现在老爷是烦死了大小姐，那次回来，将我屋里的瓷器都砸了个遍，还说着什么‘孽女’‘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了’‘早晚被浸猪笼’之类的话，听的我还有些心慌。”
楚明云却是惊讶：“这些话，说的可太重了。”
“是啊，我还以为，大小姐她……”
“偷人了”三个字被白氏做了口型，楚明云却一下子想起了裴兆佳说的那些事情。
是了，楚明溪与卓胤明之间来往传信，裴兆佳能瞧见，旁人也亦能瞧见。
都不必蹲守，便是看到过一两次，也够人嚼舌根的。
可怜楚父，明明知道楚明溪做下的混蛋事，却也只能憋着在家骂几句，怕是出门还要为她遮掩……
楚明溪做这些事情，便是从未考虑过所有楚姓女孩，包括她楚明云。
想起自己让裴兆佳帮的忙，楚明云沉沉吐出一口气。
希望还来得及。
白氏又提起，说今日想去太子府再看看三个孩子，楚明云有些遗憾：“殿下带着他们进宫去参见皇上了。”
眼看白氏失望，楚明云不忍，柔声道：“不若我求求父亲，晚些时候，让父亲与姨娘来送送我们。”
“也好，也好。”白氏只能这般说了。
见一面，算一面吧。
而直到前院和蓬莱院开始往车上撞辎重，李清华那边才惊讶得知他们要出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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