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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锦必须骗过自己,最终才能假借归墟的威势,让那化神畏首畏尾。现在这化神在翻脸的时候依然不敢现身,这仍然身陷囹圄的余锦当居首功。
这一切与朱珏之前推出的想象一一对应,朱珏当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缺乏佐证,但他也找到了反击的方法。
朱珏轻描淡写地扫过甄启,下一刹那,甄启便感觉自己似乎被从体内剥离出来,一切知觉都在这一瞬间离他远去。
朱珏也许做得到,但却与他之前孵化出的庞然大物一样,与他真正想要的不同。甄启确实在此影响下不再受化神的控制,但代价就是,甄启自己的意识被踢出了自己的身体。
甄启体内的结丹进化并接管了甄启的身体,而甄启的自我认知则同之前那个死去的甄启的意识一样,成为精神世界中的孤魂野鬼。
刚刚被逐出的甄启对自己看到的一切难以置信,但现在,他确实亲眼看到他被什么东西取代了。
“不甘吗?不可置信吗?但你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天吗?”
甄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自然听得出来,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甄启记得自己的死亡,但是他没想到这死去的自己从未消散,而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失去身份之后,他连自己该有怎么样的立场都不知道了。
那声音的来源并不在乎他的回应,只是直接走近了他。
不论如何,甄启只记得自己死过这么一次。虽然现在的状况不怎么样,但作为自己的第二个剥离意识,至少现在的谜团没有那么多。
“那个化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其实虽然有印象,但是甄启并不能解除自己内心的警戒。如果这个所谓的曾经死去的自己,只是那化神的某种化身,那自己贸然暴露自己的想法无疑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来者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拍拍他的肩膀:“他听得到。”
朱珏不太敢对自己的复原体使用类似的方法。毕竟,他清楚这种方法的风险多大。
“如此区别对待,却不怕离心离德。这朱珏看似神通广大,把命运捏在手心,真本事却略有不足啊。”
那幻象一点不留面子,仗着朱珏听不到他的话,什么都敢说。
“你是不是忘了,这不止我能听到你说话?”
余锦只觉这幻象说话是在背刺他,有点看不下去,然而换来的却是那幻象得逞样的笑。
“你是不是也忘了,那朱珏听不到我说话?”
同样的话,落到脱离控制的甄启耳朵里,那是离心离德,区别对待,而余锦这话落到朱珏耳朵里,却是变得极其可疑。
对甄启的那一下摆脱控制,未尝不能对余锦复制一次。
朱珏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下不定决心对自己的复原体出此下策,不如对这把水搅浑至此的余锦再复制一次,借此深入观察,再做打算。
朱珏出手的刹那,那本该与余锦有仇的甄启却立刻抬手,挡开朱珏的定向。
由结丹接手之后,这甄启的实力明显增强不少。去除了中间环节,这甄启的实力算是全部取回来了。
朱珏没听到那幻象说的话,自然完全没有料到这甄启竟会在实力大幅恢复之后立刻倒戈。
本来,甄启的自我认知还以为自己和结丹进一步融合,实力因此大幅恢复,但是在与结丹进一步接触之后,他才在朦胧之中大感荒唐。
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和把哭丧之人斩杀在碑前有什么区别。如此妄行,却只是为了抹除那化神的影响,实在太荒唐了。
那结丹越想越不忿,只感觉这朱珏分明就是没有半分悔过之意,轻描淡写地杀死与他建立联系的本体的凶手,整个结丹极速跳动,再不留情。
那甄启的意识在一边旁观此事,心中怎能不五味杂陈。
周围的灵植微微颤抖,一声声嗡鸣响彻山野。
“怎么样,想好帮谁了吗?”
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些自嘲,很明显,他也没想好帮谁。之前他还能认定谁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现在到了这里,却不知道了。
对自己的能力显然了如指掌的朱珏,真的是无心害他们吗?
“还能帮谁……自然是帮自己。至于之后如何,就等那结丹替我们做出决定吧。”
海量污染导入灵植之中,让那些灵植不住悲鸣,换来的是空前充沛的力量。与之前受到控制不一样,这结丹的攻击已经变成全身心的,再没有半分犹豫,实力也水涨船高。
然而即便如此,朱珏作为先天之灵,在恢复之后的实力也不是他可比的。
吴谋的修炼体系更加粗糙,中规中矩,而朱珏的却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精雕细琢的。尽管甄家传下来的各种掌控力量的经验让甄启的实力比常人强得多,但与朱珏一作对比,却是太局限了。
若不是那复原体此时也被控制,被那化神当作人肉盾牌保住了甄启,怕是胜负已分。
整座山都被朱珏种下了灵根,甄启的这点爆发于污染,即使是破罐子破摔,也是可以被轻易抽干的微末体量。
没法驱除复原体身上的控制,他也和那化神一样,没法放开手脚。
事到如今,只能且战且拖。朱珏早已想到依靠归墟之能最终消灭这化神,只要他保护好自己,待到这化神接近合道,自己自然能从其中脱身。
福祸相依,说不定在此过程中,他自己也能侧面接近合道的层次,就像之前一样。
“就他们这样,怕是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没有半点价值,就打算在一边看着?”
这幻象还真在一个特殊的地位上。作为先天之灵,他在窥测过化神的力量的同时,并不受到精神世界的节制。如此一来,他还真是想支持谁就支持谁,顺理成章地左右摇摆,总能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
“如果我知道,就成不了了。”
余锦显然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