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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点热水。”
换衣间门口，程果转身去拿东西，等她一走，莫青甄把顾霆隽一把推了进去：“请顾总换衣服。”
顾霆隽高大的身体差点栽倒，他连忙扶住衣橱，冰冷地凝视着门口浅笑的男人：“你想摔死我？”
“就凭这么点高度，哪里能动的了顾总。”
莫青甄似笑非笑，门被哐当一声关上。
凭借着敏锐的直觉顾霆隽感觉不对劲，他眯起眼问：“你有事？”
“我很想问一件事，顾总什么时候跟程果解约？”
对面的男人脸色微变，莫青甄浓密的长睫下暗色涌动，从他的表情里他能看出来，顾霆隽没有想过解约。
“程果跟你说了什么？”
“你是指什么，你们的契约婚姻，还是指她的事情？”
莫青甄的反问让顾霆隽脸黑到底，他想起那日在悬崖两人牵手的那一幕，原来预感已经在那时升起。
他脱掉西装外套，侧脸冷冽：“你所知道的，全说出来。”
“那可不少。”莫青甄目光扫过更衣室里的各式皮带和领带：“你们的契约婚姻我推测出来了，至于她的秘密……关于她的身份，你知道吗？”
程果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顾霆隽换上干净的衬衣，扣扣子的动作缓慢。
“看来你不知道。”莫青甄得意地抽出一条领带：“顾总，你不了解她。你也并不适合她，要跟我赌一赌她会不会选择这条领带吗？”
惨白色手指间勾着一条苍蓝色的领带，上面点缀着暗色的灵纹。
顾霆隽不耐烦地抽走领带，把东西甩到了最里面。
“噔噔。”
“我来送热水。”
门被拉开，莫青甄清俊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正好顾总在换衣服，进来吧，我先出去。”
程果被强行拖进去，顾霆隽正侧站着，黑色的衬衣半敞，露出精壮的胸膛。
她一时不知道目光应该往那边放，尴尬的别开视线。
莫青甄趁机说：“顾总正在为选领带苦恼，你帮他选选看。”
说完他哐当一下关上门，更衣室內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程果低着头抬高手臂：“刚从冷水里上来喝点热茶，我专门泡的。”
眼下多了一双赤脚，手上一轻，随即传来一些声音：“领带，你来选。”
她被带到一排琳琅满目的领带前，各色的花纹和各色的样式令她眼花缭乱。
“为什么让我来选？”程果不明白。
顾霆隽淡淡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选吧。”
程果微微抿唇，视线扫过，在一群领带中忽然扫到隔板角落下的一条领带。
她抽出来左右看了看，“这条不错。”
还挺搭他的衬衣，他应该会满意吧。
程果拿着领带转身，顾霆隽僵硬的脸色吓到了她，他好像很不满意。
“这条领带……怎么了吗？”程果支支吾吾地说。
“帮我系上。”
顾霆隽弯腰，一条纵深的线条从他的健硕的胸肌自上而下，隐入深处。
呸呸呸，看什么呢！
程果急忙摇头，随手把领带套在了顾霆隽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