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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满脸痛苦,仿佛天塌地陷。
而凌云彻,他浑身一震,满身都是破碎感。
两人对视,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和她这一男一女。
进忠煞风景地咳嗽了一声:“既然圣旨已经抵达,奴才就再交代两句,交代完了,奴才就告退,不打搅诸位了。”
他弯着一双狐狸眼,笑得得体,声音也是一惯的温和平静:“奴才今日得告诉娴嫔娘娘一个噩耗,这辛者库的庶人海兰已经的疾病暴毙了。
今日奴才带来的这个辛者库洗恭桶的宫女,名为阿箬,因为长得跟那庶人有些相似,所以皇上特意让奴才寻来给娘娘做个伴儿的。”
如懿冷着脸,讥讽道:“掩耳盗铃,有何意义?”
进忠笑了笑:“有没有用的,只看娘娘自己了。皇上说了,皇子的名誉不能被玷污,所以,娘娘若是叫错了阿箬姑娘的名字,又或者让外人知道了小凌子和阿箬姑娘的婚事,那么……”
他的笑容陡然恶劣起来:“就只能请两位暴毙了。”
海兰脸色惨白,但还不算是太过惊讶,不能叫错名字,必须要咬死了她就是阿箬,就只是跟海兰长得像,还不能攀扯五阿哥,否则就是个死。
凌云彻……
凌云彻觉得自己的人已经麻了,不在乎了,反正怎么都是个死。
在翊坤宫,想要被皇上赐死可太容易了。
死,只是个早晚问题。
如懿还要暴怒,但进忠已经躬身行礼,然后带着进宝告退了。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她又被人给彻底无视了。
她狂追两步,然后在肚子的抽疼中停下来,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攥着门框,一只手按着肚子,低垂着头,眼睛翻着往上看,直勾勾盯着进忠和进宝的背影。
进宝走了两步一回头,吓得一个哆嗦,匆忙转回了头,加快速度跟上进忠:“忠哥,这娴嫔娘娘,瞧着可真是不像好人呐!”
进忠淡淡道:“你这么想也不奇怪。”
他斜着眼睛睨了进宝一眼:“谁家人美心善的娘娘,总跟小爷我似的,喜欢斜着眼睛看人?娴嫔娘娘的脑子是不好使的,但心确实是挺坏的。”
进宝:“……”
他轻咳一声:“小凌子这边我会继续盯着。”
进忠眸色冰冷:“要是再有下次,直接杀了他阿玛。”
进宝低眉顺眼:“是。”
进忠打发了进宝去永寿宫接嬿婉,自己则往养心殿去复命。
嬿婉到的时候,弘历正生闷气。
他虽然早就知道如懿跟海兰和凌云彻全都不清不楚,但真正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还是愤懑不已。
最喜欢她的男人和女人,如今竟然要凑成对儿了,如懿受不了是应该的……
他烦躁地扔下了手里的笔。
去他娘的应该的!
她就不应该受不了!
看见嬿婉轻扶了一下门框,迈过高高的门槛进来,进来就先笑,眉眼弯弯的,仿佛摇曳在阳光下的茉莉花似的,弘历下意识跟着翘了翘嘴角,心情好了不少。
他冲着嬿婉招招手:“坐到朕的身边来。”
嬿婉甜蜜一笑,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皇上今日怎么没去看娘娘和公主?今天姐姐妹妹们都去拜见娘娘,好生羡慕了一番皇上对公主的偏爱呢!”
弘历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你倒是学会告状了。”
嬿婉不惧反笑:“不是您说的嘛,让臣妾只管骄纵,有您给臣妾做靠山呢!”
她说到这儿,笑容顿时又加深了好几分:“您不知道,今天臣妾骄纵了一番,可太高兴了!以往那些看不起臣妾的,都被臣妾的胡搅蛮缠给气坏了!”
她说着自己做坏事,却满脸都是骄傲和等夸奖的表情,看得弘历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悦,笑出了声来。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自己捡来的娇贵猫咪,终于摆脱了被抛弃时候的惊恐和胆怯,甚至敢朝着其他人张牙舞爪了。
他觉得很自豪,也很惬意,这种愉悦感,是跟其他事情完全不同的,也不可能从其他事情上得到类似的感觉。
弘历笑道:“你做得很好,你受宠,又是才做了宫妃没多久就晋的贵妃,若是还不嚣张跋扈些,倒显得朕这个皇帝,没让你做个货真价实的宠妃。”
嬿婉依偎进他的怀里,小手轻轻抱着他劲瘦的腰身:“皇上,臣妾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臣妾,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就什么都敢试试!”
她抿着嘴角,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皇上,臣妾想给您唱一段儿昆曲。”
弘历惊讶:“你还会唱昆曲?”
嬿婉在他怀里拱了拱,抬头看他:“臣妾听说皇上喜欢昆曲,就挑了一首您最喜欢的,练了许久呢。”
弘历来了兴趣:“唱来听听。”
他一直觉得嬿婉的嗓音轻柔婉转,音质极好,想来能唱出几分颜色,也应该十分悦耳动听了。
嬿婉低眉垂眼,抿唇一笑,从弘历怀里滑走,站在三米远处,摆出架势唱了起来。
弘历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很配合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专注地看着她,思索着怎么夸会让她高兴,又不至于太假。
然而,随着嬿婉开口,只是第一句,就叫他坐正了身子,眼底既有惊讶,也有震撼。
她,唱得极好!
出乎意料得好!
这样的唱功,没有下苦功夫,是绝对不可能唱成的!
看着莲步轻挪,字字句句都极佳的嬿婉,弘历不由听得入了迷。
这的确是他最常听的曲子,也是他最爱听的曲子,还是最好的唱功唱出来的,叫人下意识要给出最好的反馈。
门外,进忠也在听,听着听着,就听得入了迷。
上一世,他也总是这样站在门外,听令主儿唱给皇上听,那时候可没有如今这样顺利,每次遇上困境,都是能直接把令主儿困死的那种。
可她就是那样昂扬不折的人,任凭外人再如何说她闲话,她也根本就不在乎,只管盯着她的目标,往死里拼命。
后来……
后来,令主儿怎么就回来了呢?
令主儿她是寿终正寝了回来的吗?
她好像,从没有提过一句她是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