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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船,别杵在这儿。”身后的兵勇呵斥道。
余乐这才收回思绪,无奈地登上船,站在甲板上回头继续张望着平岛。
“余乐,你在张望什么?”周通不解地问道。
“再看一眼吧,有些地方这辈子有可能只能来一次。”余乐叹息道。
周通忿忿地望向山上的军营,唾了一口:“呸,这参领不是人,我迟早要弄死他。”
……
随着运粮船缓缓驶离码头,平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轮廓逐渐在他们的视线中模糊,最终化为了海平线上的一抹淡影,彻底消失在了天际。
余乐和周通此刻正被囚禁在甲板之下阴暗潮湿的船舱中。他们的手脚被粗犷的绳索紧紧束缚,身体被迫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被精心包裹的粽子,动弹不得。
海上的风浪似乎格外不近人情,船只随着波涛的起伏而左右摇摆,每一次颠簸都似乎在考验着他们的意志与耐力。然而,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余乐与周通却仿佛被无尽的疲惫所吞噬,竟然睡得异常深沉,如同两只沉睡在梦境中的死猪,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船舱内的宁静。舱门被猛地推开,两道身影随之闯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显然是训练有素之人。他们径直走向周通,二话不说便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如同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往船舱外走去。
“哎,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周通猛然间惊醒,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被两人粗鲁地拖拽着,不禁惊恐万分,大声呼喊起来,同时奋力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那两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呼喊,依旧是一人夹着他的一只胳膊,不顾他的挣扎,硬生生地往外拽去。周通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被无情地扔进这茫茫大海之中吗?他不甘心,因为想着攀附上那位副都统孟大人,有朝一日重返平岛,一雪前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余乐的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得留着周通回平岛找那参领大人报仇雪恨,不能让他白白丢了性命。于是,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住手!你们这两个家伙,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么胡来?!”
那两人的动作瞬间凝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余乐,眼中满是不满与敌意。但在这份凶狠之中,却也夹杂着一丝狐疑——他们似乎也在纳闷,这个被同样囚禁的犯人,为何会突然如此大胆地站出来阻挠他们。
其中一人斜睨着余乐,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威胁:“小子,别以为自己是要犯就有什么了不起,惹恼了我们,照样把你扔进大海,跟他作伴去。”
余乐也是一愣,脑子里着急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人,因此硬着头皮冷笑道:“大胆,谁让你们对他下手的?”
“哟呵,你这小子,口气倒是挺冲嘛!”那人显然被余乐的话整蒙了,带着疑虑问道:“说说看,你究竟是谁?竟然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我是谁?你们也配问吗?”余乐在片刻的冷静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彻底唬唬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更是弄不明白余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齐声问道:“你是谁?不说,立刻将他扔海里。”
“告诉你们?就连在小小的参领面前我都没亮出真正的身份。”余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屑与高傲,仿佛他的身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遥不可及。
“不说也罢,管你什么身份,与我们何干?”其中一人颇为清醒,大声喊道。同伴觉得有理,两人又开始拖拽周通。
周通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失声吼道:“余乐,你到底丝什么身份,还不赶紧说?”唯有死到临头的他,才敢相信余乐的屁话。
余乐轻蔑一笑,体内真气涌动,轻松挣断了束缚他的绳索。他指尖轻弹,两粒微不足道的谷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疾射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那两人的环跳穴。
谷粒之微小,让人几乎难以察觉余乐的动作,而那两人却如同被无形之手击中,双腿一软,齐齐栽倒在地。
“我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同时倒下?”两人一脸茫然,完全不知自己已被余乐以高深的武艺隔空点穴,只能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惊恐。
余乐缓缓走到他们面前,一脚踏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上,沉声说道:“真打起来,你们掂量掂量打得过我吗?区区绳索能捆得住我吗?”
这两人莫名其妙被余乐击倒在地,相信余乐一定会什么法术,这是他们亲眼所见,不疑有他。因此忙不迭地说道:“当然打不过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这是在海上,你再厉害也打不过我们整船的人,即使你有能力杀了我们所有人,你也将船毁人亡,沉入海底。”
“为什么我不杀你们?”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让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然而,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威严:“算啦,我也不卖关子了。是因为我就是当今皇上的护卫,隶属于探马营。”这句话一出,仿佛是给在场的众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让原本紧张凝重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探马营,作为皇帝身边的精锐部队,不仅武艺高强,更是皇帝最信赖的耳目与守护者。
“啊?”此言一出,不仅原先被震慑的两人惊愕失色,就连一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周通,也瞪大了眼睛,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余乐为了救自己也不能这么编谎话吧。但又不能当面质问余乐,一问不就是拆了余乐的台吗?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