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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身份转变吧,以前她是个穷人,看见富人的这些行为,多少有些愤世嫉俗,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如把钱省出来做善事,让自己这些穷人,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生活。
但现在,她也算是小有财富了,立场变了,她的钱自然得优先考虑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与猫的生活。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罗雁行看着糖糖,想起一事,道:“对了,今儿陈公子来找我买了20块胰子。”
“他家名下不是有胭脂水粉铺么,为何来我们店里买胰子?”宋英不解。
“他说我们的胰子是猫咪形状,很特别,还有糖糖这个噱头,在省城的富贵圈里一定能卖得很好。他便是自己打造一批猫咪模具,没有糖糖这个噱头,也卖不好,所以,他想跟我们合作。”
“合作?”
“对,他这次去省城先带一批过去探探市场,让他们本家的人帮忙在富贵圈里打打名声,然后去那边开铺子,专门卖猫咪胰子。”
宋英拧着眉分析着:“你一个人,做不了太多的胰子,再开铺子的话,就得请人,这些他们陈家负责吗?”
罗雁行点头,“今儿我们大概聊了聊,他的意思是,他借咱们的英诺轩的名头与糖糖的形象,其余都是他来,分咱们三成利。”
“这么多!”宋天忍不住插话了,羡慕得都快流出口水来,“你们这简直是捡钱呀,什么也不用做,白得钱!陈公子真是厚道!”
如果不是他已经从衙门里有了差事,都想请两人牵牵线,搭上陈公子。
宋英也被惊到了,三成实在是太多了!
正是因为多,罗雁行才意动。
之前知晓了陈云泽的真实目的,以及他家亲戚所做的恶事,她们对他一直是敬而远之的,可上次她姐难产,幸亏陈云泽借了马车给她们,才能及时赶到,因着这事,她们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人家刚帮了忙,提议又是如此厚道,既不好拒绝,也有些舍不得拒绝,说起来,甭管因为什么,陈云泽对她们一直是客客气气的。
罗雁行看着宋英,“我想答应下来。”
“那就答应,说好了,铺子的事你拿主意。”顿了下,宋英又笑着道:“也好,陈家生意做得大,以后来往频繁了,说不得你还能从他们家学些生意经呢,以后咱们的生意也做大,你说不得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商人!”
罗雁行也是笑了,“真要有那么一天,我每门生意都分你一成利,让你白捡钱。”
宋英抱着她的胳膊,夸张道:“哎哟,我得找笔墨记下来,省得你以后反悔!真到那一天,我就啥也不做,每日就在家里等着你给我分钱,想想都美滋滋呢!”
二人笑闹作一团,等宋二姑回来,大家开开心心吃了饭,送走了宋天。
六月炎热,晌午日头便已十分毒辣。
袁清的位次靠窗,阳光射进来十分烤人,他将书册垒高,稍微阻挡了些阳光,但依旧很热、很晒。
此时的他,想着宋英早上的话,一时也没注意晒不晒的。
他已将知县夫人的举动掰开揉碎,仔仔细细地给家人分析过,他们已然是清楚这所谓的照看兰花别有用心,为何突然会改变主意,又让妹妹去了呢?
他正拧眉苦思,沈旌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他的桌子前,明亮的太阳光霎时照在他的脸上,他嫌弃地皱眉,拿起本书挡在头顶,“你这位置也太晒了,亏你还坐得住。”
袁清回了神,闻言道:“也就这两三月了,熬过去就好了。”
这话倒是,一来再过几月天气凉了,自然不晒,等到了冬天,这靠窗的位次就成了香饽饽,让人羡慕得紧。
二来,若是能再八月的院试取中,书院也不用来了,自然也无所谓晒不晒的了。
目光下移,他看见桌子左边太阳晒不到的一块放着颗蔫吧的青梅,不由摇头:“这梅子你怎么还没扔呢,这都要坏了。”
前段时间也不知袁清从哪里捡了颗梅子,天天带在身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还说什么要望梅止渴,省出喝水的时间来读书。
这当然是玩笑话,读书再怎么紧迫,也不至于连喝水的时间也没有。
梅子青绿的时候带着也就罢了,书念得累了,看到桌上一抹绿色,也能聊以慰藉,缓解一下疲劳。
但现在都枯萎干巴了,看着都糟心,还放着就不合适了。
袁清拿起青梅细细端详一阵,也是皱起了眉,确实要坏了。
他想了想,干脆将梅子外面的果肉剥离,只剩下果核,洗净了又放在桌子上。
沈旌:“……”
灰扑扑的果核有什么好看的?
算了,搞不懂,不管了,他摇摇头,说起正事,“昨儿夔州府院试放榜了,再过几天,陶提学应该就要保宁府。”
与县试府试不同,院试由一省提学主考,提学官走到哪里,就考到哪里。
这次的新上任的陶提学十分严格,院试竟也学乡试会试糊名,而且每到一府都是闭门谢客,不接受学子们的拜见,直到考完放榜,才宴请中第的新科秀才们。
这摆明了是不看任何人情、面子,只看才学。
故而,书院里他们这些要参加这次院试的学子,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吃饭也是手不释卷。
听得沈旌这消息,屋内不少学子心中一紧,有人抓起一本书读了几句,又换了本书读,几句之后还是不安,又提起笔准备写文章,怎一个慌乱了得。
也有人很有计划,闻言虽然觉时间紧迫,却也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读书,只是读书的语速得更快些。
袁清也打消了回家一趟的打算,不管知县夫人究竟有何目的,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作为,他还是等过几日的旬假再回家。
有人紧张下抓起书本苦读,有人紧张时则是完全看不进去,拧眉道:“也不知卢兄在清风观学得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也去清风观陪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