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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枫哥儿眼角渗出泪花，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一张脸，唰地白了。
“父王……”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
见齐盛宴面沉如水，一张俊朗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周身萦绕着肃杀之气。
柏哥儿也急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急急忙忙拉着枫哥儿跪下，郑重一拜。
“父王，您不要生气，枫哥儿童言无忌，他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只是……”
柏哥儿沉默几瞬，低下头。
他不能说。
齐盛宴怒气更甚：“齐桓柏，齐恒枫，你们兄弟之间一向亲近，如今却变成这样。本王问几句话便含糊不清。”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的生气了。
柏哥儿不敢说话，印象中的父王虽然不怎么亲近他们，但对待他们也是极为用心的。
他会专门拿出一段时间，用来和自己还有枫哥儿培养感情。
这是第一次，他见到父王发这么大的脾气。
柏哥儿心底有些难受，他这段时间压力一直很大，有心想把母妃的交代说出来。
可又怕爹娘因此吵架。
枫哥儿胆子大一点，拽住齐盛宴的袖口，小声道歉：“父王，儿臣知错了。”
“您不要生气，是儿臣觉得王妃娘娘对娘亲不好，娘亲几次受罚都是因为王妃娘娘，所以才故意不理柏哥儿。”
他把所有问题都放在自己身上，低着头，像是落水小狗。
柏哥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两个小孩的动作，齐盛宴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心底冷笑。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这点小手段也想糊弄他？
他们二人之间分明就是出了问题。
齐盛宴目光转向柏哥儿，沉声道：“本王问，你来回答。”
“是不是你母妃不允？”
一句话，柏哥儿脸上的表情僵硬，准备好的说辞一句都用不上，就那样怔怔地看着齐盛宴。
见状，齐盛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烦躁地揉揉眉心，尽量压制住心头的怒气，让自己不要吓到两个孩子。
“为父知道了。”
“你们两个是兄弟，大人的事情和你们小孩子没有关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有压力，若是你母妃教养不好你……”
齐盛宴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他想将柏哥儿，交给江羡皎去照顾。
可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谬，以至于才刚刚浮现、就被他打消。
罢了，还是再和王妃好好说说吧。
齐盛宴头疼得紧，若不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此刻他大可以直接从宫中带兵出发。
“父王，您会责怪母妃吗？”
柏哥儿有些担心。
齐盛宴摸摸他的头，看着那张和林翩月相似的脸，沉默了几瞬。
“若是你母妃能想清楚，自然不会。”
若不能，他也要好好想想，两个孩子的教养问题了。
离开偏房，齐盛宴径直去了主院，推开门，林翩月却不在其中。
凑上来的是一个身穿粉蓝色衣裙的丫鬟，见到他，眼前一亮。
含羞带怯的上前，端着一杯清茶奉上：“王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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