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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高帅温柔过。
“她是我隔壁班的，高中的时候我一直都喜欢她，但当时不好意思主动送花，一天放学我就让人帮我给她送一捧玫瑰，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她一开始好像不接，和那个女生聊了几句后接了但接了后直接转头走了。我以为她把花带回家，但没想到她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把花的包装扔了，当时我还以为她要扔花伤心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见她拿着花沿街送人，给了环卫工、小孩、下班的人甚至还用绳子把花串起来给流浪狗戴在脖子上…把99支花都送了，我也知道了她对我根本没意思，但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
高帅陷入回忆之中，语气有些急切，那一天放学的一幕他忘不了。
“……”
听完，叶草好像想起来了，眼睫轻眨。
高三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原来那捧花是高帅送的…
当时她本是拒收的，但耐不住送花的小姑娘说如果她不收下的话她的跑腿费就没了，她家里遇到了些事需要这点钱。心一软就收了，反正那些富二代不缺钱。
后来想着这么多花放着碍眼，突发奇想拿去街上送人，算是传递幸福吧，虽然当时的她没有。
那天为了发完99朵花，她回叶宅的时间晚了许多，最后被叶盛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被扣了晚饭。
“说完了？先把手放开。”
叶草一把扯下高帅还抓着她的手。
这就温柔？她倒是觉得挺傻的。
以善意对待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总是充满肮脏。
“你不觉得温柔吗？她不想要这捧花大不了可以扔到垃圾桶，但她不嫌麻烦地把花一枝枝送出去，那就是有99个人在那个瞬间是感受到开心的，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算了，你不是她，你天天打打杀杀的不会懂的。”
高帅看叶草毫无波动的眼神，有些失落。
“毕业后就没见过她了，听说是意外去世了，我一直很后悔，如果那天我自己送了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第一天在班里见到你就觉得你俩长得很像…”
是不一样了。
那当时她会直接把花塞回高帅手里，也就不会去送花，后面也不会被骂得没晚饭吃，高帅也不会记到现在，大晚上站她面前发疯。
“所以是在拿我当替身？我不是她。”
叶草凉凉地道。
那个送花的叶草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双手沾满鲜血的王霸天。
“我知道，但我想追求你。”
高帅微微俯身，双手搭在叶草的肩膀上，一脸真诚。
“……”
有病。
所以温柔的得不到，就拿她这个粗鲁的凑合？
“放手。”
“我是认真的，刚刚那件事我可以不计较。”
高帅急急地说道。
身后有什么车光闪过，叶草有种不好的预感，略带急躁地伸手要把高帅的两只手拉下来。
几乎同一时间，身后响起砰的一声。
“小心！”
叶草快速地扯着高帅往旁边一倒，一颗子弹就这么擦着高帅的脖子射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啊……”
两人倒在一边的草地上，叶草利落地爬起来回身看去。高帅则惊恐地伸手死死捂着脖子，被子弹擦破的伤口不断往外冒血。
身后的响声并未停止，反而愈加剧烈。驾驶室内男人的身影隐匿在车窗的阴影里，油门像是踩到了极限，发出急躁的咆哮声往两人这边直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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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端午假期快乐～吃粽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