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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话呢!欠揍是不是!”那伙人将楼汛团团围住,酒肆里的小二赶紧上前拉架,却被拨到一边。
眼瞧着气氛不对,慕容怀月和秋月明这两个金枝玉叶没亲眼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再看殷淮安,他倒是神色自若,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楼汛的安危。
“小三爷,甭跟他废话,咱今儿也得卸了他一条胳膊才行!”其中一个汉子嚷得厉害,楼汛听了一阵发笑。
他自不会把这帮人放在眼中,只是毕竟跟着几位主子出来玩,总不想惹事。
无奈对方逼得太过,他也没办法,只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随时准备砍翻他们。
那靠着秦国公名声狐假虎威的小三爷瞥见他腰间的佩刀,嘿嘿一笑,竟伸手在他细腰上摸了一把。
楼汛愣了一瞬,旋即咬牙切齿道:“找死。”
“大爷我今儿心情不错,不想见血,你要是想保住你的胳膊,也不是没法子。”
楼汛冷笑:“哦?说来听听。”
小三爷扭头对身边一个人说道:“你去告诉柳烟姑娘,说我今晚不过去了——”他扭过脸,图谋不轨的视线在楼汛身上流连,“今儿大爷我要尝个新鲜的。”
楼汛额角青筋暴起,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被人如此轻薄。
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他一脚踹飞身边两个离他近的,旋身拔出佩刀,刀锋划过,稳稳停在还未反应过来的小三爷颈侧。
酒肆登时大乱。
小三爷不敢再动,那银白的刀刃离要他命只有分毫,他可不想一命呜呼。
牙关哆嗦着,他强作硬气,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楼汛冷笑:“那你可知我是谁?”
小三爷被问住了,上次明珠楼的事情手底下的人都跟他说了,他只知道有一个宋太尉的儿子拦住了他的人,别的就一概不知。
打量着眼前的冰山美人,小三爷猜测他是宋太尉小儿子的护卫。如此猜测着,他试探道:“你也不过是给人看门的,竟连我都敢惹,你可知连你家宋太尉都得给我家国公爷面子。”
一声嗤笑自身后传来,可脖子上又架着刀,小三爷不敢扭头看,只是一个劲儿地斜楞着眼睛,想知道谁那么大胆敢嘲笑他。
楼汛见他眼睛都快斜到后脑勺去了,讥笑道:“别看了,那是我家主子,你惹不起。”
闻言,小三爷扬声道:“是宋公子么?你这手下好不懂事,敢在外给你惹事。”
“能让你说这么多废话,确实是他不懂事。”
楼汛目视主子走近,又将刀刃往小三爷脖子上贴了贴,惊的小三爷吱哇乱叫道:“哎哎,你杀了我可知有什么后果!”
殷淮安走到楼汛身侧,瞧着被刀比着的人轻笑:“哦?有什么后果?”
小三爷打量着他,问道:“你就是宋太尉的小儿子?”
殷淮安掩面轻笑,侧脸看向楼汛:“他如此轻薄你,你倒是好脾气,竟不杀了他。”
话音未落,那头小三爷已经叫起来了。
“你若是杀了我,秦国公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呿,太吵。
楼汛手腕一动,用刀把狠砸小三爷的脖颈,人一下子软绵绵倒地。周围的同伙想去扶,又瞧着面前两位似乎身手不凡的男子踟蹰不前。
殷淮安用折扇敲了敲楼汛手中的刀,沉声说了一句:“这是殷家的刀。”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众人皆是一顿,又齐齐明白过来。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爷,您既然不想见血,那我们给您二位赔个罪,能否让我们离开?”
殷淮安很是苦恼,慢悠悠道:“让他这么走了,我怕来日还会有麻烦。”
“不会的爷,您放心。”
殷淮安自不会放心,他一向不喜欢给自己留麻烦,只是碍于慕容怀月她们几个女子在场,还是不见血的好。
想着,他一抬眼,楼汛立时会意:“把人抬走吧,就别在京郊出现了。”
一伙人忙抬着昏迷过去的小三爷离开,酒肆老板也上前亲自接待几位贵客。一行人将行李放回各自的房间,又到雅间简单用些膳食。
殷淮安喝着酒,瞥见楼汛神色凝重,问道:“怎么了?”
“爷,我总觉得放他走会惹出些麻烦来。”
“一个泼皮赖货,他若是再敢来寻事,直接杀了他。”
有了殷淮安这句话,楼汛放下心来,不然总会顾及到秦国公的关系而不敢真杀了那人。
虽是一场风波,但无关紧要。到了晚上,酒肆旁燃起了篝火,架起了烧烤架子;而护城河边的桂花树上都挂起了五颜六色的花灯。
绚丽之景,不亚于京内。
慕容怀月从未见过这般美景,一时开心,拉着秋月明和花云想去护城河边看桂花。
殷淮安略一沉思,想起她们之前落水一事,便不动声色跟在后面。
本以为京郊人少,可谁知,京郊夜里竟比京内还要热闹。因着少有规矩约束,那些摊贩也好、戏曲班子也罢,都开在了京郊,引得这里到处都是人。
花云喜欢热闹,来到这里更像是干渴的鱼儿碰到了湖泊一般,疯的厉害,慕容怀月拉都拉不住。走两步,她就要拽一下花云,免得人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秋月明无奈地笑笑,凑近慕容怀月耳边说道:“跟匹脱缰的野马似的。”
“可不是么。”慕容怀月又拽了一下花云,而后扭头问道,“秋儿,你吃糖葫芦吗?我瞧着前头有卖糖葫芦的——”
“哇!糖人!”花云往右手边蹦了两下,便在一个摊贩前挪不动步子了。
慕容怀月一愣,心像被人掐住一般,深吸了几口气,她平静的和秋月明走过去。
花云挤到前面,大声嚷嚷着:“老板,给我画一匹汗血宝马,再给我画一个嚎叫的野狼!”
摊贩老板笑笑,热情地回应着:“得咧!姑娘稍等——”
老板手腕翻飞,糖汁落下很快成像,围观的时不时喝彩两声,老板更是起劲。
慕容怀月安静看着,耳边声音似在倒退,拂过鼻尖的麦芽香气让她一晃神,而后目光一低,那纸上的画像俨然是一名女子。
怎会——
慕容怀月心跳得厉害,那女子似乎是她,不,应该是秋儿……
呼吸逐渐急促,她空着的右手似乎在发颤,紧接着,耳侧响起一句:“你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