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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进府,殷淮安隔着屏风问他医学之事,待确认了游方郎中确实有几分本事才让他进入寝殿。
游方郎中系上面罩,进到寝殿后稍稍有些惊讶,疑道:“只有将军一人在照顾么?”
“是,怎么了?”
郎中道:“倒也无事,只是觉得有些惊奇。”
殷淮安无言,自从慕容怀月染病,府中上下都在服用何大夫和太医们开的药,而殷淮安和一些侍女因为要近身服侍,除了服药、带面罩,还要随身佩戴药香囊。
可尽管这样,还是有几个侍女不慎染病。
见此,殷淮安担心府中染病之人增多,又见自己无事,便只自己日日照顾于病榻前。
许是他身体强健,这么每日照顾下来,他倒也无事,甚至这两日他觉得麻烦并没有佩戴面罩,竟也没有染上疫病。
殷淮安并无心思多说,只催促郎中快快为慕容怀月诊治。
郎中把过脉后,似乎很有信心,道:“这疫病源自西域狼群,虽然凶险,但是有医治的法子。”
殷淮安心急,直接打断他,道:“还请郎中无需多言,只快快诊治便可。”
郎中颔首,施针与慕容怀月几处穴位,而后转身说道:“将军,老夫这就去开药,只是有一点老夫得说清楚。”
“什么?”
“夫人的疫病拖了有些日子了,已然岌岌可危,拖不得了。所以老夫会给夫人开一些药性猛烈的方子,但此药方极冲,虽可治病,但老夫有些怕——”
“怕什么?”
“怕夫人会扛不住——”郎中喟叹,“夫人撑过去,那一切无虞,待日后服用汤药好好补养一番就是了,但若是抗不过——将军,夫人恐怕凶多吉少啊。”
闻言,殷淮安双拳握紧,强压着怒火平静道:“你有几成把握?”
“依刚才的脉象来看——老夫有四成把握。”
四成——连一半都不到。
殷淮安深吸一口气,暗中思忖要不要开口叫楼汛把人扔出去。
此时,榻上的慕容怀月又因为高烧说起了胡话,殷淮安匆匆取了降温的巾帕敷在她额上。
眼瞧着慕容怀月憔悴至此,已然拖不得了,殷淮安心一横,道:“你去开药方吧。”
郎中领命而去,殷淮安颓丧无比,坐在床边看着面色灰白的女子,一时有些发愣。
忽地,慕容怀月咳了几声,竟然睁开了眼睛,殷淮安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忙惊喜道:“怀月,你醒了!”
慕容怀月难受得紧,感觉浑身似火烧,四肢百骸也在疼,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
直到听见一缕熟悉的声音,她才转了转发红的瞳仁,迷蒙看去,试图开口说话。
只是她喉头干涩不已,发不出一丝声音,殷淮安喂了她些温水,极温柔道:“你先别说话,好好歇着,没事的,你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用怕。”
可慕容怀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很是警惕、戒备。
殷淮安刻意忽视掉那令他难过的视线,只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大夫开药去了,一会儿服了药你就没事了。”
掌心的手微微一动,殷淮安疑惑,但还是稍稍松开了些,只见慕容怀月收回手,似是不欲与他接触。
殷淮安再想握住她,她颇费力气地避开,拒绝的意味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