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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你对祖母……”
苏予涵刚一开口,便被苏予安打断:“五妹妹,教训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可是你姐姐,你这么讲规矩,不会这个道理也不懂吧?就算我真的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苏予涵的脸一白,然后朝苏予安行了一礼:“三姐姐说得是,都是妹妹的不是。”
苏予安深深地看了苏予涵一眼,回了一句:“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别再犯了。”说完,便转身往寿安堂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上,又被苏兆霖给拦了下来。
“三妹妹,终于找到你了。”苏兆霖一脸急切地说,但却又因为看到苏予安,又是一松。
“二哥哥,你找我?”苏予安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不知道苏兆霖又有什么要求,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苏兆霖有些纠结地看了苏予安一眼,然后低声道:“今日朱家小姐也来了,你能不能替我问问她,究竟愿不愿?”
“如果愿呢?”苏予安问苏兆霖。
“如果愿的话,我拼着被父亲揍一顿,也要娶她进门。”苏兆霖颇有些激动地说。
苏之国究竟会不会揍苏兆霖,苏予安还不好说,毕竟就他那个眼界还真的不大好说。
“那如果不愿呢?”苏予安又问。
“如果不愿……”苏兆霖的神情立即颓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还是道,“那,那自是不能强求的。”
苏予安松了口气,明白这一点就算是好的了,回头自己就告诉他朱淑芸不愿意好了。
幸好苏兆霖没说那种一辈子不娶什么的,这样的话,苏予安只怕是会被气死。
感情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失恋了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也可以做一些平时都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但若为了感情就放弃对生活的热情、向往甚至是生命,苏予安会觉得脑子被狗吃了。
“听说今天甄家姑娘也会来,如果她……”
苏予安的话还没说完,苏兆霖便往旁边跳了一跳,一脸惊恐地说,“我绝对不会娶她的,对了,你如果遇到她也跟她说清楚,别耽误她了。”
说完,苏兆霖便转身跑开了。
“二公子身手不错。”凌宵突然道,说完又补了一句,“对于没有练过的人来说。”
“嗯?你说的是我二哥哥?”苏予安看向凌宵。
“是的二少夫人,苏家二公子如果自幼练武,应该是个好手。”凌宵非常直接地说。
“嗬,果然是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只是没用在合适的地方。”苏予安感慨道。
“二少夫人说得是。”凌宵点了点头。
苏予安这次带凌宵回来,并不是想利用她的武力,而是想让她实战一下,在“丫环”这个岗位上,凌宵还是个新人。
如果她不会当丫环,回头苏予安带她出门,不顺手是小事,误事就麻烦了。
去寿安堂给苏老太太请了安,苏予安没说几句话便出来了,当然,苏老太太也没什么话对她说的。
出了寿安堂,苏予安想了想,拐去了花园。
苏家花园不大,但东边有一个水榭,水榭旁边种着几棵海棠,这会儿正是开花的好时节,因此苏家便在那里布置了一番,用来招待客人。
苏予安刚走到水榭,便听到有小姑娘轻声问苏予涵:“苏五姑娘,你三姐姐没回来么?”
苏予涵温言道:“回了,只是三姐姐不喜欢热闹,应该是在陪三婶吧。”
打听我?苏予安抬了抬眉,不禁想起了苏予泠的那次花宴,恐怕和这次也差不多。
只是苏予泠比苏予涵清高,一直冷着脸。
另一位姑娘特别感兴趣地问:“苏五姑娘,听说你三姐姐嫁妆极其丰厚,又是嫁到侯府,这次不知给你送了什么生辰礼。”
这位姑娘的问题细说起来,是不大礼貌的,但苏予涵不回也不好。
可苏予安的礼还没送到,因此苏予涵神色一怔,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五妹妹的生辰礼已经送到问兰院了。”苏予安走上前笑着道,“只是没想到,这位姑娘对此也感兴趣。”
看到苏予安,同在一起的几位姑娘立即起身行礼:“江二少夫人!”
苏予安一脸和气地和几位小姑娘见礼,但依旧能感觉得到这些小姑娘的好奇。
苏家的这个水榭不算小,当年也是咬牙建的,要不真没有可以待客的地方。
这会儿水榭的四个角被四拨人占着,除了苏予涵这边,其他几个地方的姑娘们也朝苏予安行礼。
或者说,是在朝荣阳侯府行礼。
只是苏予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回比上次的花宴来的人还是要多些,而且档次也高上了几个层次,但围着苏予涵的,都是家世比较一般的。
苏予安想了想,便明白过来,苏家两个女儿入宫为妃,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得罪,但想让人有多瞧得起,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们来了,但却并不想和苏予涵有什么交情,或者说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儿和她攀交情。
苏予安却不一样,她是荣阳侯府的嫡媳,平日里或许不算什么,但和苏予涵比起来,大家宁愿和她攀谈。
“早就听说江二少夫人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时,一位身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的姑娘淡笑着道。
苏予安瞟了她一眼,便知道身份不低,但这语气听着没什么,但略微一思索便知道,是在说她除了一张脸,什么也没有。
自己和她无怨,为的……江起云?
想想也能明白,荣阳侯府毕竟是有声望的侯府,江起云虽然是个纨绔,但对于小姑娘来说,他的那张脸更有吸引力。
再说了,大周的姑娘过了十一二岁就要准备着说亲了,对姑娘们约束更大,可这却会让她们内心更加叛逆,江起云这个“纨绔”身份不定为他加分呢。
“容貌倾城不敢当,但也算老天爷对我不薄。”苏予安说到这里,灿然一笑,“那我便不能辜负呀。”
这句话说得几位姑娘有些听不明白,可之前穿着海棠锦衣的那位,却是明白的。
当即恼羞成怒,却又说不得什么,只能窝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