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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本脸上的红疹子已经有些消了,但现在却像是得到了滋养一般,个个都是斗志昂扬的。
莫名地,江天芯想到了桔子皮,然后觉得自己还没有桔皮光洁。
“把福康公主拿的那什么膏拿来。”江天芯道。
“公主,二少夫人说那个还是在手上试试为好,过两日没事了再往脸上抹。”朵儿说。
“管不得许多了,我都快被自己给丑死了。”江天芯生无可恋地说。
“可是,您就算是抹了,也不会马上就好啊。”朵儿磨磨蹭蹭地把福康公主送的秘药拿了出来。
但这时,门外有小丫环道:“禀公主,驸马让厨房做了些饭食送过来。”
驸马?江天芯对于这个称号颇为新奇。
也对,自己是公主了,罗玉成不就是驸马嘛。
“公主,驸马居然让人给您做了吃的,真的好用心呢。”朵儿喜滋滋地说,仿佛她自己得了什么好处。
不得不说福康公主送的秘药真的没有愧对这个“秘”字,抹了之后,一个时辰后便有了些好转。
虽然和之前的皮肤没法子比,但好在罗玉成够勇敢。
而苏予安回到荣阳侯府,才发现自己已经累得快要瘫了,但还是强撑着去了一趟松鹤堂。
这几日呆在宫里,江老夫人想必也是担心的,年纪大的人最忌讳心里装着事儿。
江老夫人确实一直念叨着,夜里都没怎么睡好,神色微微有些疲惫。
但是看到苏予安的脸色不大好看,江老夫人也只是略微问了几句,便让她赶紧回去歇着,府里的客人自有二太太照料。
到了本心堂,苏予安心里一松,更觉得困倦,略微梳洗了一番,便躺下来。
原本苏予安只想小憩一会儿,今天这样的日子江起云肯定回来了,这会儿不定在前院。
等前边的席面散了,自己怎么也能陪着他说会儿话。
不知道为什么,苏予安莫名地有种紧迫感,觉得有很多话要跟江起云说。
只是这一睡,苏予安感觉自己就像是陷进了被子里,且乱梦无数,再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到丹朱倚在床边坐着,苏予安禁有些奇怪,自己又不是个孩子,用得着这般守着?
看到苏予安睁开了眼睛,丹朱喜道:“二少夫人您醒了,可好些?”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什么时辰了?”苏予安说着想起身,但手下却一软,竟跌了回去。
可好些?我这是病了?苏予安懵了,也觉得身子有些虚。
“二少夫人,您这发着烧着,太医让您好好歇几日,不可操劳。”丹朱轻声道,眼里满是心疼,这宫里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发烧了?”苏予安喃喃道。
“可不,昨日奴婢原本想等您歇半个时辰就叫您,结果发现您身上滚烫的。”丹朱给苏予安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了,又伸手探了探苏予安的额头,才道,“幸亏这会儿没事了。”
“丹朱,现在是什么时辰?”苏予安问。
“二少夫人,这都过了一夜了呢,现在是早晨。”丹朱回道。
“过了一夜?”苏予安不禁声音大了些。
“是呢,二公子也守了您一夜,下半夜烧退了,他也才只是趴在床边儿上眯了会儿。”丹朱说到这里,脸上浮起了笑意,又道,“董嬷嬷也守了好几个时辰,奴婢硬让她去歇着了。”
苏予安心里也极暖,但却又很是沮丧。
这过了一夜,那江起云岂不是回北府军了。
这样,也好!
苏予安安慰自己道,这会儿就得多在军营中里练练,往后真上了战场,也多一分安全。
虽然这样想着,但苏予安心里还是有着浓重的失落感。
下一次见面,至少要一个月以后了。
但就在这时,却听到外面有江起云的声音。
“二少夫人醒了吗?”
“回二公子,二少夫人醒……”
丫环的话还没有回话,门帘子便被撩起来,江起云疾步而入。
走到床边,江起云看到苏予安睁眼着眼睛,激动地说:“安安,你醒啦?”
苏予安看着江起云,想说,醒了有什么可激动的,但却眼眶一酸,泪水猝不及防地就流了出来。
“怎么啦安安,是不是很难受?”江起云蹲在床边,一脸紧张地伸手探着苏予安的额头。
凉津津的,江起云才刚要松口气,又觉得是不是太凉了,于是手便一直在苏予安的额头放着。
“你去哪儿了?”苏予安的声音有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委屈。
丹朱悄悄地退到了门外。
“我去父亲那里了。”江起云柔声道,看到苏予安脸色苍白,又很是愧疚,“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会儿醒了。”
“不怪你,是我……”苏予安眨了眨眼睛,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娇弱了?
“饿不饿?我让她们炖了肉粥,要不要拿过来给你喝?”江起云将苏予安的手握在掌心。
“你还知道吩咐人炖肉粥?”苏予安的眸子亮了些,懂得关心别人了呢。
“我以前是不会,但是我懂得学啊。”江起云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声音大了些,立即压低音量道,“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是个满京都最好的夫君。”
满京都最好的夫君?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予安不禁想笑,但嘴一咧,眼泪却流得更厉害了。
“怎么啦,啊?到底哪儿不舒服?”江起云看到苏予安流泪,整个人都慌了,说,“我去把太医请来。”
“没哪儿不舒服,只是……感动的!”苏予安抓着江起云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很幸福。”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自己这样,死了还能再有一世,还能遇到这么好的爹娘,这么好的兄弟,这么好的江起云。
“安安,都是我的不是。”江起云满是愧疚地深深地看了苏予安一眼,然后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苏予安只觉得手指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身子都软了。
但嘴里,苏予安却问:“道,道什么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