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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成了世子,苏予安就是世子夫人,怎么也避免不了要进宫。
江起云忽然觉得江慎说得挺有道理的,对安安有危险的事,不做也罢。
“那我这就去跟爹说,我不当世子!”江起云立即起身,却被苏予安拉住了,”你别冲动啊。”
秦氏想了十几年的东西,他说要就不要了?
“爹!”江慎突然站起身,盯着江起云道,“只有站得高,别人才不敢动你。”
江慎虽然年纪小小的,但却气势挺足,这样一来,竟把江起云给唬住了。
“那你说该怎地?”江起云摊了摊手,“这当世子也不行,不当也不行。”
“世子不过是祖荫,您如果能成为于国有大功,谁敢欺负我娘?”江慎振振有词。
“慎儿,你爹虽武艺高强,有将帅之才,但功高盖主可不是好事。”苏予安拉了一下江慎。
苏予安主要是不想在江起云才起步的时候,就给他太大的压力,成长也要慢慢来,这可是在战场上,若因急功进利失去了判断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起云深深地看了苏予安一眼,手指头不由得搓了搓。
以前江起云也觉得自己武艺不错,但进了军营才知道,自己虽然在一般士兵中算是强的,但和那些将军相比,还是弱。
可是,看到苏予安一脸认真地对江慎说自己“武艺高强”,“有将帅之才”,江起云只觉不去演武场练上一番,不得舒解。
那边母子俩的对话仍在持续,江慎侧过身直视着苏予安,道:“娘,像祖父这般自是不好,但若成为战神,让天下所有人都忌惮的战神,还怕什么功高盖主?”
战神?江起云不由得有些窒息。
苏予安也愣住了,这孩子的心可不是一般地大呢!
又瞟了一眼江起云,想着给他压力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苏予安一脸嗔怪地看着江慎道:“真是说小孩子话,成为战神是那么容易的?这东南西北四个大国,再加上其他若干小国,便是靖王也只能称之为瑞国战神,让天下所有人都忌惮的战神,哪儿有那么容易。”
江慎却回头看向江起云,问:“爹,你能不能做到?”
江起云心头一颤,然后看向苏予安。
病中的苏予安显得格外地柔弱,就像是像狂风吹过的娇花一般,颤颤地,叫人心疼。
江慎说得没错,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了,才能够真正地保护她。
“能!”江起云看着苏予安,回,“我能做到!”
“你不必……”苏予安刚一开口,便被江起云给挡回去了,“安安,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会相信我的吗?”
我说过这话?苏予安也不大记得了,或许什么时候演过了头也说不定。
可纵然如此,苏予安也不希望江起云奔着那么高的一个目标去,那是要拿命去拼的。
但当着江慎的面,苏予安也不好多说什么,且还只能说:“我自是信你的!”
“安安,你好好歇着,我去一趟演武场。”江起云给苏予安摁了摁被角,又把丹朱叫进来伺候。
“娘,您好好歇着,我去读书了,以后爹成为战神,我成为首辅,看谁还敢欺负你。”江慎稚嫩的声音却铿锵有力。
“好,我信你们!”苏予安只觉得眼眶发热,然后缩进了被子里,自己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又闭上了眼睛。
父子又等了会儿,才踮着脚出了门,苏予安这才睁开了眼睛。
丹朱不禁一笑:“二少夫人,您没睡着啊?”
苏予安笑了笑,回:“睡了这么久,哪能再睡得着。丹朱,我觉得,我以后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在娘家的时候,苏予安一直护着三房,到了侯府,又遇到江起云兄妹。
虽然被迫,但一直以来苏予安都是一种守护者的姿态,她以为别人也是这么看待的。
直到这一刻,苏予安才忽然明白过来,真心对待你的人,哪怕你是铜墙铁壁之躯,他们也能看到你柔软的内心,也会尽己所能地想要护着你。
如苏之梁,如宋氏,如江起云,如江慎……
这样的一种守护,让苏予安觉得很是安心,说着说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
这次,江起云正坐在床边看书。
许是太入迷了,竟没发现苏予安已经醒了。
江起云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墨蓝色的锦袍上,用银线绣着几片竹叶,头上插着一枝羊脂玉发簪,使他看上去温润隽雅。
苏予安不禁看得痴了,这样的江起云如果从文,他这会儿不定已经冠绝京华……呃,这个好像也需要天赋的。
从文的天赋,在江起云身上除了皮囊像,其他的真找不出来。
不过如果顾氏活着,不论从哪方面来讲,也都没自己什么事,首先她怎么也不会让江起云娶自己的。
这时,窗外响起一两声鸟雀的叫声,江起云立即起身走到门边,小声吩咐门外的人去把鸟儿赶走。
苏予安不禁笑了,谁能想得到,江起云也有如此细致如微的时候。
江起云再次走到床边,发现苏予安已经醒了。
“安安,好些了没?”江起云一脸关切地问。
见苏予安要起来,江起云立即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轻手轻脚地,像是捧着个瓷器般,扶她坐了起来。
苏予安的确有些乏力,她觉得应该是饿的。
但睡了这么久,篷头垢面的,吃东西也是吃不下的。
“让丹朱叫进来伺候我起来吧。”苏予安道。
江起云不禁有些好奇,苏予安起身什么的从来都不用人伺候的。
不过很快便又释然了,生病的人嘛,总归是个娇气些的。
“你要不要再歇歇?”江起云有些不确定地问。
“便是个好人,躺久了也会病的,我还是起来活动一下的好。”苏予安道。
江起云想想也是,于是转身去了门外,把丹朱叫了进来。
“二少夫人,您要起身吗?要不要再躺会儿?”丹朱和江起云的说法竟是一样的。
“不躺了,骨头都躺散了。”苏予安道,睡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虽然身子有些虚,但精神还是不错。
“那奴婢伺候您起床。”丹朱说着便拿过来早已准备好的衣裙,打算帮苏予安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