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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接口说道“过几日就要在醉意楼举办一场关于香水的发布会,到时候会有很多长安的大家闺秀到场,你若是得闲,可以过来看看,万一遇到心仪的女子,也可以让长辈托人给你说个媒。”
“唔,不得闲,不得闲,我明日一早就要返回军营了;而且我还小,娶妻的事可不着急,哈哈。”陈瀚赶紧摆摆手推脱。
“更何况大哥二哥都还未娶妻,哪有弟弟抢先的道理。”
“也是,大哥那里,我父母和二叔已经商议过,等明年春闱过后,怕是就要为他说一门亲事了。”陈海笑道。
“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陈瀚果然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也是多宝儿听母亲屋里的棋儿说的,我父亲找过二叔商议,二叔的意思是大哥品行端正,学问也是好的,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想来明年春闱中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以大哥的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大哥现在在国子监读书,听闻很得国子监国子博士蔡琪看重,蔡大人家有一子一女,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年纪与咱们相仿;蔡家家学渊源,那女儿自幼习琴棋书画,想来跟咱家大哥十分般配。”陈海难得见到陈瀚,不知不觉的说的就有些多,不过自己家兄弟,也是无妨的。
“那敢情好,大哥若是明年高中,再娶了妻,就是双喜临门啦!”
两个人有说有笑。
多宝儿不在,陈海让人取来冰块,就着井水和瓜果冰糖制作了水果冰饮与陈瀚喝了解暑气。虞朝长安的富贵人家都是有自己的冰窖的,冬天的时候将水冻成冰,放到冰窖里储存,等到夏天的时候取出来制作降温解暑的饮品或者其他东西。只不过冰窖储冰的成本颇高,普通人家根本不会考虑。
窗外的蝉鸣声更大了,即使茂盛的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荫凉,也丝毫不会觉得凉快——盛夏已经到了。
多宝儿近几日可以说是忙坏了,虽然陈海并不指望多宝儿能发多少单子,但是多宝儿仍然坚持,按她的话讲——少爷每日操心的事情那么多,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些体力劳动了。所以陈瀚到了陈海的院子后并未见到多宝儿。
此时多宝儿正带着几个下人在长安的街头上散发着香水的传单,大热儿天的,街上行人寥寥,多宝儿忍不住有些着急,此时多宝儿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站在一处铺子门前的荫凉下四处张望,两个女婢走到多宝儿的跟前抱怨道,“宝儿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街上又没什么人,这样下去,单子没发多少,咱么可是都要烤焦了。”
“那好吧。”多宝儿只好妥协,本想着能帮帮咱家少爷的,谁知道发单子原来是这么难的事。
“我请你们喝凉茶,去去暑。”多宝儿掏出自己的荷包,数了数里面的银子。
“宝儿姐真好!”
“谢谢宝儿姐。”几个女婢家丁顿时欢呼雀跃,一转方才无精打采的蔫模样。
“好啊你们,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多宝儿一只手叉着腰故作恼怒的道。
几名女婢立马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可是真的晒的不行啦。好宝儿姐,快带我们吃凉茶去吧。”女婢赶忙求饶道,只是面上全是笑意,似乎也是知道多宝儿没有生气的。
几人有说有笑的朝着路旁的凉茶摊走去。
很快到了香水发布的日子,醉意楼人头攒动,长安的百姓是喜欢热闹的,此时一楼大堂已经坐了很多的人,近日里,街头巷尾都在传陈家制作了一款神奇的水,据说女子撒一点在身上,就能保持身上一整天都散发好闻的花香,让自己散发独特的魅力;不少大家闺秀、夫人娘子听闻立马就坐不住了,相互打听这香水到底是何物,只是陈家刻意保密,任谁打听也只不失礼貌的说到时候陈家会有一场香水的发布会,届时自会知晓。
此时,宴会厅里已经满是陈家邀请来的长安城勋贵望族的女眷,轻易不在公共场合露面的陈母王氏在陈思思的陪同下站在三楼宴会厅里,此时正与已经到来的柳、宣二人寒暄。
陈海赶忙上前打招呼“见过柳姨母,宣姨母。”
柳、宣二人热情回应。
柳姨母拉着陈海的胳膊笑着说道“瞧瞧,上次听你母亲说你从假山上摔下来,伤了脑子,当时姨母可是心急如焚,我和你宣姨母去你家里瞧你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后来你母亲来信说你突然转醒,很快就恢复了。姨母们心里着实高兴,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瞧瞧,这不脑袋瓜越来越聪明了,竟然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物事。”
一旁的宣姨母也是笑道“可不是,你母亲当时日日垂泪,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呢。”
柳宣二人虽然是陈海的长辈,但是因为俱都是生在长安的官宦世家,和陈母王氏自小交好,从小养尊处优,保养的竟然比王氏还要好。因为被柳姨娘拉住臂膊,感受到柳姨母身上的清幽的桂花体香,陈海显得有些局促。
“是大小伙子了,这还害羞上了。”一旁的宣姨母取笑道。
“你这孩子,你小的时候,我们可是常常抱着你的,你还往你宣姨母身上尿过尿呢。”柳姨母娇笑道。此话也惹得王氏和宣姨母一阵大笑。
陈海脸都红了,正不知如何接话时。王氏突然叹气道“前段时间,我家海儿在长安城外遇到歹人刺杀,幸得侠义之士出手相救,方才幸免于难。”
一旁的柳、宣二人一听此言,不禁惊呼一声,纷纷开口询问。王氏就把那事情又跟两人说了一遍,柳姨母愤愤说道“贼子胆大包天,京师重地,圣人脚下就敢做如此无法无天之事,我回去和我家夫君说一声,让他好好责问一下京兆尹是干什么吃的!”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从柳姨母身上弥漫开来。
“是该好好责问一下,这么久连幕后的人都抓不到,京兆尹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宣姨母也在一旁愤愤不平。
“两位姨母息怒,此时我家是去万年县报的案,想必京兆府应该是不知道的。”陈海赶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