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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上京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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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时候一个人走夜路是惬意的,落寞的时候一个人走夜路是孤独的,李子冀并没有生出好或坏的情绪,他只是望着前方遥远处的上京城灯火轮廓,心里想着即将要做的事情。

从磨铁城被坑杀一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就是九月十九,陈逸之早已经带着武生和杨天两个人抵达了上京,这几天都在和庆苍官员以及庆苍国君不停地扯皮。

这件事不小,如果圣朝铁了心要追究到底的话,庆苍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只不过将目光放到整个世界上,现如今所需要面临的天下大势,圣朝并没有精力或者说心思真的对庆苍发兵。

显然庆苍朝堂上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虽然忐忑惶恐,但还没到对陈逸之所有的要求都有求必应的那种程度。

而陈逸之也时刻牢记着李子冀要他吸引注意力的嘱咐,这几天但凡朝会上提起赔偿的事情他都直接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庆苍割十二城,气的朝堂诸官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实在理亏和国力不如人,他们都想直接将陈逸之扔进锅里烹死。

今天没有朝会,只是准备了晚宴,希望大家能够吃吃喝喝快乐沟通,庆苍礼部还私下里给陈逸之送了不少东西,希望能够稍稍在这件事上松松口,陈逸之没答应也没拒绝,礼物招收,晚宴照常参加。

一顿饭宾主尽欢,大家都在畅谈风月,大笑之声此起彼伏,酒香味道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散过。

“陈大夫,不知对今晚这酒宴可还满意?”

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礼部尚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拿起酒杯给陈逸之倒了一杯,笑眯眯问道。

陈逸之眯眼看着前方正在跳舞助兴的十几位婀娜美女,一双眼睛似乎都陷进去拔不出来,也不知道听没听清问话,直接就是不停点头,口中还在嘟囔着:“好酒,好酒啊。”

礼部尚书呵呵一笑:“之前你父亲来庆苍的时候,我就时常听他提起你,这几天所见下来,实在是名不虚传。”

似乎是听到提起了自己父亲,陈逸之这才将目光从那些舞姬身上移开:“我也是时常听父亲提起刘尚书,若非是庆苍国力孱弱牵连了大人,以大人的才能完全足以胜任圣朝六部之位,父亲每每提起此事都是扼腕长叹,为大人感到不公啊。”

酒宴虽到尾声,但毕竟还没散,除了庆苍国君不在这里之外,朝堂百官基本上都没有离去,在喝酒的同时也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交谈。

当听见陈逸之的话之后不少人都在心里暗骂一句小狐狸,看上去好像是被酒色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可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你气的骂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陈逸之的态度格外强硬,完全超出了百官的意料,甚至有时候他们都在思考会不会是自己等人推测错了,圣朝并非没有精力投入进来,实际上反而是摩拳擦掌打算趁这个机会灭了庆苍?

但不可能啊,且不谈天下大势复杂多变,单单就是从战略意义上去看也不值得。

庆苍在比不在对圣朝无疑更加有利,毕竟倘若圣朝覆灭了庆苍,将之收纳于国境,那么就需要同时面对北海和妖国,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礼部尚书也是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庆苍虽小,却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只能说承蒙圣朝厚爱了。”

陈逸之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看起了跳舞。

眼见他始终都没有半点主动松口的迹象,礼部尚书看了一眼左相吕玄,吕玄冲着他微微点头,礼部尚书也只得再次开口:“陈大夫,李县侯这件事,圣朝到底是什么打算,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

陈逸之没有回头,直接回答道:“若是其他人问我这话,那我肯定是寸步不让,但刘尚书乃是我父亲至交好友,论起辈分我是您的子侄,那也不能瞒您。”

礼部尚书自然是笑着点头,只是心里骂的更凶了,这几天都是他在和陈逸之交涉,合着你现在才想起来我是你父亲故交?

陈逸之接着道:“刘大人也知道,李子冀乃是我圣朝汝南县侯,还是三千院弟子,更是圣皇的执剑人,可以说是国之未来,结果现在却发生了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若是不严惩,实难平民愤,上次有人不讲道理要杀李子冀,现在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听到这话,礼部尚书嘴角一抽,显然他也听说过金陵赵家的事情。

“贤侄的意思我懂得,只不过那毕竟是钱步多一人所为,而且主犯钱步多已经死了,我庆苍的武生将军也算是救人有功不是?”

这就是庆苍官员大多数人内心的想法,右相已经死了,还付出了两千军士性命的代价,如此下场不可谓不重,那你圣朝就别逼得太死了。

陈逸之叹了口气:“不瞒大人,若非因为武生将军救人有功,现在我圣朝镇北军早已经兵临磨铁城下。”

说着,陈逸之又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咬了咬牙:“既然大人亲自开口了,这个面子小侄不能不给,割地之事就免了。”

不少竖起耳朵听着二人交谈的官员都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不用再和几天前一样水火不容了。

礼部尚书也是面露喜色:“贤侄放心,这件事虽然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但毕竟是我庆苍失察,必定会给圣朝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么多天了,终于松口了,只要松口事情就好谈。

陈逸之呵呵一笑:“既然刘尚书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割地一事可以暂且不提,只不过幕后操纵此事的罪魁祸首必须要以死谢罪。”

礼部尚书一怔:“钱步多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逸之淡淡道:“我说的是贵国太子,墨影。”

四周不少官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