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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司遥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我们不能出去的,护士姐姐会担心的,到时候告诉爸爸妈妈,就会生气了。”
“那你想看外面吗?”闻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小狐狸垂下眼睛,看着床单上的白色条纹,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用力点头,“想。”
好孩子不能撒谎的。
闻骁眉眼微动,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我们做个约定,这颗星球有一种特殊的花,叫星璨花。是联邦唯一的一株还能自然盛开的花。若是等它花开的时候,你身体还可以的话,我就带你去看,绝不会惊动护士他们。”
他有些怕,这个小狐狸没有很牵挂的东西,突然有一天觉得太累了,就不想活下去了。
他知道她病情难受的时候的样子,还有每次手术后虚弱的样子,她真的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死亡的。
死亡的威胁离她实在是太近太近了。
“星璨花,很好看吗?”司遥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很好看。”
“遥遥要看!!!”
司遥从那日回到病房后,就拿了个小本子,按照说好了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记录着。
她从有记忆开始不是在医院里手术,就是在病房里面待着,前几年还能到楼下草坪玩,现在只能在这层楼到处溜达了。
她很想很想出去玩,尤其是这个花,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很好看的花,她想去看。
再又一次地进行手术后,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
她也顺利从兽型有了人形态。
司遥看着手里的光脑上的信息,一直到夜里的时候,才偷偷摸摸地摸黑出去。
幽兰兰睁开一只眼睛偷偷摸摸地看着司遥刚化成人形还有些不太习惯地同手同脚的走路,忍着笑看着她的背影。
就连耳朵和尾巴都藏不起来的小兽人,就已经知道出去玩了。不过,这次就算了,她就不拦着了。
她之前经常有见到司遥在一天一天画着日期,总是期待地看着今天的这个日子。
幽兰兰有些无所谓的闭上眼睛,没事,想出去就出去吧,总归会在天亮前回来的。
她就宠她这么一回。
司遥提前到了秋千那边,看了一圈,确定闻骁还没到后,对着院子里的池子整理着自己的白色头发,长长的头发一直长到了腰际的位置,头上的耳朵还在好奇地不停地动着。
闻骁哥哥还没见过她人形态的模样呢!
司遥有些期待地想着他第一次见到她人形态应当会有的反应。
而后一直等过了时间,还是没有等到他下来。
司遥歪了歪头,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病房,全都睡了,包括闻骁那屋的灯也是黑的?
是闻骁哥哥今天不小心睡着了吗?怎么答应了遥遥的事情还能忘记呀!
司遥想了想,她是个大度的好孩子,既然闻骁哥哥困了在睡觉的话,她就去把他给叫醒好啦。
司遥跑到病房的时候,就连病床都换了一整套新的床单,柜子大开着,就连这几年陆续添的衣服都已经不在了,整个房间只留下床头柜上面的那个白色小狐狸玩偶。
?
司遥不敢相信地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又不死心地发信息问他在哪里?是不是自己偷偷去看漂亮的花不带她了。
一连几条都没任何回音。
司遥紧紧抱住怀里的狐狸玩偶,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只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他来。
闻骁哥哥虽然有时候承诺过的事情会迟几天给她实现,但都是会履行的,从不食言的,她可以多等几天。
司遥从夜晚一直做到天亮。
一直到了一个护士经过的时候,极其小声地惊呼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她,“遥遥,你是早上一醒来就下楼了吗?吃过药了吗?”
护士很是担忧地注视着她,司遥这个孩子刚能化成人形,怎么护工就允许她乱跑呢?万一受了凉该怎么办?能负得起责任吗?
“我们回去好不好?”护士打着商量伸出手。
司遥摇了摇头,紧紧缩在秋千上,第一次拒绝护士的要求,“不要!司遥要在这里!司遥不回去!司遥要等,哥哥睡觉睡了太久了,司遥要在这里等着,哥哥醒了就会来的。”
幽兰兰一直到早上听到动静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看向窗外,司遥还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的,手里还抱着个白色的玩偶。
幽兰兰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也顾不得遮掩自己植物小精灵的身份会不会惊吓到其他的病人,迅速跑了出去,打开之前那个狮子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像是从没住过人一样。
“这里的那个兽人呢?”幽兰兰随手抓住经过的护士,看向她。
小护士显然从没跟小精灵说过话,有些磕巴地说道,“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被家里人带走了,连病房都退了。”
走了?
幽兰兰飞速直接从楼梯那边,加速滑行了下去,一直到了草坪,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她其实知道,司遥把那个狮子当成家里人了,毕竟生活的时间太久了,甚至可以说,他比司遥父母陪伴的时间还要久,几乎都在那个狮子那里天天待着的。
一时消失了,甚至还失约了,小孩子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但是……
幽兰兰落在司遥旁边的一半秋千上,看着她眼眶泛红的模样,突然有点心疼。
和她当初醒来时候发现弟弟的根被完全切断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哭不出来,整个人只能呆愣愣地发呆,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遇到了兰倾的话,她可能还在迷茫的阶段,甚至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地像个机器人一样,就这样消散在自然界里。
“你难过吗?可以哭的。哭出来了,就没那么难过了。”幽兰兰的手放在司遥的手上面,很是担忧地侧过头看着她,很是担心她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