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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苟乐飞速后退,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
他看了看陈珩和徐昭昭,看起来最能打的徐昭昭此刻也身受重伤,肚子上那道伤口他离得这么远都看到了。
徐昭昭也看向了陈珩,谁也没想到换班时间居然是这个怪物来换班。
陈珩若有所思,虽然目前看来通关方法已然明晰,但仍然存在很多疑问,保安服和血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只有他知道并且看到了第二行血字,“一定不要遵守规则。”
两句截然不同的血字给陈珩带来了无数的遐想,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最开始在保安室里推断的遵守规则的想法是错的。
但现在看来到了换班的时间,真的会有“人”来换班,这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着某种必须要遵循的规则,那个怪物也无法幸免。
规则……
到底哪一行血字才是真正的关键呢?
陈珩微微眯眼,苟乐急了,他大喊道:“小哥你说句话啊,那怪物马上就要进来了。”
“走,我们从大门先出去。”陈珩说道。
他的话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徐昭昭一脸意外,她以为陈珩打算从窗户跳出去。
“那不就正好送到那个怪物的嘴边吗?”
苟乐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陈珩已经起身朝外走去了,徐昭昭紧随其后。苟乐微微张了张嘴,暗骂一声,还是追了上去。
这时怪物就站在门口,越是靠近它,众人越是能闻到那种怪异的气味。
陈珩嗅了嗅,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香味,和世界上任何一种的香味都不同,并不刺鼻,反而泛着让人头脑都有些发昏的醇厚。
怪物身子极其庞大,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几人根本没办法挤出去。
陈珩慢慢抬起头,注视着怪物那可怖的脸,说道:“让开。”
徐昭昭和苟乐心跳同时漏了一拍,他们强行收住表情,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就这个距离,只要怪物挥拳,能把三个人一起砸死。
陈珩就这么冷冷地注视着怪物的眼睛,徐昭昭和苟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接下来的一幕令两人瞠目结舌,怪物居然真的慢慢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一个可供人通过的通道。
陈珩领着两人从怪物的身侧走了过去,怪物也挤进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外的走廊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肉质了,墙壁天花板包括脚踩的地面都是血肉,只有保安室的铁门突兀地镶嵌在血肉之间。
陈珩注视着周围,迷雾消散以后,他能直接看到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上下楼梯了。
几人迅速朝着走廊的一头走去,远离保安室。
“你……你怎么敢……”
苟乐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很简单,那个怪物也要不得不遵循换班的规则,所以它必须完成这个动作,也就是上夜班的我们必须离开,它才能完成换班。”陈珩说道。
“现在来看,它必须要在房间里待一段时间才能继续活动,但这段时间对我们而言并不充足,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陈珩看向二人,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徐昭昭问道。
陈珩按了按额角,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弄死。”
“弄死?你疯了吧?”
苟乐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引起里面怪物的注意,他只能小声且急促地说道。
“对,因为神龛在它手上。神龛里供奉的器官代表了进入神龛以后拥有的感官,想要从根源上改变一切,视觉是最重要的,但问题是……”
陈珩指了指紧闭的门,说道:“眼睛神龛在那个怪物手上,它对于神龛也有些极强的执念,所以把那东西偷出来的难度应该更大。也许我们可以派出一位勇士在不弄死它的情况下去试试,有没有自愿的?”
苟乐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来考虑一下怎么把它弄死吧。”
“我有一个打火机。”
陈珩率先说道,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还是从苟乐那里顺走的打火机。
“我还有几颗手雷。”
徐昭昭从衣服里掏出来几枚破片手雷。
苟乐看着徐昭昭掏出的手雷,瞳孔微微一缩,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徐昭昭拿着长刀完全是个幌子,她手里掌握着的全是这种东西。
“我身上没有武器,但我可以控制它的身体大概一到两秒钟,这是属于我的一种能力。”
苟乐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
“神眷?”
徐昭昭突然说道。
“对,没错。”苟乐点点头。
“什么是神眷?”陈珩问道。
苟乐道:“通关游戏后会随机掉落一些奖励,而神眷牌是其中最稀有的一种,通俗来讲,在使用以后,它可以让人拥有超能力。”
“比如我,我就可以控制别人的行动,但相应的我也要承受被控制一方一半的伤害或者效果,来作为代价。”苟乐向陈珩再次展示了一下他手臂上的枪伤。
“这个伤口并不是王楠打伤的,而是使用能力的代价。”苟乐说道。
“神眷牌是不是一种银色质地的卡牌,背面的花纹是世界树和一只眼睛?”陈珩问道。
苟乐愣了愣,说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论坛里有人发过,但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陈珩道,他将此事轻轻揭过。
“我们之前和那个怪物交过手,徐昭昭你来说一下那个怪物的攻击方式。”陈珩说道。
徐昭昭点点头,她快速地描述着,三人的眉头都愈发紧皱。
“听着感觉……它怎么不死不灭啊。”
苟乐倒吸一口气,有些忧虑,他本来以为这些手雷足够了。
“任何生物都不存在不死不灭,它一定有它自己的弱点。”陈珩摇摇头。
苟乐正欲追问,下一刻,他的脸色变了,他僵硬地看向刚刚还紧闭的门,现在它正在缓缓打开,怪物慢慢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它变得更加恐怖了,整个焦黑的身体上都流出了脓水,滴落在地上腐蚀了地板,而神龛被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暗红色东西挂在了它的脖子上,根本不可能偷得到。
“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