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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家特设的宴席上,
“来,饭票,尝尝这只鸡,很香。”
“饭票饭票,糖醋排骨不错哟,吃一个。”
“汤我已经给你吹冷了,不烫,你喝一口试试。”
“你喜欢这个果盘?我让海子他老婆再给你上一份儿。”
田野对漠北特殷勤,一时间让大伙儿有点摸不清今儿个到底是海子和苍芸的大喜日子还是田野和漠北的大喜日子。
做东的苍芸招呼佣人又上了两个果盘和几道热菜,对伙伴们曰:“饭菜有的是,想吃什么请随意点,别客气。”
废材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招呼一旁的佣人:“刚才的【天山琼浆】再帮忙上两坛。”
海子劝阻:“废材你已经喝不少了。”
废材打趣:“小气吧唧的,两坛酒又喝不穷你未婚妻。”
不知何时也溜进来的沈清瑶在旁边风言风语、茶里茶气:“【天山琼浆】是我家达令外婆家的珍品。天山那边每年也就送两坛子过来,你已经喝了我们三年的量了。”
废材趁着酒劲儿拍胸脯:“我们松c311喝了你们多少好酒,如数奉还。这样好了,我们寝派海子做人质,把他扣在昆仑,按流量一比一赔你们。”
海子听了这话,差点儿被呛到。
苍芸也想笑,碍于女生的矜持,只能憋着。
废材酒劲儿上来以后,就特别会活跃氛围,他顽皮得很,借着沈清瑶的话开着玩笑:“好好好,酒不让我喝就不喝,咱们亲友团进行下一个流程就是了。”
众人看向废材:“什么流程?”
废材:“闹洞房呀?”
众人瞪眼。
新婚夫妻脸上的红润加重。
废材:“吃完酒席闹洞房,中式婚礼不都这流程吗?”
沈清瑶咧嘴垮脸摇晃身子,酸溜溜嘲讽:“哼,闹洞房?想得美,难不成今晚你还想让老王睡我家达令的闺房?”
酸完不到两秒,沈清瑶就收回她的绿茶嘴脸,一本正经思考。
vivian和大师兄相视一笑,默契碰杯,一饮杯中酒,同时曰:“还真得住进去。”
新郎官海子:“哈?”
他琢磨着这进度条也loading得太快了吧。
漠北用求知欲满满的眼神看着vivian求解惑。
vivian笑曰:“只有让海子和小师妹住一块儿,才能保他安全。我和大师兄……办不到。”
漠北:“哈?”
沈清瑶抹了一把脸,深思熟虑决定不在这个关键节骨眼和朋友们开玩笑,她略显焦虑地附和:“要保住老王的命,还真只有这一个法子。”
田野不屑:“保海子地命?难不成还有人敢在这地界闹事儿?难不成还有人敢趁夜用麻布口袋往你们昆仑派新姑爷的脑袋上一套,扛出去丢山崖里?”
vivian&大师兄:“极有可能!”
漠北:“某个落败的应征者?”
沈清瑶有气无力:“不,是某个视女如命的老顽固。”
除田野以外的众伙伴无语:“……”
田野望月感叹:“海子住进苍芸的闺房,难不成,传说中的床戏,终于要开始啦?”
众伙伴望向田野,继续无语:“…”
田野没羞没臊,一边夹了片牛肉到漠北碗里,一边问:“饭票~~啥时候才轮到我俩的床戏呀?”
漠北专心刨着碗里的牛肉和米饭,搪塞:“鬼知道!”
田野扭头瞪向仓央废材,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废材呀,要不委屈你一下?我现在把你打死。你变成鬼以后告诉我,啥时候我才能和我家饭票入洞房。”
废材君可怜弱小无助,没有酒喝也没人庇护,只能瑟瑟发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嘴里念叨【刘浪~~】
家宴散去,月上枝头,
镜头转向苍芸的闺房里。
苍芸的房间为一室一厅,布置得也极为中式——外厅正中有一褐漆柏木沙发,长约14米,一端带有1米长的贵妃榻,旁立有08米高的转角小柜,上置一景泰蓝花瓶,内插数根檀香木而成的工艺枝丫雕饰,散发清香缕缕。
沙发下铺红底彩绣圆形地毯,图案为云水纹金鱼莲花。沙发对面的墙壁并无电视,而是一把佩剑悬于壁上,两旁挂着竖框山水画卷。
沿着外厅四周各有简单陈设,灯光温婉,显得格外古朴大方。
内室置一雕栏古床、一硕大楠木架黑钢石书桌、一复古铜漆梳妆镜。书桌正对面有一圆形木棱大窗,窗外一汪湖水积于两山之间,从此窗看出去,山水四季、日星更替,饱览无余。
浴室出入口在厅室的交汇处,磨砂玻璃门以做隔断,此刻浴室内传来窸窸沙沙的花洒声。
苍芸捧着一叠衣物,走到浴室前,将其放在门外干湿分离区的洗漱台上,尽可能以平素的语气说:“海子,我找大师兄拿了件武袍,你暂且穿着,给你放门口了。”
“嗯,好的,谢了。”伴随着没有间断的水声,海子的回答爽快,但过于礼貌。
厅房与浴室的灯光比起来,外暗而内明,苍芸可以清楚看到正在洗澡的海子身体轮廓——匀称的身材、清瘦的剪影、干净利索的动作,一个抬手,一个转身,一个擦拭,都让她心里不禁小鹿乱撞。
苍芸没敢多看,缓步走到书桌前坐下,望着繁星点点,回忆着这大半年来发生的种种,特别是今天与海子的再会,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用耳细辨,发现浴室的水声也已停止,来者只可能是海子。
她回头,见到的是正一边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一边冲着她微笑的少年。少年头发湿漉,洗净的身上冒着数丝热气,散发着沁脾淡香,手臂上还沾着些许水珠,清秀腼腆、卿至灵犀、此君相伴、恍如梦境。
少年无言,已至苍芸的椅背处。
苍芸随便找了个话题掩饰自己的慌乱:“额……衣服可还合身?”
海子低头,用手拉了拉敞开露胸的领口:“还成,就是稍微有点大,但总比没衣服穿的好。”
他抬头看着苍芸,眼神没有一丝复杂:“你刚才在看什么?”
苍芸指了指窗外天空:“星星。”
海子走到她身后,很认真地花了点时间研究了研究方位星座:“此屋朝南偏东,不会西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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