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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吧。”褚央喉咙泛着甜腥味,他讲了太久的话,怀疑自己咳血了,“哨兵,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
这句问讯是国际统一要求,被写进哨兵向导教科书的必备台词,用以检测哨兵精神状态。如果疏导成功,哨兵会毫不犹豫地接过下一句,并且做出臣服姿势。
“……”
哨兵面颊的虎纹消失,沉默不语。褚央感到头晕目眩,强撑着不摔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没力气了,要是还不成功,褚央只能和厉卿生死一搏。精神触丝凝成弯刀短柄,靠着厉卿的喉结,划出最后的警告。
“……”
厉卿低头与褚央依偎,他觉得很舒服,搂紧小小的向导。褚央被他捏得肋骨发痛,哼哧着喘气,难受极了。
不知是谁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头野兽……将会在饱餐你的美味后感到更加饥肠辘辘,我的向导。”*
厉卿含糊不清地说着,亲吻褚央的眼尾。向导卸了力气,撑着台面发抖。
良久,厉卿向褚央单膝下跪,右手搭于左肩,行了个漂亮的哨兵礼。褚央长舒一口气,收回踩在厉卿肩上的脚,命令他离开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卿很听话地关上门,临走前给褚央留下一个疑惑不解且眷恋的眼神。褚央用精神触丝确认他已经乘电梯离开,瘫倒在洗手台面喘气。他的衣衫大解,裤子已经前前后后湿透了,锁骨烙着两枚渗血的咬痕,腰腿酸胀得快要断掉。
麻痹的四肢慢慢找回知觉,褚央不敢多停留,从地上捡起手机,拨通褚璇的电话。
下午四点整,东湖宾馆顶楼。叼着玫瑰烟的厉卿走进会议室:“抱歉,久等了。”
经理怎么可能对贵宾甩脸色,笑着说没关系,带领厉卿入座。哨兵看着侧位台面的茶杯,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经理明明记得昨晚厉卿说他会带个跟班,特意吩咐准备了两份餐食。不过塔里的人经常出外勤任务,也许是临时有事没来,影响不大。
“好的。”经理示意服务员撤下一套茶水,“历先生,我们现在开始汇报?”
厉卿点头,拿起计划书开始看。两个月后的圆桌会议要在这里举办开闭幕式与主题会议,从国外来的哨兵也会在这里入住,有许多细节亟待商议解决。今天是和经理约好商量方案的日子,可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细节。
哦对,褚央。他原本是打算带褚央一起听汇报,可向导在车上说感冒了要休息两天。厉卿送褚央回去,来的路上又因为堵车而晚了半小时。
玫瑰烟被插进陶瓷烟灰缸里,甜腻的花香戛然而止。厉卿扯了扯微皱的衬衫,觉得下午的空气有些闷热了。
向导果然矜贵又脆弱,换季时节稍微吹点风就生病,不知道冬天会懒成什么样子。褚央在厉卿心中的形象更加败坏,哨兵从鼻孔里哼出不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汇报的经理:“历先生,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厉卿鸡蛋里挑骨头:“周二和周五菜单撞了,把鹅肝换下吧。我听说你们餐厅很擅长做河鲜?”
宣江地处内陆九省通衢之处,被长江分为一城三镇:宣昌,宣口,宣阳。本地老牌餐馆最拿手的不是海鲜,而是养在长江里的河鲜,尤以宣昌鱼最为出名,做法多样,能煎能煮能烧烤,上到晚宴酒会,下至市井百姓,几乎人人都能颠上几勺。
经理自豪地说:“全宣江找不出第二家比我们会做宣昌鱼的,招牌老菜了,您放心。我们做宣昌鱼不比外面,用风干的老鱼加姜蒜清蒸,临出锅时倒上满满的醪糟蒸出米酒香气,那味道真是蛮不错嘞,出国几十年的华侨都要专门飞回来吃一口我们的鱼。”
厉卿又不是本地人,听不出他方言之外的乡愁,敷衍地点点头,让他照顾下外国友人的口味。经理忙不迭答应了,又给厉卿汇报完剩余的项目。
“大致没什么问题,我把具体方案拿回塔里审批,尽早给您答复。”厉卿起身同经理握手,“洗手间在哪里?”
穿过玻璃通道,厉卿斜眼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数不清去过多少城市,宣江也只是其中没什么特点的匆匆一驿。他在这里待上三个月,又要马不停蹄地前去下个地方,过着无趣且阴冷的人生。
秋天的东湖依然被苍翠绿意环绕,粼粼波光泛着规律的纹路,倒映出逐渐西沉的、太阳的影子。临湖环绕着许多高校和研究所,千湖省最着名的两所大学就在不远处:一所是开设向导学院的宣江大学,另一所则是开设哨兵学院的宣江科技大学。
宣大……似乎是谁的母校来着。
厉卿头有点疼,他终于找到位置,发现自己居然绕了顶楼大半圈,明明洗手间就在电梯附近。他皱眉推开门,嗅到玫瑰的味道。
还有谁也在这里抽花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卿对这个牌子的所有花烟都很熟悉,保加利亚进口的玫瑰烟搭配莫斯科顶级向导素,每支上百美金,国内鲜有人知。他在欧洲那几年有些上瘾,钻研颇多,知道这个牌子的玫瑰烟分为两款,且很容易抽错。
一款“лeчehne”用作安抚定神,一款“pa3вълhyвah”主打催情纵欲。两款玫瑰烟是混装的,唯独的区别在于滤嘴的签印是绿色还是蓝色。
哨兵站在门口,分明闻到这是后者,只是浓度稍稍淡了。洗手间内倒是没什么痕迹,看来热情开放的宣江人民不至于当众淫乱。厉卿觉得有些无语,对这座城市的坏印象又多了几分。
湿热的天气,臃肿的街道,讲着他听不懂方言的人来人往,还有对他龇牙咧嘴的向导。
厉卿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洗脸。液滴顺着哨兵流畅的下颌线滚落,厉卿撑着稍矮的洗手台,模糊视线聚焦到镜子里的画面。扎染衬衫是新买下的衣服,他今天刚穿出来,肩上却莫名多了一道痕迹。
像是……谁的脚印。
空气更热了,厉卿脱下外套,捏在手心安静地看着。他穿着无袖背心,手臂的肌肉线条只能用完美形容,处处流畅有形,充满力量感。
确实是脚印,厉卿很好奇谁能趁他不注意往那种地方踢。他玩味地摩挲那块布料,余光扫到台面边缘不起眼的角落,看清那花花绿绿的小东西。
一颗硬质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