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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栋用的是老人智能手机，外放声音大。
周老这句回复在场内所有人都听得见。
虞雅环和李光荣露出不以为然的讥笑，笑林国栋那位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周先生。
方寻听了声，却是轻不可见皱了下眉。
他怎么听着对面周先生的声音，有些耳熟？
难不成真是圈子里的同行？
可也没听过哪个周姓大佬啊，有那么几个还是小毛头，声音不是这般浑厚苍劲的。
正琢磨，林国栋已经打通周老先生的视频。
林国栋又是紧张又是局促，活了一大把岁数，还是头一遭跟网友视频！
只见屏幕闪了下黑色，紧跟着一张放大的人脸怼在镜头前。
林国栋赶紧打招呼，“周老先生好！今天真是太打扰您了。”
周老摘下护目镜，走出实验室站在走廊边，看着一脸紧张的林国栋，态度和气，“举手之劳而已，你说的那人是谁，我看看。”
“哎！他就在这儿……呃，周，周老先生，您怎么，怎么长得跟电视里头人一模一样呢……”
林国栋说着说着突然结巴了，一双浑浊的眼仿佛登时变得发亮，满脸震惊握着手机彻底僵住。
“老头子（爷爷）你怎么了！”
林奶奶小林都被林爷爷这反应吓一跳，忙不迭凑上前来。
哪想看清屏幕上的周老先生后，两人表情也跟着一块呆住了。
虞雅环和李光荣轻嗤，“林先生，这戏有些过了。”
“我来看看，这位能把三位惊呆的周先生是何方神圣！”
已经把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方寻主动走了过去，也就一个侧面的角度，方寻整个人浑身一震，身体本能不受控制剧烈激动颤抖，甚至失声破音，“周，周老！怎么会是您！”
周老？
李光荣不禁沉下脸来，提醒方寻，“方大师，用不着这么谦虚吧。”
方寻哪里顾得上什么，他激动冲着李光荣虞雅环纠正，“这可是周老啊！我谦虚？凭他老人家在为全国人民的奉献，在科技方面的造诣，我给他老人家跪下来磕头都成不够上台面的！”
虞雅环李光荣齐刷刷变了脸色。“什，什么——”
林国栋认识的专家，是四大元老那位——！
怎么可能，林国栋这样的市井小民，怎么可能认识周老那样的大人物？
他们还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方寻在周老面前哈腰点头主动道歉，想到自己作为艺术家粗鄙庸俗的一面被这样的大人物看了去，这辈子都觉得难堪！
周老知道事情解决了，简单说两句，就结束通话继续做研究。
而方寻则是激动拉着林国栋的手，态度与刚进门时大相径庭，“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林先生，方才我的确说了违心话，您院子里栽种那些植物，虽是普通，可囊括了天南地北不同生长习性的品类，单种培养不难，难的是让他们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
方寻长长叹息道，“这番用心和付出的辛苦绝非常人能比，爱护之人更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这些鲜活生命，林先生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啊！”
说着，方寻朝着林国栋稍稍低头致敬，随后对着虞雅环两人道，“抱歉，两位的任务方某无法完成，还请另谋高就，告辞！”
“！”
方寻就这么头也不回离开，两人涨红了脸，这会儿被高高架起，完全下不来台了！
他们哪能想到，林国栋居然还有周老这样的大人物在背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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